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端着盘子碗筷就出了屋子。
容、白望着他的背影,直至完全消散。两人对视一眼,垂下头一时无言。
白余槿过了老半晌,也起身,将手搭在他手臂上,“走吧。”
后回了容莫祈屋子,各自沐浴,布置好床褥,满怀心事就寝。
转而第二日,他们俩起了个大早,去给席玉姩做了顿早膳,当然,主要是容莫祈动手,白余槿只打打下手。
有她在,点火再不是什么难事儿。而容莫祈的手艺,蒸些现成的馒头饺子等是可以的,欲挑战馄饨,直接失败了。
口味如何不打紧,席玉姩则欢喜他二人有这份心。幸得这两位动手做的膳食,不知该有多难得,即便在之后,也寥寥无几。
一顿早膳下来,其乐融融。外头帝都多日前出发而来的仪仗队此刻已至山门,时辰也差不多了,白余槿去给席玉姩帮手收拾了一下碗筷,容莫祈回屋更衣。
再次出来,他一身墨色镶金边蟒袍,发束玉冠,不再仅是以往的温润公子,较平日添了几分成熟稳重,每一个步伐都迈得实了许多,有着手中掌握大局的王者气势。
白余槿闲闲地靠在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等候他,面色清淡。迎着阳光,纤细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在眼底留着淡淡的阴影,她垂着眸子,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树上的梨花如同飘雪一般,被风拂过,纷纷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发丝,肩头,落入尘埃。娇小的白花瓣与她满头雪丝融为一体,显得她有几分清冷。
听见开门的动静,她抬首望去,被换了副模样的他,恍住了神。人还是同一个,面容也没变,却就是觉得有些不同,有点陌生。大抵剑宗弟子与人族太子于他而言,变得不仅仅是个身份,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而自己,婚约板上钉钉的了。未来的人族太子妃,也要与太子一起承担这份责任。
感受到她望来目光中的异样,容莫祈行至她跟前,替她用手拨开发丝上的花瓣,声音一如既往柔和,“阿槿,别多想。”微凉的指尖划过她滑嫩的脸颊,一直往下,牵起她的手,握入掌心。“走。”
剑宗给容莫祈的小型送别仪式设在晏清殿,他们二人到之前,里头已经来齐了人。其中,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临入晏清殿前,白余槿将手从他手中抽出,“你自己进去,我就在外面好了。”话落,整个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让容莫祈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容莫祈闻言时立即伸手去拽,拽的都是空气,他给气笑了,理了下自己的衣襟,舔了舔后槽牙。要想个法子来治她,总不能回回一人多,都让她跑掉。
他吐了一口浊气,独自迈入晏清殿,一步一步稳且实。众人视线自他入屋起,皆齐聚在他身上。座上方为首的依然是他的师尊,而身边的不只是师叔师伯们,还有代他父皇来接他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