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忧……”王肖肖见师伯他们一副要帮自己出头的样子,连忙阻止了,这种小辈们的事情还用不着一个宗门顶梁柱的人物出手,简直就是大炮打蚊子。
“是谁告诉你们我是单灵根的?”不再摆着一副白莲花笑容的王肖肖严肃起来还真的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大上的赶脚。
这句话一出,除了早就知道事实的阳明子他们,其他人包括逍遥子在内的人都惊讶到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王肖肖。
在他们心里王肖肖觉对是个资质逆天的存在,不然那个传说般存在的抱朴子尊上怎么可能收她为唯一的入室弟子,不然她又要怎么做到被困秘境千年任然完好无损,甚至还能带着宝物返回宗门,可现在听这口气貌似完全不是自己猜测的那般啊!
“我既不是逆天的混沌灵根,也不是单属性的天灵根,不过就是个在当时烂大街的双灵根而已,而且还是属性相克的水火双灵根,可我修炼的速度都赶不上那些五灵根俱全却存净度不一的杂灵根来的顺利。”
王肖肖的话一说出来,让底下的人更加不敢置信了,水火相克的灵根居然还能修炼,不仅修炼了而且还这么厉害,果然不愧是被抱朴子尊上看中的继承人啊!
“你们一个个的资质不错,宗门给你们的支持也是外面那些小门派所不能比的,更别提那些散修了,你们自身不努力导致修为不得寸进,不想着反省自身,反而一味的怨天尤人,将整个世界都责怪了个遍,却偏偏不怪自己,
若都是如你们这般,按你们的意思,那些不如你们的是不是连引气入体都不该做到?
还是你们觉得全世界所有资质和你们一样或低于你们的修炼者修为都该不如你们?否则就是他们有大机缘,偏偏整个大陆上就你们没有机遇?”
小辈们被骂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再也没了一开始的自满、自傲。
王肖肖骂完孙辈后又将矛头指向了侄子辈,在她看来孩子虽说生来性格脾气不一,可全部都是一张白纸,将来他们的一切都是需要长辈的教导,可显然这些孩子被她侄子辈的这些人给养歪了,孩子们固然有错,可最大的错误却在长辈这里。
“逍遥子,还有你们,你们自己看看啊,好好的一群资质不错的孩子们都被你们养成什么样子了啊,当初你们的师傅难道也是这么教养你们的么?”
逍遥子他们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我知道,你们可能要说什么你们忙啊之类的话,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在忙什么?管理宗门?可你们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宗门都成什么样子了?
高级的药草、灵畜、妖兽你们可以找借口被被人瓜分走了,一个也没留下来,行我相信你们,那低级的草药之类的呢?啊?这个大陆难道已经沦落到连两、三级的药草都没有种子,都养不活的状态了么?
原本那一亩亩的灵田,你们自己看看都被荒废成什么样子了啊,我一圈逛下来,你们知道我都什么心情么?行,药草种子也被人瓜分走了,也一粒都没留住,买也买不到了,行,我也相信你们,那一些不上品的灵稻、灵菜你们总能种点吧?好歹能买点灵石换点种子种点药草,好歹还能炼制个几炉子一品的补灵丹吧,再不济发给宗门之人食用还能减少杂质的摄入,日积月累好歹还能净化灵根吧,
可你们呢?身为宗门之主,身为宗门目前的管事,你们一个个的就是这么忙着管理宗门的?
行,除了宗门你们还要自己修炼,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那一身破修为,你们几乎都是千年前进的宗门吧,不过就是在我走后再拜的师傅吧,
那个时候的灵气和物资总不苛刻吧?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修为,最高不过元婴,就你们还有脸收徒弟?连自己都管不好,光收不教,
你们几个女修,一个个都上千岁的人了,最高修为不过刚刚元婴,有的甚至才金丹,这么多年的时间的资源都被你们换成焕颜丹吃了吧啊!
看看你们这一张张年轻水嫩的小脸,定颜需元婴期,可你们却一直保持着二八年华的容貌,来告诉我这么多年为了这个脸一定废了不少功夫和修炼资源了吧?这个宗门现在还养的起你们么?要不要我直接卖掉宗门换成灵石继续养着你们那张脸啊!
我看不用千年,只需百年,这个宗门就会毁在你等手中。”
王肖肖的这番话骂的不可谓不重,吓得跪在地上的一众人不停的磕头请罪,连请罪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甚至连后面的阳明子他们都有些被王肖肖的气势给吓到了。
把原来那个软萌萌的小无忧还给他们啊,这么凶的小无忧他们好怕怕。
“那个……”阳明子话都还没说,就被王肖肖给瞪的缩了回去,好吧,他承认他认怂。
“那什么?我还没说你们呢,虽然你们退位让贤了,难道就真的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了?难道你们就真的希望宗门毁在我等手上?你们到底想没想过我?想没想过身处别世无法归来的我会有多痛苦,啊!”
说到这里王肖肖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而一直站在王肖肖身后的三日月宗近则很是心疼的将哭的一塌糊涂的主人抱进了怀里,温柔的拍抚后背哄着。
“对不起小无忧,是我们错了,是师伯、师叔们错了,我们只是一味的沉浸在灵气消散的恐惧中,沉浸在看不到未来的绝望中,对不起小无忧,我们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把宗门整顿,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让你看到从前的问天宗。”
王肖肖擦干眼泪退出三日月的怀抱,说的话尤带着气意。
“这是你们说的,要是我回来看到的还是像现在这个一副死气沉沉的宗门,看我不断掉你们的酒!”
王肖肖对阳明子他们半撒娇半威胁的说道。
然后扭头看向任然跪在地上磕头的众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让他们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