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华尔街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个金头发的盲人小姑娘。
早上醒来在手机上刷到这一条新闻的时候,九月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用五分钟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后,九月直奔案发现场而去。
现场被控制起来了,九月穿过人群,站到最前方,视线落在正在拍照取证的警察身边的那个小小的身体上。
“Wait!I think I know her!(等等,我想我认识她)”柔顺的金发浸在血泊中,那个小小的身子面向下趴着,没法看清楚脸,九月高声喊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很快引起了警方的关注,被同意进入警戒线内的九月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朝女孩的脸庞看去。
没有办法去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等到九月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昨天与那个金头发的小姑娘见面弹琴时的长椅边坐了下来。
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七点到八点,九月和Jenny分开是在下午五点。据警官所说,Jenny在这一带是很有名的盲人小姑娘,她以塔罗牌占卜来谋生,可能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Jenny的占卜极为准确,占卜时间是在每天晚上的七点到九点,每天前去占卜的人不少,不排除是顾客中的某一人杀害了她。
可是,在占卜期间,Jenny为什么会离开家来到华尔街……?还是说,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
把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编辑了信息发送给了父亲,九月抱膝缩在长椅上,满是茫然。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Hey,Sky!What are you doing here?”肩膀被人重重一拍,熟悉的声音钻入九月的耳朵里。
“George?”
九月抬起头来,红发少年已经绕到了她面前,坐在旁边担忧的望着她:“What happened?”
明明在异国经历了这样的事,按理说见到了熟悉的人应该会放下防备,好好的哭一场,但是看着面前的人,九月无论如何都没法在他面前流眼泪,甚至,她觉得自己还必须认认真真的问他一些事。
“你知道Jenny被人杀害的事吗?”知道他会说日文,九月索性不用自己蹩脚的英文,直接用日文问道。
“Jenny……被人杀害了?”似是才知道这件事,George显得很震惊,“为什么?谁会去杀害这么一个小女孩?”
眉心微微蹙起,还想继续问些什么,但在接触到他的眼睛的时候,九月忽然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怎么了吗?”
“你的名字是什么?”九月与他保持了距离,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表现出了超出年龄的冷静,“我是说,日本名。”
“……阿竹立。”少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展开了灿烂的笑容。
Trust your intuition.
相信你的直觉。
这是工藤优作给九月发来的消息,随之而来的是他已经踏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九月反锁了房门,上好了出门去接父亲的闹钟,然后把自己丢在床上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想着警官的话,Jenny的尸体……以及阿竹立。
“如果真的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独自出国的第十一天,站点,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