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过去、酒馆、少女
不过旋即，上发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桌上原本放着丰盛水果的果盘，不见了！
这让上径直来到女巫小姐的卧室门前，狠力拍门。
“喂！你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么？”
但很可惜的是，房间内的女巫小姐没有任何回应，反而传出大口吞咽的声音。
毕竟这些水果，可都是从沙漠之国费南费得，经过艰难运输，细心保存，才十不存一的，运输到杰门克的。
并且珍贵不珍贵先不说，它们的味道却都是让女巫小姐最为沉醉的。
指头肚大小的红扎罗，酸甜可口。
拳头大小的黄杷尔，脆嫩多汁。
女巫小姐刚刚洗好，准备自己享用，却想不到恶客上门。
毕竟她虽然知道上会过来，但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来的竟然这么巧。
又徒劳的拍了几下门。
上撇了撇嘴，没有再白费力气。
与雅雅一起外出，解决了晚饭后，又找了住宿的地方。
毕竟连水果都不给吃的吝啬鬼，想要请她帮忙解决住宿问题，还是趁早别做梦了。
不过这么做反而不错。
因为过去上毕竟在杰门克这里生活过不少年，所以对这里地头颇熟。
很快就找了一家舒适的旅馆住下。
同时也终于让雅雅舒服的洗去了路途中的疲惫，也让上好好的爽了一把。
然后在雅雅休息的时候，上走出了旅馆。
趁着夜色，在这座过去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闲逛起来。
上记事的比较晚。
记忆中，最久远的事情。
已经是他七、八岁的时候，跟野狗抢夺食物的事情了。
至于是七岁还是八岁。
你不能指望一个没有父母，在街头游荡的孤儿，知道自己的年龄。
而后来，上的运气不错。
被一个很有活力的社团收养。
虽然他们收养上的目的并不怎么好，只是培养上成为一名小偷，为他们窃取别人的金币。
但上总算是有了个吃饭的地方。
而就这么晃晃悠悠的，长大到十五岁。
上偶尔碰到了当时伪装成老人的女巫小姐。
并不知道女巫小姐有多可怕的上，把女巫小姐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无聊偶然外出的女巫小姐，正好把他们当成了她的乐子。
整个社团，共计七十四人。
除开像上这样的小扒手外，全部自己扼住自己的喉咙，仿佛跟自己有了深仇大恨一般，生生将自己扼杀。
就算此刻，上还记得，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当时他被吓得瘫坐在地，并且尿了裤子的惨状。
至于后来，不得不说，上是个好运气的家伙。
他竟然被女巫小姐收留。
然后更加偶然的发现，这个老巫婆竟然是一位妩媚的女人。
后来一来二去，两人也就勾搭成奸，恋奸情热了几年。
不过，巫师毕竟是巫师。
就算上能给她不小的快乐，可上还是被其抛弃。
当然，上也想说是，两人是因为感情不和而分手，但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毕竟他还记得，当初自己被女巫赶离荆棘小屋时的迷茫与痛苦。
而想到这里，上摇了摇头，将对过去的回忆打散。
“嘿，上！你这个家伙，回杰门克竟然不来找我？”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在远处看到上，几经确认才一脸笑容的走来，亲热的跟上拥抱了一下后，埋怨道。
眼前的男子，叫扎以。
是过去上被那个很有活力的社团收留，培养成扒手时的同伴。
并且对上颇多照顾。
毕竟上在盗窃上的天赋，并不怎么好，总是完不成上头交代的任务。
这是要挨打挨饿的。
幸亏，有扎以帮忙，将他的收获分给上一些。
才在那段岁月中，避免了很多次的惩罚。
而上也想不到，刚刚还在回忆过去，过去的老友就出现在面前。
左右看了看，一间招牌破旧的酒馆，出现在眼前。
这让上眼睛一亮，毕竟过去当扒手的时候，能在这个酒馆里吃一些客人们剩下来的饭菜，是上跟扎以不多的享受。
显然，在上的目光看到酒馆时，扎以也想到了过去的岁月，哈哈一笑，一同走向酒馆。
酒馆的招牌很破。
不过老板的手艺却不错。
不论是酿酒，还是烤肉，又或者是烹调各色小菜。
都有着不错的味道。
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即使现在并非饭时。
也有几桌客人。
尤其让上意外的是，酒馆里，一位可以打6分的少女，前前后后的忙碌着。
“她就是薇薇。”看到老友似乎有些意外，扎以开口解释道。
“薇薇？”上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不到他膝盖的高度。
毕竟当初他来到这家酒馆，寻找目标，连带偷吃些剩菜的时候，可是见过这个酒馆老板的女儿的。
扎以点了点头，同时向走过来的少女，点了几样酒菜，而且看少女对他颇为热情的样子，显然是酒馆的老顾客了。
“啧啧。”感叹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老了的同时，上跟扎以找了空位坐下。
然后聊起闲天来。
上说些他离开杰门克的事情。
而扎以则说些他留在杰门克的事情。
很快，酒菜备齐。
记忆中的味道，并没有记忆中那样美好。
毕竟上虽然年纪不大，可到底经历颇为丰富，别说是这些酒菜。
就连贵族聘用的厨师，精心烹调的菜品，他都不止吃了一次。
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酒馆的酒菜有什么动容。
不过，过去的记忆，随着入口的麦酒烤肉，一点一滴的涌现。
还是让上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
尤其碰到过去的老友，更让上心情颇佳。
但就在这时，酒馆的半截木门，从外面被粗暴的推开。
几个蛮横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环视酒馆里吃饭的食客后，毫不在意的将目光转向招呼客人的少女。
非常肆无忌惮。
“喂！欠我们的钱，该还了！”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目光淫秽的盯着少女。
仿佛要把她直接吞到肚子里去。
“怎么回事？”上把烤肉咽下肚，向对面的扎以打听道。
扎以闻言，皱了下眉头后，思考了一下。
“酒馆老板的老婆去年生了重病，花了不少钱的样子。”
“不、应、应该还没有到期才对啊。而、而且我、我们明明每个月都、都有给付利息。”少女面对这些粗蛮的家伙，显得很是狼狈。
不过幸好的是，酒馆老板很快从后厨出来。
虽然面对这些讨债的家伙，还是点头哈腰，但随着交涉，情况似乎有所转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