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对着满桌子的菜狼吞虎咽，乔西一度以为他想把盘子吞下去。
这这这是一顿没吃？
他终于扫荡完了最后一点饭，包括乔西手上的那碗，看见桌子对面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他们俩同时开口。
齐天咳了一声，故作矜持地拿餐巾纸擦了擦嘴：“你先说。”
现在装个绅士是不是有点晚了？乔西的下眼睑都在抽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比野狗酱还野的吃相。
“老板，你朋友平时请你吃饭吗？”
她尽量委婉一点，本来想问你有朋友吗，然后想起了暴发户魏一伦好像是他朋友，应该有财力负担他的伙食。
不过这种吃法要是去吃自助的话，可能吃几家就能倒闭几家。
“你家的饭，很像我妈做的。”
齐天回答得也很含蓄。他有两种形态，当初打职业饿得实在没东西吃的时候，一块面饼都能过一天，不过近年来日子比较好过，他也不是非挑大鱼大肉，只要能吃的东西都想吃。
“还有汤吗？”
“……”
齐天伸出了碗。
乔西一边在厨房里盛汤一边在想，要是白诺真赖上他，怕是养不动这个饭桶。
一番酒足饭饱，齐天满意地甩出一叠五块钱票子，在桌子上扔得山响：“服务员儿，买单！”
乔西：喵喵喵？
齐天歉疚地把票子收回去：“错了错了，酒店里习惯了，重来一遍。”
他满意地甩出一叠五块钱票子，在桌上扔得山响：“铲屎官保姆，买单！”
保姆一块抹布糊在他脸上：“你才保姆，你全家都保姆！”
最后，老板迫于淫威，也是因为蹭饭实在不好意思，帮乔西刷了碗。
乔西叉着腰在旁边看着，眉毛慢慢拧成扭曲的角度，只见碗上都是没洗干净的油渍，某人还在对着根本没脏的地方拿钢丝球使劲擦，然后手一滑——
丁玲当啷。
“你这双手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
乔西叹了口气，把他手里的钢丝球夺下来，还好是个金属制的碗，要是瓷碗她不知道该多心疼了。
“打游戏啊。”齐天老老实实地承认，自觉地把水池让给了乔西，还在旁边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像是没看过洗碗似的。
“你会打什么游戏啊，我看也就那样，”乔西在为自己今天的表现开脱，她怎么想拿鲁班来打貂蝉都是不对，“真大佬谁会拿鲁班打貂蝉啊。”
“那你还真说错了，如果有天赋的话，真大神拿什么打都一样。”
齐天突然想起自己当时特别崇拜的FPS选手，也是最后在世界赛决赛上打败他的Fabulous的Bibi。
他是一个真正的“自由人”，用自己全能的操作水平为五个队友争取任务时间。
从一开始的C位长短枪练手，到转移到奶妈位置用一杆狙击枪奶活全队人，再到半坦掩护保障队友，他只不过用了三个月。
而且最后一手底牌一直保留到决赛，让所有人看到时都讶异不已。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夸自己有天赋之人。”
乔西冲了冲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