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坐到位置上了,一人一个小马扎,王阳把帽檐往下使劲拉了拉,希望能挡一点阳光,他现在的肤色跟家里的小黑有的一拼。
临走的时候小黑才两个月大,那么一点,现在得有自己半个身子了吧。
农村的土狗说长就长,一个月不见,就大变样了。
自己的老爹估计现在已经下地干活了,村里的可不管日头多大,正忙的时候,不知道家里人忙不忙得过来。
自己一走,小妹就要帮忙了,这丫头爱玩,不知道受不受得这累。
王阳想起自己调皮的小妹,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小妹从小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临走的时候躲在家里没出来,准是又哭鼻子了。
自己假期还要打工,回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军训的日子过得很快,每天就是无休止的站军姿和齐步走。
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人被罚俯卧撑,当然也有积极分子表演才艺。
王阳就不敢犯错,他没什么才艺,会摸鸟蛋算不算?可是学校的树上也没有鸟窝。
“管理学院市场营销一班在向我们走来,他们昂首阔步,挺胸向前,看那整齐的步伐,矫健的身姿!”
“一班一班,绝不一般!”
王阳跟着吼了起来,一班一不一般他不清楚,这口号确实挺一般。
过了主席台,队伍就松散了起来。
施延擦了擦脸上的汗,抱怨道。
“额滴娘哎,也忒晒了,从开学晒到现在,校领导是挺凉快,咱们这些小卒子可算是遭殃了。”
“贴吧里的那帮蠢材,求了一个月雨,到现在一滴都没见着,亏我刚开学的时候还把头像换成雨神,毛用没有。”
总算是坐到位置上了,一人一个小马扎,王阳把帽檐往下使劲拉了拉,希望能挡一点阳光,他现在的肤色跟家里的小黑有的一拼。
临走的时候小黑才两个月大,那么一点,现在得有自己半个身子了吧。
农村的土狗说长就长,一个月不见,就大变样了。
自己的老爹估计现在已经下地干活了,村里的可不管日头多大,正忙的时候,不知道家里人忙不忙得过来。
自己一走,小妹就要帮忙了,这丫头爱玩,不知道受不受得这累。
王阳想起自己调皮的小妹,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小妹从小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临走的时候躲在家里没出来,准是又哭鼻子了。
自己假期还要打工,回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皱着眉头想啥呢?”郭胜杰拍了拍王阳的肩膀。
“没事。”要是说自己想家了,指定被笑话。
“晚上咱们聚一聚,算是庆祝军训结束,咱们宿舍还没聚过呢吧。”
“我就不去了吧,今晒了一天,挺累的,你们去吧,我在宿舍好好歇歇。”
王阳交完学费只剩下八百块钱,他现在在食堂打工,一天三顿管饭,一个月给四百块钱。
家里不富裕,他给父亲打过电话,不让家里发生活费了,留点钱给小妹上学用。
对于他们来说,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他不想让小妹也跟大姐二姐一样,二十出头的年纪,脸上已经有了皱纹,每天忙不完的体力活,在夫家受气了,也只能偷偷地回家里哭,擦完眼泪还得回去。
“甭跟我来这套啊,这次我请客,以后咱们轮着来,军训散了一块去。”
“就等着吃你这狗大户呢。”
施延干脆把头埋在郭胜杰的身后,大中午的,校领导唠叨个没完了。
“就东门那烤鱼店吧,我前两天路过的时候看了,啤酒免费,哥几个给他长长记性。”黄昊脚早就好了,嫌麻烦拐杖扔宿舍了,拖着个绷带出来了。
“不是我说你,耗子,你这绷带抓紧撤了吧,那脚捂得都是味,晚上一脱,还能睡吗?”
郭胜杰对黄昊的脚怨念已久,虽然军训完一天大家脱了鞋都是味,但是黄昊的脚格外酸爽,那味道比老家腌的黄瓜还劲大。
“啪啪啪”
周围的人鼓起了掌,这就表示台上的领导终于念叨完了,几个人都忙抬起头来,双手使劲地拍打着,终于算是结束了。
“教官,我们不想让你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呜呜呜。”几个姑娘哭的涕泪横流的。
所有人都挤在一起表达着自己的悲愤和不舍得心情。
“石头,你在嚎个什么劲,就你丫的平时被收拾得厉害,你还上瘾了?”郭胜杰看着一旁面目严肃的施延,捣了捣他胳膊。
这哥们一脸悲壮地小声哔哔着。
“你懂个屁,大家都这样,融入一下气氛,别人一看,就你在这傻呵呵地笑着,还觉着你这人特没良心。”
“噢噢。”郭胜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嗷地一嗓子就起来了。
“教官啊!一路走好!我们不会忘记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终身难忘啊!”
王阳噗地就憋不住了,偷偷瞄了旁边的黄昊,小脸憋得通红,忍得是相当痛苦。
教官的脸抽了抽,双手下压示意安静。
“同学们啊,感谢和你们这十多天的陪伴,我感到十分的荣幸能成为你们的教官....”
说着说着他实在说不下去,指了指面目扭曲的郭胜杰。
“这个同学别在那抽抽了,戏太过了。”
“噢。”郭胜杰的脸一下子变得平静起来。
“嗯...反正有缘再见。”教官被打断了一下,实在憋不出什么话了。
“教官啊!”
女生又哭了起来,这次是连锁反应,一大片女生都落起泪来,还真是水做的....
教官走后,最开始哭的姑娘擦擦眼泪怒瞪着郭胜杰。
其中一个胖姑娘还啐了老郭一句,“没良心!”
郭胜杰看看这体格,实在按不下F键,扭头就冲施延追去。
“曹贼,纳命来!”
那一晚上,所有人都喝蒙圈了。
王阳架着黄昊,施延架着郭胜杰,四个人在校园里走着。
“呕”旁边一个寝室的四个人,三个在吐,还有一个已经瘫在地上了。
“我没醉,不用架着我!”郭胜杰喊着。
施延稍一松劲,他的身子止不住往地上滑。
“你咋这么能吹呢,还跟我拼酒,不是我跟你吹...”
刚说完,黄昊又问了一句,
“咱宿舍没有NMG的吧?”
“没有。“
“不是我跟你们吹啊,轮喝酒,我们东北人还没怕过谁!”
王阳在旁边被压得一歪一斜的,黄昊这小子看着瘦瘦小小的,真架起来可不轻。
好不容易把这俩酒蒙子拉到了床上,王阳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