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问问自己,这些魔力从何时被人类发现,这些魔力又来自何处?这些问题我想弄明白,却又只能闷在心里。
“小雀,是你吗?”
“狐狸?你的魂魄!”
“小雀,这不是你。不是你,为什么!”她哭诉着。
传说灵魂可以直视一个人的内心和他前世的魂魄,当他坠入这地狱时,两个相依之魂眼睛对视,便能回忆起前生的因与生前的果。
“为什么,泽,你的左眼里是小雀;而你的右眼里却是那个人,为什么?”
“他?他是谁?”我不解的问道,可我看见这淡红的魂颜色竟渐渐褪去,她痛苦捂着脸,然后又消失不见。
我张开双手,问着自己,“他是谁?”我不知道,因此我也无法理解狐狸为什么这么痛苦!我必须要找到焱魔,她肯定知道!
地狱的时间分为光就居、居虚倅略、桑居都、楼、房卒、草乌卑次、都卢难旦、不卢半呼、乌竟都、泥卢都、乌略、乌满、乌藉、乌呼、须健居、末都干直呼、区通途、陈莫。我将渡过这十八层地狱,才能到达阴曹地府,找到曹香。
可我又不知道如何进入。
我经历的一切都令我困惑,我的命运如此复杂而又无法支配,我的道路太奇怪了。
以前的诸葛泽一定会重新暴发天墘之力,然后引来……对!这里是异界,他们应该感应不到!
天墘!漓别!我终于喊出来了,我的心又重新活热,我用天墘之力将周围的空间探了个遍,奇怪的是,我无法在脑海里感应到地球的模样,因此我也无法离开这儿。当我有了天墘之力后,我的脑海几乎对目光所及结合联想的地球本已了解很细,可这世界又突然消失。而我探寻的地狱总是一片火海,除了堕落的没有魂灵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生物,连那鞭斥魂魄的牛头马面也没有。
这一切令我彷徨失措,但我的心却很清楚。我知道就在这火中,一双魔鬼的眼睛正盯着我,她一定在用计玩弄着我,然后看着我滑稽的表现,嘲笑着我的愚蠢。
其实我在数次的失败后我大概了解这地狱的模样,我所存在的维度是他的边际;我要想穿入更深层,必须要有更大的力量。路上,我发现了我天墘之力的咒语并非“漓别”这么羸弱,我必须悟出更好的咒语。于是我来到了虚空幻境,我的个人世界。
“你是谁?”我看见远方的黑暗竟飘来一个白色幽灵般的人物。
“我是诸葛泽。”他走近过来,我的面前好似立着一面镜子。
“这又是怎么回事?”
“残魂梦魂必忆昔,惜逢惜我何来落?在这个虚空幻境里,我是你残魂,你是我梦魂。而在外面的世界里,我记得的事只有你忘掉的事。”
“泽?所以你就是狐狸说的我另一个魂魄吗?”
“泽。不是。”
“那你能告诉我该怎么找到狐狸呢?”
“看着我的眼。”
“那是什么?”我仿佛在这双眼中看见了流动的宇宙,“宇宙观?”
“那是时间。在你未诞生时,本无眼前的时间,而在你死后,当灵魂不朽,生死轮回,这时间却越来越短。就好比大树在它一生中长出的第一簇树叶,凋零、重生、凋零、重生,直到树的时间到了,树叶的时间才会真的穷尽。我们即使有永恒的生命或不朽的灵魂,终究也会用尽自己的时间,然后万物消失。”
“我活了多少个轮回?”
“我只知道你诞生于银河时间。”
“我是谁?”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好像对你留有一句话。”
“是什么?”
“惜时!”
这时,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离开了虚空幻境,是他用的法术,他很虚弱,他并没有操纵天墘之力,恐怕他也不见了。
“天墘!流时!”我在流动的时间中转化空间,跨越了这个维度,来到了地狱的第一层,光就居:这是恶灵们自相残杀的囚牢,而我刚进入,他们就挥着地狱之火的镰刀向我冲来,跑的快的砍死前面跑的慢的,眼中充满着疯狂与恨。我用天墘之力,将他们的魂魄炼入了周围的地火之中,他们尖叫,鬼哭狼嚎!
“这些是生前滥杀无辜的恶灵,本应自相残杀殆尽,你却胆敢来干涉,竟蔑视地府的权威。”一个手持地狱之鞭的十眼牛头人向我走来,“今天叫你的三魂七魄从神体里散尽吧!”
“这位神灵,我无意冒犯,只是找人心切……”
“废什么话!”他说着将那鞭抽来,鞭子突然变得又长又粗,夹卷着滚滚烈焰。
“天墘!漓别!”我本将他转得好远,不料他竟在原地又突然出现,一道滚滚烈焰抽将在我的脸上。
“我是这一层的领主,我的根深扎在这儿。”
我瞬间倒了下去,出乎意料的是我看见我的残魂从身体里跑了出来。他!竟直直的向十眼牛头人飞了过去。
他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他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真帝!你竟然在……”
“不,这个人体内还有一个魂魄,你知道北冥河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