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前?当时你还年幼吧,你怎还独自一人去了西部?”容莫祈闻言皱了皱眉,西部不比东部天子脚下,那里秩序混乱,鱼龙混杂,黑白难以区分。她那么小,还敢自己跑过去,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对于为何去西部的原因,白余槿没有多加解释,回了两个字,“好奇。”垂下头看着指节把玩着的发丝儿。
好一会儿两人都无人接话,白余槿叹了口气,放下手,凝视了他片刻,起身坐到他身旁去,没骨头般的依靠在他身上,“初生牛犊不怕虎,去西部一趟也没什么,且那么多年前的事,你如今担忧也太迟了。”
意识到他半天没接话,视线却半点儿不离她,约莫着是嫌她说的太简略了。拳头捶了捶他胸口,额头抵在他胸前。
见他依旧没反应,她自顾自接着道:“至于与你师尊相识,年幼不懂事,以为你师尊是一介普通人,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番,结果连续走了几日,发觉我们竟是一路的,觉着搭个伙儿一起走有个伴,但到了西部地界,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话音一落,她的双眼被一指节分明的手盖住,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只有微微风声。
“你最近怎么了?”白余槿扭头过去,强压着内心的羞涩不自在,以煞风景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么容易……”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每回他做了什么又见她如此“风轻云淡”,他就气不打一出来,气她不开窍,故用以冷淡的语气道:“无事,不过心悦于你罢了。”
“嗯,我知道。”白余槿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眸中似是含有星光,绝艳的姿容因娇羞染上点点红意,再一笑,万物都在她面前失了颜色,艳比桃花。只不过她抑住笑意,也极淡地答他。
她向来懂得人心,岂会不知他意有所指,反而故意气他。
再如何抑住,笑意还是溢了出来。容莫祈看出她是有意的,点了点她的鼻头,将她拥入怀中。姑娘家柔软纤细的身躯,再加她身上是自己独有的芳香,十分好闻。温香软玉在怀中,他也不禁泛红了脸。
浓情蜜意,两人在这亭中待了许久,聊着天,歇息着,一同俯视山下凉川。
席玉姩的住所较为冷清,剑仙之尊压在此处,弟子们都在别处修炼,寻常无事也没人上下走动。他们好不惬意,午膳没用,只等着晚膳品尝席玉姩的手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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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剑宗山上笼罩的云雾愈渐浓厚,在亭子里待了个够后,容莫祈领着白余槿再走远了些,到别处游走了一番。
时间掐的正好,他们回去席玉姩正把做好的饭菜给端出来,便也进屋帮手了。
因着比较匆忙且食材有限,席玉姩只简单做了几样,清蒸鲈鱼,番茄葱花炒蛋,糖醋小排,还煮了个小白菜汤,配上米饭。
待三人围在餐桌边坐下,真正动起筷来吃的时候,容莫祈才发觉师尊会下厨不是说说而已,家常菜也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