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
孔子讲为人处世,待人接物。“出、入”说在 1.6中出现过,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可以这样说,“出则事公卿”的方式方法是“出则弟”,“入则事父兄”的方式方法是“入则孝”。
孔子这句话,虽然结尾是“何有于我哉”,但应该不是说给自己的,而是有针对性的讲给莫个人或某些人的。“出”,就是长大成人,离开父母,独立进入社会,行走江湖,做什么呢?事公卿,说的挺实在,没说“出则”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说明对出的要求还不是很高。“入”,回到家中,做点什么呢?好好听听父亲和兄长等长辈教诲,给爸爸捶捶腿、给哥哥揉揉肩尽尽孝道,没说“入则”就管父兄要买房子、买车的钱。遇见“丧事”要依“礼”而行,勤勉而不懈怠。有酒喝但不贪杯、不乱性、不误事。做到这些,就很不错了。
《注疏》:此章记孔子言忠顺孝悌哀丧慎酒之事也。困,乱也。言出仕朝廷,则尽其忠顺以事公卿也;入居私门,则尽其孝悌以事父兄也;若有丧事,则不敢不勉力以从礼也,未尝为酒乱其性也。他人无是行,于我,我独有之,故曰:何有于我哉。
邢昺认为这句是孔子自我总结,自夸其德,值得商榷。如果是,也是现身说法,说给在“出、入、丧事、饮酒”等方面有行为缺失的某个人听的。当然,这句话对任何时代任何人都有现实教育和指导意义。有忠孝之心,敬畏生死,敬重祖先,能自我约束不受酒困,任何一个成就所谓事业的人,大体都要先做到这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