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人类使用的都还是战术武器——战略武器使用条件苛刻,布置耗时长,使用代价巨大,而且事后影响也难以估量——不到最后一刻,人类是不会轻易用出来的。
利用GN立场静静躲在远处的雪风,一边观战一边收集人类的各式武器数据——在不了解时局的情况下,刘凌也不愿意轻易露面。战机们一边攻击使徒,有意无意间似乎诱导着它避开城市——虽然第三新东京市是用于应对使徒的要塞都市,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不需要降低损伤。
忽然,在使徒到达某处之后,战机的动作忽然变得凶猛起来。突然变得密集且凶猛的火力将使徒硬逼进了某个山谷中。“呼,看来还是动用了这个决定吗——雪风,准备应对那边来的冲击!”刘凌眯了眯眼睛。
“那个是......”雪风的问题并没有问完,因为她已经看见了答案。山谷中央爆发起一团光球。承载着恐怖能量的光子随后化为了一片巨大的蘑菇云,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惨黄。巨大的能量遮蔽了白云,融化了山岩,那巨大的能量甚至令空中的粒子被激发出光芒,围绕着那个巨大的气团形成了两个光环。战略武器的一击,哪怕只是最弱的战自旧式武装,其威力竟然也恐怖如斯!一瞬间的杀伤力,甚至让刘凌想起了不久前的鸟之人。它的那一炮,假如打在地面上,大概也是这样的景象吧?
高温和气浪无法影响早有准备的雪风,但随后而来的混乱离子冲击(相当于一次广域EMP)却让雪风不得不暂时停用了绝大部分的电子设备,通过降低它们的负荷来防止受损。以目力观察,这巨大的能量终于让人类第一次破开了使徒那名为AT立场的绝对防御圈,甚至还让它全身熔化。
没错,是熔化。哪怕有着几千米的距离,借由着变革者的能力,刘凌清楚的看见了使徒的皮肤,有如因为受热而熔化,缓缓流动起来的塑料一般。使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怎的,一向不怎么有紧迫感(神经大条)的刘凌竟然感到了恐惧和恶心——这才是战场,人类挣扎着生存的最前线啊。
就算如此,经过了大量战斗和训练的刘凌仍然很明白,现在是给使徒造成伤害的最佳时机——它的AT立场已经被打破,全部的能力都用在了自我修复上,哪怕是拿着美工刀上去划两下估计都能造成有效伤害。心有灵犀般的,雪风也转入了全力攻击的模式。反正电子干扰设备已经关闭,自己十之八九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干脆关闭了可见光隐蔽系统。可见光迷彩渐渐消失,同时Phoneix引擎开始发出轰鸣声。一瞬间锁定了使徒后,两枚被释放的长程导弹和雪风一起开始了爆发式的加速。“现在是最有效的攻击机会,饱和打击!”
当NERV第一发令室的通讯恢复时,他们第一眼所看见的,是一台旧式重型战斗机(虽然它的外形看起来有些像宇宙船,充满了超现实风格)利剑一般的穿行在静立的使徒的四周,正不要钱似的疯狂喷吐出导弹和各式航炮、机炮弹药,向那只绿色的怪物发起攻击。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所有的雷达、卫星却都仿佛失灵了一般,完全无法发现这架战机的存在——除了它的尾焰热量尚还可以被感知到以外。
“那台机体是哪个部队的?谁在驾驶?!”“不要命了吗,离使徒那么近!”三个司令员在短暂的震惊后,再度吼叫起来,而且看起来越来越兴奋——这台战斗机的攻击好像真的有什么魔力一般,成功地对使徒造成了伤害!使徒的再生能力应对之前N2地雷留下的创伤也许还绰绰有余,但现在看起来就不是那么轻松了——看来,在这台战斗机结束攻击之前,使徒是别想动起来了。
“反应弹,准备完成!”雪风忽然提示道。“终于好了吗,早就等着了!”刘凌一边舔了舔嘴唇,手上却毫不迟疑的扣下了扳机。刚刚完成解析,被试生产出来的反应弹终于完成了初始化,并被设置好了发射参数。现在,它们借着一个眼镜蛇机动,用离心力(其实离心力是不存在的,但是大家意会就好~)给导弹最后的加速,将它们甩了出去。
“检测到了类似放射性的反应,那台机体可能投放了旧式核弹!”
“什么?他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还好被赶到了N2地雷试验场......”“干(sang)得(xin)漂(bing)亮(kuang)!”发令室里的三个司令又一次大呼小叫了起来。
白光,纯粹而耀眼的光。
没有热浪,没有电磁冲击,这个类似于核裂变的反应的产物和能量完全被用于破坏着弹点上的物质。短短的十几秒里,这一小块战区化为了光,除此之外再无一物。(“都给我变成光吧!”)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光芒散去。当众人终于得以看清景象时,所有人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使徒的右肩和右肢被完全蒸发,腰侧也有一块莫名消失,甚至连它最坚硬的生命核心,也被生生挖去了一半。
“目标沉默,歼灭确认!”发令室里爆发出了欢呼声。而在接过一个电话后,那三个司令的神色却变得狰狞起来。许久,他们深深地吸了口气,定定的坐下,望向了下方的副指挥席。那里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碇源堂,军衔保密,特务机关NERV最高总司令。
“碇,我们承认以我们战自的实力,无法击败使徒。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你的手段吧。”他们的指挥席降了下去,这也意味着战自的指挥官将永远的离开这里。
“当然,不打倒使徒,我们就没有未来。”他推了推墨镜,似乎十分镇定。
待战自的人员尽数离开,碇源堂转过身来,表情似乎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