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双眼充血,对背叛的银狼充满恨意,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他,怎敢背叛大家?
“秦阳,你放心,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银狼,银狼!我要你生不如死!”
梁辰的声音坚决,怒意滔天!
突然,游艇上空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呼呼声,火狼脸色大变,猛然朝梁辰扑去。
一枚火箭弹击中游艇,游艇瞬间四分五裂。
梁辰被火狼推出游艇,他双眼欲裂,看着火狼逐渐被火光吞噬,一头火红的长发在火光中更加耀眼。
“天狼,你的真名叫什么?我叫伊莎贝尔,以后我要叫火狼,我喜欢红色的火。”
“天狼,我爱你,尽管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名。”
“哟,小男人,让姐姐睡一觉怎么样?”
“梁辰,这个任务完成以后,我们就上床吧!哦,不是,我们恋爱吧。”
没想到天狼佣兵团到了最后,竟然落到这个下场,只剩下自己和叛徒银狼。
脑海中闪过与火狼的种种,梁辰那一刹那,心脏如撕裂般疼痛。
紧跟着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人已经来到了华夏的一家医院之中。
据说是一艘华夏游轮将自己救起,送来了国内。
……
……
“小哥,小哥,旧城区到了。”
一道声音将梁辰从记忆中拉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心里沉甸甸的,至今想起来,心依旧隐隐作痛。
天狼佣兵团,曾经的七匹狼,除了叛变的银狼,现在就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了。
付过车钱,梁辰下了车,天色已经昏暗,夜幕降临。
他向着一个巷子走了进去。
旧城区是滨海市最老的一个镇子,已经五六十年了,从以前的繁华到现在的满目疮痍,破旧不堪。
有钱的人家都搬到了市区,这里剩下的,只有一些不愿意走的年迈老人,和贫穷的破落户了。
梁辰在巷子中左右穿梭,来到了一栋矮旧的两层楼前,说是两层楼,也不过是一层楼两间房,共四间房而已。
楼房破旧,窗户的玻璃早已不在,现在用布替换围着。
门板已经损坏,用其他的木板补丁着,依然还有很多缝隙。
从门缝之中,传出房间里不断的咳嗽声。
梁辰站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进去,他看着房间中昏暗的灯光,从兜里拿出包裹着钱的报纸,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这些钱,应该足够治病的初期费用了。
梁辰塞完钱,转身就走。
他还没有走几步,破旧的门唰地一下打开,幽暗的灯光照出来,照在梁辰的背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
“哥!你回来啦……”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惊喜的喊道。
“你是谁?”少女显然看出梁辰的身形和她哥哥并不一样。
看着梁辰不回头,还想向前走,少女急忙叫道:“你,你是我哥的战友么?他,他还好吗?”声音怯怯,柔弱得击中了梁辰的心脏。
梁辰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在灰狼的照片上看了无数遍的陌生少女,已经比照片上长高了太多,漂亮了太多。
少女长得楚楚动人,精致的小脸上总是怯怯弱弱的。
“我是你哥的战友,你哥很好,因为出任务不能来,就让我代替他来看你们。”
梁辰强装微笑的说道,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苦意。
秦桔看着梁辰的表情,再加上梁辰刚才过门而不入的行为,用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哥,我哥他是不是……你不要骗我,我哥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这么敏感,看着秦桔那痛苦而确定的表情,梁辰知道已经骗不了她。
“桔子,你哥他走了,以后,我就是你哥!大杠子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梁辰声音有些嘶哑。
桔子听了梁辰的话,证实了心中所想,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使劲吸了几口气,“谢谢你,不用了!我哥都是为了国家!所以,你走吧,我会照顾好我的家人!”
声音无比的怯弱,却又无比的坚定!
梁辰听得无比心疼,他就听秦大杠子说过,自己的这个妹妹的性格和他一样,犟得很,属于外柔内刚的类型,所有事情都闷在心里,一个人扛。
灰狼的真名叫秦阳,绰号叫秦大杠子。
想着秦阳当时躺在自己的怀里的样子,梁辰的心中就说不出的痛苦。
再想到秦阳被军队开除,和自己一起在海外做雇佣兵,如今身死异乡。
而他的家人却以为秦阳还在部队服役,梁辰的眼中流露出痛楚,这个秘密,只怕要保留永久了。
看着明明很难过、很想哭,却还在装作坚强的秦桔,梁辰柔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小桔子,有什么说出来,有什么事老哥我都为你扛着!”
尽管没有和秦桔见过面,但是梁辰叫小桔子却叫得熟悉无比。
他以前和秦阳在一起执行任务,秦阳都会把秦桔的从小到大的事情告诉他。
听到梁辰说出这句话,秦桔的眼中顿时现出痛苦的神色,她一下蹲在地上,泪水流了下来。
“小桔子,有什么说出来,有什么事老哥我都为你扛着!”
这句话以前是哥哥在自己受了委屈,不高兴的时候都会对自己说,而坚强的自己,都会扑在哥哥的怀里痛苦一番。
可是哥哥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心中再难受,秦桔都没有哭出声来,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就怕被里面生病的父亲听到。
“咳咳,桔子,是你大哥回来了吗?”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秦桔赶紧赶紧起身擦赶紧脸上的泪水,对梁辰说道:“进来坐吧,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我爸,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说着先进了屋。
梁辰跟着秦桔走进屋子,只见房间之中十分的简陋,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具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装饰物件,显然日子过得相当的清贫。
秦桔捡起地上的纸塞给梁辰,低声说让他一会儿亲自交给秦父。
再往里走进里屋,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在桌子后面,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头发已经白了许多的男人,正是秦桔的父亲。
秦桔对父亲说道:“爸,哥哥因为有任务不能来,让他的战友代替他来看您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后一句话自然是问梁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