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农村孩子城市路
8091100000005

第5章 码头驿站

沿海城市有很多港口,像大连港这种大型的港口主要是贸易型港口,分布在大连各个地区有很多渔村,渔村的港口是便利鱼民捕鱼到港交易。

渔民出海捕鱼基本在3月份左右,在出海前很多准备工作。

检查船只,维修、准备渔具、培训新船员等等。

鸿宇这段时间掌握了很多,关于渔船方面的各种常识和技巧。

每艘船上主要负责人是,船长(杨老板),机修的叫大车(老宋),捕鱼掌管渔具的叫大副。伙房板九,老码头小马(老码头意思是在码头方方面面混的比较好)

初来乍到的鸿宇,慢慢的适应了码头,船上的生活以及鱼龙混杂的这些人。

老客(连四)在码头开了一个饭店,叫连四饭店,大厅有10几张桌子,包间10几个。

每到晚上大家闲着没事时,同村来的几个伙伴们,就会聚集在连四饭店。

饭店有很多人,来自五湖四海,打麻将、扑克牌、牌九,赌钱喝酒打架是码头唯一的几样娱乐项目。这也是连四赖以生存之道,主业饭店,副业开庄抽水(提供场地收取服务费),当时的连四是很有智慧的,剃着大光头,典型的东北混社会的形象,他在众多打工者身上赚了很多钞票,但他犯了一个大忌,原因是他自己也爱赌博,自己的生意一年赚个几百万,去其他赌场娱乐,结局是亏多赢少。

在连四自己的世界里面,他有自己的人生格言,吃了是本,嫖了赔,只有赌钱才有来回!

在鸿宇的概念里,初入社会,相当于人生刚刚开始,看到的,听到的,都在自己这张白纸上面留下了痕迹。想做人上人,想赚更多的钱,想当老板!在外面的世界才会有机会,对出来闯荡更加的有信心。也正是刚刚接触社会,社会给鸿宇上了这样一堂课。连鸿宇自己也不知道,若干年后在深圳,混社会,自己开赌场,这些当初在大连初入社会的经历,会谱写在他今后人生道路的轨迹上。

鸿宇在这里相识了很多朋友,一方面是连四带过来的,另外一方面小马也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每次来的时候,鸿宇都是和小马、板九同行。

小马和板九也爱赌博,社会习气和嗜赌如命集于一身,也非常注重气节讲道义。

板九则不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咋一看和鼓上蚤的外貌形象有一拼,用板九的话讲,他赌钱是娱乐,不为了赢钱,不输就是赢。只做看客,来码头从来不开荤。

后来和板九同仓休息聊天的过程中,了解到他名字的由来,赌博唯一爱好牌九,十五岁时拜了师傅,苦练五年牌技,出外跟师傅闯江湖,正所谓风光无限好,逢赌必赢!人送外号板九王!

板九和他师傅赌钱有规矩,自己出钱玩,从来不用手段,输赢一切靠运气。自己老家圈内都知道,也都佩服,接下来的二十年经济来源靠着一些老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一次老板去赌钱把他们带上,做好局回来4/6分账!一次局中局,棋逢对手,主场又是在外地,能活着回来是留下了一根右手食指!

……………………!

包间和客厅的过道处…连四喊道:茶水已泡好,喝茶的到里面9号间,小马在沙发上!腾……起身朝9号间一溜烟跑去。

鸿宇看了板九一眼,小马那么爱喝茶,看把他兴奋的。

走…鸿宇!我带你去开开眼,说完话,板九也走向9号间!

9号间摆设和饭店一样,鸿宇刚进入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就是包间里面有个卫生间!

还愣着干嘛!过来啊!板九喊到。

你先方便吧!我没有,不需要卫生间!

哈哈哈哈哈哈!

九哥!你笑的真难听,瘆的慌!

你懂个屁,过来快点,再墨迹一会锁门了。

鸿宇进了卫生间,整个卫生间全是木质,板九有节奏的敲了几下墙壁,隔断门拉开了。

哇,内有乾坤啊!里面能容纳四五十人的大包间,中间摆了一个大台子。很多人陆续的进场。门也被锁上了。

你个小崽子,进来干嘛,别跟他们学坏了。

哦!四哥,我就过来玩,鸿宇边挠头边说道。

还有你,板九,你这名字都糟蹋了,你不是喜欢牌九吗?也不见你捧一下场。手头紧可以跟四哥我说啊!

板九笑嘻嘻的道:谢谢您四哥,我今年攒钱给儿子娶媳妇,不赌,不赌,搞不好今年白打工了!做个看客,也给您捧人气!

鸿宇围着台子转了一圈,发现里面赌钱的不全是打工的,还有一些船老大,船老大一年行情好,能赚大几十万,在那个年代也算是有钱人,闲着没事来玩几把,输赢都能玩的起。

但让鸿宇不解的是,这样的一场赌局,输赢大几百上千块钱是很正常的,小马哥这样打工的,在场也不在少数,这要是输了,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不是因为船上工作工资高,出海打鱼风险又大,没有多少人愿意出这个苦力。

想不通啊!也许是连四的理念影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