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机沙沙播放一首旧歌。
我摸索着烟，沉默地点开了，烟雾缭绕。
在破旧的墙角，放着一把木吉他。
我把木吉他拿了过来。
唱起熟悉的调。
“当初和曾经，我为何不坚持一点？
即使你和我在舆论之间。
我也要抓紧你。
白衣少年，我真的，
怀念你。”
恍然若失，我想起舒楚，就是在这个晚上。
在楼梯间的夜灯微微照视。
舒楚，我如何不想起你？
烟一根根地抽，灰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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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遇见舒楚，是在学校乐团。
说好听的是乐团，只不过他们玩流行乐的倒是挺多。
那时他是乐队队长，他弹吉他，老吉是贝斯手，阿比是鼓手。
至于其他兄弟，因为后来渐渐失去联系，留下的记忆也是零零落落。
他记得，那天乐队缺一个歌手。
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就闯了进来。
舒楚，你闯进了傅格七的心里，至此终年，你从来都不知道。
他的身高不矮，只是才到了一米八五的傅格七的下巴。
他微微喘气，好看清秀的脸上绯红一片：“……你们……是乐团吗？”
“对！”他故意在他面前耍帅，痞气地半倚在窗边，转过俊朗的头。
“我是舒楚，我来应聘歌手。”他挠了挠头，头发微微凌乱，而傅格七却晃了神。
“嗯哼哼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们接受你？”他起了玩心，调戏起了舒楚。
舒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得温柔，一头黑发到底翘了起来：“我会做饭……”
老吉忍不住流口水，在后面拉他，示意傅格七要快点接受。
傅格七偏不，还是开始为难着舒楚玩：“可惜你不是妹纸，我们这群单身狗怎么泡姑娘？”
……大哥你是校草唉！阿比忍不住拧了傅格七一下，傅格七不动声色地狠狠跺了一下阿比的脚……
舒楚自然是看见了，他得意地仰头：“我有个漂亮妹妹，是南美中的校花。”
南美中！那里可都是漂亮妹子，那么漂亮妹子中最漂亮的……阿比和老吉狂点头，碍于傅格七老大身份敢怒不敢言。
“好吧，我同意了，这样吧，你叫我阿七，他们两一个是老吉一个是阿比。”傅格七指了指他们，拽过舒楚。
而阿比和老吉暗暗咬牙切齿：妈的，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叫他老大！这不公平！
傅格七撇了他们几眼，两个人就老实了。
而舒楚毛茸茸的头顶着他。
他忽然笑了。
又僵住脸。
可真是莫名其妙呢，傅格七。
你是否想过，不久以后，你会陷入困境。
一辈子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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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在墙角，喝了好几罐啤酒。
他没醉，他很清楚。
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拨打那个电话。
用户图片是那个男孩一向的笑，那么温柔清秀。
眼睛亮晶晶的，一点也看不出他只比他小一个月。
他拔打电话，却不开扩音，也不放在耳边。
只是自己喃喃自语，凌乱地胡渣将原本俊朗的容貌掩盖着。
“阿楚，你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
他一辈子寻寻觅觅，终不得他。
只是回答他的，只有手机里不经意的那句：“不好意思，你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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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楚入乐队后，傅格七一直对舒楚有些阴晴不定，只是舒楚一如既往还是温柔。
“河南河北，江东江西。
那个女孩，就在左右。
我是多么开心，
当我亲到她时。
噢，
girl，you are very beautiful。
噢，
girl，i love you。”
台上的少年轻轻地降调，音乐慢慢回旋。
傅格七看着他，眼底尽是温柔。
只是这歌词，莫名让他不爽。
“bye，my girl。
bye，my lover。”
男孩终于唱完最后一句，微笑着又带着兴奋：“老吉阿比！怎么样？”
……怎么不问他啊，傅格七转开头，装不在意。
“可以哎！是你写的吗？”阿比一样是看起来挺文静的男孩，揽住舒楚，看起来赏心悦目。
呵，赏心悦目个屁。
傅格七瞪了眼有点温柔的舒楚。
“啊哈哈！是我写的，佩服吧？”舒楚仰头，像只吃到糖的小狐狸。
傅格七心里微微发软。
“舒楚。”他有些低沉地声音在夜里惊起波澜。
“嗯？”他微微歪头，不解极了。
“……没事，和我，合唱一首吧？”傅格七拿起话筒，把另一个话筒递给舒楚。
舒楚没心没肺地点了首不为谁而作的歌。
傅格七微微叹气，原本……他想唱情歌的。
“原谅我，这一首不为谁做的歌，
感觉上，仿佛窗外的夜色。”
舒楚自然而然地唱了第一句。
太好听了！
傅格七想，深邃地眼一挑，倒是唱得不比舒楚差。
“梦为努力浇了水，
爱在背后往前推。
当我抬起头才发现，
我是不是忘了谁？”
而舒楚自然接过，不见卡壳。
“一定有一个人他，
躲过，避过，闪过，瞒过，他是谁？
……
他是谁？”
两人的合唱，当真好听。
舒楚笑嘻嘻，卧躺着。
“舒楚。”
傅格七不知道怎么，忽然叫了他一声。
舒楚倾着头，不解。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告白。
只是到嘴却是那句：“……你的牙齿上有白菜。”
舒楚张开了嘴，白得发亮的牙齿让傅格七握紧了手。
什么白菜？白痴，我要亲你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当着一伙人的面对迷迷糊糊的舒楚亲了下去。
……
一秒
……
两秒
……
“啊啊啊啊！”一伙人大叫起来。
傅格七不在意，捧住舒楚的脸，一点神也没有分给旁人。
带着酒味的气息在他们之间蔓延。
舒楚像极了兔子，眼睛大到不行。
“白痴！”傅格七也有些脸红尴尬，在众人压力中一把揽起舒楚。
跑路了？？
大家伙惊呆了。
良久，老吉悠悠开了口：“老大胆子不小啊！”
“对！我如果被他亲了，立马揍他！”阿比附和。
旁众人鄙夷：你确定？
……我说笑的。阿比泪奔，谁他妈敢揍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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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格七气喘吁吁地和舒楚跑到小巷里。
舒楚脸爆红：“……你……你你……”
“你结巴啊？”他凑进瞅了瞅舒楚。
“滚！”舒楚准备溜了。
我他妈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傅格七不答，抱住他。
“舒楚，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也是。”
“啊？”准备了一大堆告白撩汉语言的傅格七傻眼。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我也不是天生会唱歌，我更不是那么胆大的人。”
“傅格七。”
舒楚抬起头，眼睛像星空。
“我特别喜欢你。”
傅格七屏住呼吸，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
第一次，那么快。
他以为自己的心里装了一只疯狂跳动的鹿。
其实，那个人是舒楚。
独一无二的舒楚。
我爱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