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最初,那个神秘人出现在他的梦境中时,间桐雁夜就有许多的疑虑。
不过,当时的情况下,他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相信那个神秘人。好在之后证明,他那时的选择没有错。不但小樱得救了,脏砚也被击杀,自己还成了间桐家的家主,除了那追求魔术根源已经疯了的远坂时臣让他不爽以外,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在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出现在他梦中的神秘人。
那人教会了他阴阳术,让他有了和远坂时臣对抗的资本,并且能在关键的时候救下远坂凛。留给他的符咒在关键时候帮他杀死了间桐脏砚,和肯尼斯对战的时候那些符咒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虽然他从未见到过那人的面容,可他对那神秘人却是心存感激,默默的把那人当作了老师。
人类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好奇心,间桐雁夜一直以来都想弄清那人的身份。
只是那人实在是太神秘了,凭空的出现,除了梦中见过面,并未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梦中见面时,那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团迷雾。
可就在先前,安晴明开口说话后,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出现了。
所谓灯下黑,指的就是间桐雁夜的状态,以前他一直都以为安晴明被施加狂化后,只是一个疯狂的战士。因此完全没有把那个神秘人,联想到安晴明的身上。
然而今天的酒宴上,安晴明那常人般的表现,让间桐雁夜瞬间就打开了思路。
再仔细一想,那神秘人出现的那天,正是安晴明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天。
而且在自己被间桐脏砚逼到绝路的时候,也是安晴明刺出了关键的一剑,那可不像是普通狂战士能做到的。
结合种种表现看来,不出意外安晴明就是那个出现在他梦中的神秘人了。
尽管有了初步的判断,间桐雁夜却还是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去找安晴明确认这个消息。毕竟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安晴明是不愿意露面的。
可对间桐雁夜而言,安晴明的这番大恩,他不能不报,因此他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去向安晴明确认这一消息。
“berserker,你在吗?我有事情想要问你。”来到安晴明平日所在的房间,间桐雁夜低声问道。
话音一落,安晴明就现出身形,他很好奇间桐雁夜此时不修炼,跑到自己这里来干什么。
“berserker,不,兰斯洛特,这段时间就是你一直在帮我吗?”稍作迟疑,间桐雁夜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安晴明稍稍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对,是我。”沉默片刻,安晴明平静的回答道。
在酒宴时开口说话,他就做好了暴露的准备,现在被间桐雁夜发现也不算太奇怪。
自己这些天的疑虑终于得到了解答,间桐雁夜显得有些激动。
“不必太在意这件事情,修炼之人最重要的是修心!”看着激动中的间桐雁夜,安晴明拿出教导的姿态说道。
对此,间桐雁夜没觉得有丝毫不妥,在梦境中他多次接受安晴明的指导,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
“我称呼您老师吗,兰斯洛特?”间桐雁夜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可以!”安晴明立即答应下来,有间桐雁夜的协助,他更有信心完成任务。
另一边,爱因兹贝伦城堡外,卫宫切嗣已经成功的接到了伊莉雅,并将她带了出来。
事情能进展的这么顺利,多亏了爱丽丝菲尔控制住了爱因兹贝伦堡的结界,让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其他人没能发现卫宫切嗣的入侵。而之前,他们也不会想到卫宫切嗣会突然返回,并没有将伊莉雅藏起来。
“切嗣,我们要去哪里啊?”伊莉雅骑在卫宫切嗣的肩上,一脸好奇的问道。
她有些好奇,自己的父亲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从她出生以来,一直都是在这白茫茫的爱因兹贝伦堡内度过的,可现在却突然被告知要离开,她感到有些迷茫。
不过,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都在,倒是让她的心安定不少。
“我们去另一国家。”卫宫切嗣脸上露着笑容,可眼神中却充满了忧郁。
他刚刚才把伊莉雅带出来,却得知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状况变得很差。
本以为逃离了冬木,爱丽丝菲尔便不会再受到圣杯魔术的影响,可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天真。
现在,他就要返回冬木,破除掉那大圣杯,终结掉冬木的圣杯战争,只要那样,他才能和自己的家人过上平凡的生活。
清晨的阳光打破了黑暗,时间俨然来到了第二天。
“看起来你的心情今天也相当不错,Archer!”言峰绮礼的密室中,吉尔伽美什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这让言峰绮礼非常不解。
而且,言峰绮礼本身就是不喜欢笑的人,更何况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只会让他想到一些令人不安的事情。
“尽管还没有见到圣杯,但它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找到了更加重要的东西!”吉尔伽美什说着,脸上笑容更甚。
“哦?真叫人意外,您不是之前还在嘲笑这个世界只有赝品和丑陋吗?”
“这一点倒是没有变,不过我倒是对后续的发展有了兴趣。”
吉尔伽美什这突然的变化,让言峰绮礼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事,应该和昨晚的那场酒宴有关。
到底是谁让吉尔伽美什产生了这样的变化,Rider?还是Berserker?
“话说回来,你今天也是格外的放松呢,绮礼!”
“只是安心而已,终于从繁重的负担之中解脱出来了。”说着,言峰绮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原本手背上的令咒已经消失了。
昨天晚上,安晴明杀死了所有的Assassin,言峰绮礼已经丧失了这次圣杯战争的资格。
不过,这对他而言,却是一种解脱,他终于不用在承担身为御主的职责,可以重新返回到教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