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炫民族风的音乐在她耳边响了好久，才终于接通。
“野狗酱，你在吗？”
“爱过，没钱，甜豆腐脑，先救我妈，”野狗正在帮妹子打钻石晋级赛，团战的时候接电话可以说是真爱了，“乔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乔西感觉哽住了喉，“唉算了，永别。”
“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乔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清楚啊。”
野狗听着乔西语气有点不对，心里默默流泪，这把游戏打完估计不仅要被队友举报，还要被妹子拉黑了。
“我需要钱，很多。”乔西实话实说。
“告辞。”野狗也实话实说。
乔西叹气：“唉，活着没意思，还是跳下去一死百了。”
“等等……多少？”野狗不想当表面兄弟，再说清洁工清理乔西这个胖子的遗体怕是会很辛苦。
乔西沉吟了一会。
“五十万。”
野狗一怔，然后笑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兄弟他想当也当不起。
“五十万？乔哥，一大早的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野狗，我很认真的，你应该知道我在网站写小说的事情。”
乔西把违约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野狗。
昨晚上架完结的事情不是小事件，网站为了她的上架预热了好几天，还在电脑和APP首页都放了滚动的幻灯片封面推荐，没成想那个“大结局”一出，状告到网站大BOSS那里，再加上乔西之前多次“黑历史”，一切都无可挽回。
“……所以，决定收回在网站的所有既得收入，并且追究漫画版权的五十万赔偿金，永不再录用该作者。”乔西咬着下唇，重复着前一天晚上花鸟对她宣告的死刑。
野狗懵得已经完全忘了他的队友：“这也太绝了吧，我记得你前两天还跟我说过几天该发稿费了，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
“我不知道。”乔西只觉得脑袋一阵疼，每次码字久了都会这样。
“唉，我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野狗深切同情乔西，心想要不是钱的事，他多多少少还能抬一手，可他是不折不扣的“月光族”，刚实习，拿五千出来都难。
“不过我觉得有个人你可以去试着问一下。”
“谁啊？”
“宁亦皓。”
“……”
乔西有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当讲不当讲，她终于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是什么滋味了。
渣男！刚把她渣了！让她去求他借钱？！
“我乔西绝不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
乔西一边发着毒誓，一边心里纠结着，这可不是五斗米，这是五十万啊！
她挂断电话，准备再打给李毛毛和晚安弟弟，虽然希望渺茫，还是要去争取一下，好歹李毛毛也是个王者荣耀资深代练，除了打赏女主播，再怎么说，应该还是有点小存款的吧。
这时，她那不太防盗的防盗门突然响起敲击声。
“谁啊？”乔西皱眉走了过去，突然记起那个卖保险的。
她这次学聪明了，不再直接打开，而是隔着猫眼偷瞄。
然后看见一张熟悉的渣男脸。
宁亦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