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仿佛看到了自己战斗的场景,有仿佛没看到。
他明白了,他一直都在做梦,剩下还有许多银币没攒到。成为战士,遥遥无期……他低下了头,看着路边的花草树木。
恍惚间,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小严抬起头,看到一个三层圆石结构建筑。一个巨大的烟囱正在吞云吐雾,“锵——锵——锵……”里面传来敲打的声音。
小严看着房子,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幼小的他蜷缩在地上。他和严叔失去了联系,他必将成为僵尸的食物。宁博文突然出现,用一把铁锤来打穿了僵尸的脑袋,七岁的他,被救了下来。
在哪个血色的夜晚,有一个在灾难中失去双亲的孩子,宁博文和小严救下了他。随后他们转移到了安全的掩体当中。
两个孩子从此成为密不可分的好友,他们从此命运相连,永不分裂。这个孩子,就叫谢鞍。
十年后,当年的废墟也早已重建,当年的两个孩子早已长大,而宁博文和严叔,却在老去。
他走进了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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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克里斯山,是枯黄无味的。
小严走进铁匠铺,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几把铁锤,一个铁砧,一个“熔炼炉和浇筑台。以前严叔经常带他去铁匠的家里做客,他早已熟悉这里,每一个方块,每一个细节他都知道。
门没锁,小严直接走了进去,里面很安静,连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铁匠好像不在。
他在铁匠铺的外间晃悠,铁匠居然不在,他在打铁间里坐着。打铁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锤子,就像是一个锤子博物馆,铁砧都被熔融铁给烧得焦黑。一旁还散落着各种各样的零件。
铁匠铺很大,有三层楼。第一层是打铁间和铁匠打铁间隙休息的小房间,小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放着杂物,墙壁上还有“宁博文”三个大字。
二楼就是铁匠日常生活的地方,一张床,很多生活用品,大部分都是用来打牌的橡木桌椅。
三楼是神秘的,也是一个阁楼,终年被铁门锁着,小严从未去过,也不敢想里面是什么。
也许是财富吧,小严想。既然能有这么大的房子,铁匠一定很有钱!阁楼里肯定是铁块和金块!小严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打铁台上的鹤嘴锄、西洋剑等器具。
让小严最好奇的,还是后院那个焦黑焦黑的玩意儿,终日冒着黑烟。小严不清楚这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只知道这是打铁的必需品。每次铁匠要做道具,都是放上一个金属模具,然后倒入熔融铁,不多时便能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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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了啊”?楼上传来宁博文的声音,他从楼上走了下来,走进打铁台。身上全都是汗,长期打铁练就的肌肉在玻璃透入的阳光下显得富有光泽。
“铁匠。”小严称呼道,不光是他,几乎所有人都叫他铁匠,少数大胆的叫他宁博文。
“原来是小严,我还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宁博文走得靠近了些。
小严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敲诈的经过全部告诉了铁匠。宁博文关上门,这是一次漫长的谈话。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溜走了许多,聊完后,小严起身想要给铁匠帮忙。
“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黑色炉子的奥秘?”小严问了个他憋了很久的问题,,他和宁博文一起走到后院,观看这个高大的黑色怪物。
“这是焦黑熔炉!”铁匠耐心地为他解答,“我一般叫他冶炼炉。”
“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那必须的,它使用的燃料很特别,煤炭乃至任何可燃物产生的热量都不足以使它工作。”宁博文带着小严走到一个井边,只不过上面挂着的是铁质桶。
小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那用什么燃料呢?”
“岩浆。”
“什么?”小严有点吃惊,“取岩浆的人工费用可是很巨大的!更何况您这么庞大的用量,你就不怕克里斯山……”
“不。”小严打断了他的话,“我祖先世代做铁匠,本来是世界一流铁匠,因为乱世才来到这里。三百年来用的岩浆对于克里斯山所有的岩浆来说也只是个零头。”
小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岩浆上哪儿去找?”
“有我的传家宝”铁匠拍了拍井口,小严尝试着把铁桶放下去,只听见“噗通”一声闷响。小严尝试往上拉,宁博文给他戴上隔热手套。铁桶异常沉重,小严费了好大劲才拉上来。
铁匠走过来,拎起铁桶。原本沉重的铁桶,在他手里就好像成了一块棉花一样轻。他熟练地把岩浆倒入一个容器里,对着机械面板操作了很久。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重的铁桶……”小严问。
铁匠操作好面板,拿出一个“X”形模板放在浇筑台上,打开口子,炽热的熔融黑色液体流了出来,快速填满模具。铁匠往上面浇水,发出及其刺耳的“嘶啦”声,不多时。铁匠用钳子夹住那块东西走进了里面。
小严尾随进去,铁匠取下模具,拿出锤子敲打着。在铁锤的洗礼下,X形道具逐渐呈现出了光泽,黑里带紫。小严看着它,瞬间明白了过来——这是黑曜石!
“这个送你了,可以拿来防身,以后你就会知道它的厉害的。还有,这个东西叫绑定结,也可以当武器用,黑曜石的绑定结是最强的。”铁匠说道。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小严也学到了一些知识,他收拾背包,收起绑定结准备离开,“我还有事,铁匠。谢谢你的礼物,我就先走了,再见。”铁匠为他打开门,小严走了不远,回首一看,铁匠铺很高大地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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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谢鞍紧跟着严叔在针叶林里奔跑着,在树丛中穿梭着,身上全都是落叶。前面有三个微小的身影飞快地逃跑着,是狐狸,棕红的狐狸在落叶当中也不是很明显。
“再这样耗下去……呼哧呼哧……也不是个……办法。”严叔对着谢鞍嚷嚷道:“就让我孤注一掷,尝试一下。”他从背后拿出一把破旧的弓和一根箭。
一遍奔跑,一边拉弦,严叔的视角不断地晃悠着。他慢了下来,调整一下,看准时机——他放开了手,一根箭矢擦开空气飞了过去。瞬间就打破了树叶的阻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去。
几乎是一眨眼的瞬间,它击中了一只狐狸,鲜血迸溅着。它倒在地上,在落叶里翻滚了好几圈,激起了不少落叶宛如龙卷风一般飞舞着。纷飞的狐血,给落叶染上一层可怕的血色。
谢鞍趁机纵身一跃,在树上兜了一圈,跳了下来,死死地拦住了两只狐狸的去路。严叔跟上来,一箭射杀了另一只狐狸,小狐狸蜷缩在角落,祈求着保护。严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麻袋,把小狐狸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