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泽,她说了什么?”李磊问道。
“她说她就在我们身边,而我们却看不见。之前的风灵遗址是她对我们下的蛊像。”
“万一现在所看见的还是蛊像呢?”端木说。
“看来我们需要第三只眼?”李磊在一旁说着,从身上掏出了手机,“也许,通过摄像头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好主意!第三只眼。”
然而,手机中的就是肉眼看到的,荒芜的沙漠……
“也许我们不是用眼睛看呢?”我对同伴们说道,“一开始,我在自己的心境获得了天墘之力,端木是在友情中得到了北斗之光。这些,不都是来源于自己内心的情感吗?我们……需要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灵魂去感受她的存在。”
“用心?”说着,端木闭上了眼睛,大家都闭上了眼睛,我也闭上了眼睛!
我们在脑海中一点一点显现周围的情景,或沙,或木,或风……那之中,我看见了她的背影!当她将转身看向我时,周围的死寂瞬间便成了茵茵的草地。
“欢迎来到天山,请睁开你们的双眼!”
当大家把双眼渐渐睁开,眼前的站着的是一个仙女般的人,她穿了一身洁白的纱裙,和着及腰长发在风长舞动着,她那双绿色的眼睛,是那么美丽深邃和迷人,还有一种熟悉……
“叶脉传人,你们终于看见我了,看来你们明白了是否只用双眼去看这个世界了。我对诸葛泽承诺过,我会帮他找到狐狸的,但预言中的叶脉传人终将陷入无尽的欲望中,继续走下去,你们可能会失去本心,你们想好了吗?”
“曾经,我失去了我的父母;而现在,我不只是叶脉传人,我还是稷司,从开始到现在,我一边在寻找,一边却在失去,但守护之名却永远不会失去。狐狸她是陌生人也好,是前世情缘也罢,我再也不愿失去一个爱我的人了!所以,我们都选择了同一条路,这条路叫“守护”!守护之路,不论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坚持到底!”
大家默默地看着我,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吭声,因为我一时激动竟流下了眼泪。
她也静静地看着大家许久,那一双双眼睛里都有着“守护”的影子,那一双双眼睛里都含着心流的泪水:“既然这样,我们准备走吧。”
张烨:“去哪儿?”
“大雪山!”
张烨:“去那里干吗?”
“去找凤凰。”
这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过,这是厌恶:“多年未见,今日重逢,竟然是这种场面,灵儿。”
端木:“百里遥,看来是你跟踪了我们啊。”
“不不不,你们想太多了,就是这位仙女姐姐约我来的。”百里遥说道。
“对了,百里遥叫你灵儿。难道……”我向她问道。
“我叫百里灵,而他是我的龙凤胎弟弟。母亲难产去世后,父亲后来又因为车祸也逝去了,一家富贵人家选择养下了弟弟,而我被风灵带走了。”
“为什么要向他们提这些,你难道这么恨我!”
“自始至终,遥,我都没有恨过你。只是你为了人工智能,伤害了那么多人。姐姐今天来叫你,只是想让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愿意加入我们,一起去找到所有的传人和叶脉吗?”
张烨:“和他一起,这绝对可能!即使他愿意我也不愿意”
李磊:“我们还是给他一个机会,看看百里遥的说法吧。”
“呵呵,姐!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呵呵呵,我的说法?你们根本没有资格,”
这时,只见端木使出“北斗星,月初”,欲要向百里遥进攻,结果却被“泽燧之魂,锢!”瞬间控制。于是我和张烨也走上去和百里遥斗争了起来。
“没用的,泽燧之魂可以控制你们的意志,使你们处于催眠状态。”百里灵说道,又发动:玉玺!灵潜!帮我们解除了禁锢。
“呵,灵儿,你坚持你风灵的信念,可你却忘记母亲是怎样死的了吗?”百里遥向她姐姐吼道,“今天,我就在这儿告诉你们,我们的母亲,在怀胎九月时,在街上难产而死,母亲躺在血泊中叫着救命,但没有一个人帮忙,直到暴毙街头!这就是你们要守护的冷酷的无情的人类吗?只有人工智能才会有最善良和纯真的心。”
听了这一番话后,我知道了很多,我记起了百里遥办公室里那个老旧的机器人,上面写了几个字,而现在我终于知道了那几个字的含意:“赠百里灵魂。”
于是,我终于按捺不住此时的心:“百里遥,听了你的过去,我深感同情。但你觉得你只要将人工智能研究成功,你就能开心吗?这世界就会变美好吗?你我同为叶脉传人,相信你内心一定有值得守护的美好!我在你桌子上看到的机器人,是你们的妈妈留给你的吧。那个机器人不能说话,不能走路,只能转转胳膊,但你却留下了它,是因为她象征你妈妈对你们的爱啊!那是人工智能可以代替的吗?百里灵魂指的就是你们俩,你的妈妈肯定希望你们能成正成为家里的灵魂!而现在……姐弟却要分道扬镳,这难道是你妈妈希望看到的吗?加入我们吧,百里遥!”
此时的百里遥孤独的沉默了许久,他低着头,而每个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
当他抬起头时,却狂笑了起来:“不会的,这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哈哈……哈,不会的,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懂得人工智能的意义!”
“那你走吧。”百里灵说着,“如果你那天想懂了,就来天山找我。”
后来,百里遥真的走了,姐弟俩没有留过一滴眼泪,都像没有一丝后悔的样子。
我向百里灵问起为什么要给我狐狸记忆时,她却只告诉我一句话:“过几天就要去雪山了,见到凤凰后一切你想要的答案都会不了了知。”
不知为什么,我对百里遥竟开始心生同情。我觉得他不是看上去这般,而是似乎背负着什么,但背负着什么,这也许就只有两个人知道,也许就只有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