很快口中弥漫着的药味渐渐被蜜饯的味道所覆盖。
白怜对着霁夜笑了笑。
霎时间，霁夜觉得自己十几万年来冰封的心脏破开了一道裂痕。
这感觉，很熟悉。
他还来天界之前也曾有过。
那是他也只是个凡夫俗子，也有着七情六欲。
于是乎，在白怜的印象中，她是第一次见上尊笑。
尽管嘴角翘起的是一个很细小的弧度。
她还是感受到了上尊内心的波动，一种名为喜悦的情愫。
她猜，这书上尊是因为她才冒出来的情绪。
“你暂且先好好养着，等你的伤养好了我带你去凡间。”霁夜说。
“真的吗？”白怜的眼睛里顿时像充满了光一样，“上尊要说到做到哦！”
“好！”霁夜仿佛并不反感白怜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和语气，有些郑重地回答。
说完白怜重新躺在床上，霁夜也出了房间。
白怜轻轻地把左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她感受到了强有力的心脏的跃动。
真好，她还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白怜一想到这心脏原本是应该在暮晓的胸腔里跳动，可现在却在她身上内心就感到很高兴。
那个讨厌至极的人早就应该消失在她眼前了！
白怜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睡着觉。
霁夜看着殿内的无数的花花草草，蓦然间想起了暮晓。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间想起她。也许是看到那片林子的时候吧。
她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带上天界的小花，本就无心栽培，倒是她自己很顽强，独自在这偌大的殿里得到了一些养分。
不过现在倒也算死得其所。
在他的殿里，没有哪几株花草是毫无用处的。换句话说，无用的花草也便不配待在他的殿里。
而暮晓是个意外。
不知道什么原因，暮晓和白怜修成人形是同一天。
在霁夜的殿里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是不能擅自修成人形的。
所以那些已经有了几百年甚至上万年的花草都还以他们原本的姿态活在土壤里。
在暮晓和白怜修成人形后的日子里他也倒是没少关注。
只不过，他关注的只是白怜罢了。
暮晓，说到底也只是个买一送一的赠品。
一开始他还在想怎么处理掉暮晓比较好？是送给其他上仙还是丢回她原来的地方？
当他某天看到白怜满满的笑意的时候他忽然就明白的暮晓存在的价值。
白怜的玩伴。
所以白怜趁他不在的时候对暮晓的那些打骂，奴役他都知道，但他还是偏爱白怜。
或许用“只爱”来代替更为恰当。
现在霁夜有点不放心。
他怕白怜的身体不能很好地适应暮晓的心脏。
说来她们倒也不是同系的花，他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所以他特意在每日煎的药中还掺加了一味其他的药材。一味能够很好地处理这个麻烦的药材。
他倒不怕麻烦，只是希望能够把心尖上的她给保护好。
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可以一味地支持。
他只希望，原来发生过的事不要再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