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从来没有这么语重心长过，语气温柔得可怕。
“对方拒绝接受你的消息并向你发送了一个淘宝充值智商的链接。”
“唉，别闹了，你说一个老是渣更的作者，好不容易上架了整本文突然完结，读者会怎么看我？”乔西心里挺内疚的。
她站起身来，把面膜揭下来，关了灯准备睡觉，以前还从没这么早休息过。
“她们会很感激你，因为本来看到上架要收钱了，结果突然切掉，就不用花钱，放学可以多买一包辣条吃。”
扎心了老铁，你为什么要说大实话。
“这件事你编辑不漏口风的态度，肯定是有后台的人在背后暗戳戳搞事，除了白莲花我想不到其他人，”团子长吁感慨，“还是回三宝来吧，至少有我这个半扑不扑的小透明罩着你。”
团子其实谦虚，她在三宝呆的时间比乔西两个网站加起来呆的时间还要长，也能算个中上游收入了。
“算了，想休息休息，现在的状态只要一写文就头疼。”
听团子这么一说，乔西对白诺又开始怀疑起来，但也不排除网站那个高层看她不爽。
“西城，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刚跟男朋友分手吗？不写文，哪里来的钱付那五十万？你不提，本来还想借你的。”
乔西并不想借钱，团子这么奸诈，大概不是利滚利滚利。
团子的语气不怀好意：“是分手费堆了一屋子，还是被土豪包养了？”
乔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大门，对门那个死宅算吗？
“我说被土豪包养了你信吗？”
团子点点头：“我信，他可能是瞎了，或者是喜欢男人。”
乔西在思考如何与一个腐女和谐聊恋爱话题——从入门到放弃。
团子却心想没问题，她就欣赏喜欢男人的男人。
“说好了啊，待会咱俩去绝世发帖，我有个撕逼专用小马甲，注册两三年终于用上了。”团子一本满足。
“再等等吧，”乔西想了想，“等两天，我钱还没打呢，看网站那边到底什么态度。”
“也行，问清楚了再撕，记得保留罪证。”
团子正好码字码得脑袋有些缺氧，更新写完了准备早点睡。
“得得，团子大侦探。”
“对了，你还有个好消息呢？”团子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
乔西笑逐颜开：“我农药上青铜一了，不知道白银晋级赛能不能过。”
团子突然不是很想说话。
“对方拒绝接受你的消息并码完了最后一章。”
“……”
管他的呢，乔西把苦水倒完可开心了，团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如果网站最后给她的答复有失公允，一定会两肋插刀的。
她们互道晚安之后，乔西挂断电话，才发现手机有一长串未接来电和短信。
这么巧，非在她打电话的时候拨进来？
划着屏幕，未接来电里大部分是宁亦皓的，乔西撇了撇嘴，她虽然怀念当初，但想到车祸之后他的态度，还是慢慢冷却掉吧。
再打开未读短信。
【乔乔，你心里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乔西心说文科男生就是矫情，捏着小手机回了一句【我能有啥事啊】就扔手机躺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