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婷见轩辕剑晨突然沉默不语,眉头微微皱起,心里邹然间有些不舒服,胡乱地咽了口中菜,不想竟然“咳咳咳……”
轩辕剑晨瞬间起身到了玉曼婷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有些埋怨道:“用膳都在开小差吗?”
“咳咳……”玉曼婷抬头恨恨地瞪了某人一眼,心里忍不住埋怨自己,怎么老是在他面前就各种不注意呢,这五年真是白练了,“唉,唉,唉”心中无限叹气,若不是咳的厉害,真想化作狐狸的模样吓唬下某人。
“太后,”一边帮玉曼婷顺着气,一边不忘贫上几句,“朕可没有惹你生气,更没有说不该说的话,你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呢,若是这样你打朕骂朕,”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耳边,发誓道:“朕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玉曼婷终于缓和了,刚要开口说话,只听账外太监尖锐的嗓子说道:“燕王殿下,请稍等,奴家这就去给你通传。”
“恩”像是鼻子里发出的声音?玉曼婷反正觉得是,抬眼看了眼轩辕剑晨,竟然发现他眼中有一丝失落,不过很快便隐去,低头对玉曼婷轻声说道:“太后请继续用膳,这次可要慢慢用才好。”
玉曼婷点点头,瞟了一眼外帐,示意皇帝快去,莫要让燕王等急了。
轩辕剑晨后退了一步,深深看了眼玉曼婷才转身离开。
外帐,燕王应召而入,行大礼道:“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轩辕剑晨说着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萧敬,示意他先退下,方扭头对燕王笑道:“燕王兄请坐。”
燕王抱拳道:“谢陛下。”
“燕王兄可用膳了?”
燕王刚坐下,忙又扭头看着皇帝道:“臣刚用过,陛下还没有用吗?”
轩辕剑晨无奈地摇摇头道:“还没有,不过不要紧,先说事情,”挑眉看着燕王问道:“刚刚燕王兄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燕王起身刚要行礼,轩辕剑晨摆摆手道:“燕王兄说吧,没有外人在,就不必行礼了。”
燕王抱拳道:“是。”坐下后方道:“陛下,臣来是想询问今日狩猎之事,不知陛下如何安排?”
轩辕剑晨轻笑道:“即使如此,那朕先与你商量下另外一件事情。”
燕王点点头,“陛下请说。”
“恩”轩辕剑晨看向账外,停了好一会,方淡淡的说起,“太后已经离开五年了。”
燕王一听突然起身,行大礼道:“陛下,太后一定会找到,臣一直派人在寻找,陛下,放心,实在不行,臣亲自……”
轩辕剑晨冷声打断道:“燕王,”随即又缓和了语气,“你先起来吧,朕想问问燕王兄,”见燕王起身还有些着急的脸色,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悦,看向账外,声音有些悠远,“若是太后回来,燕王兄打算如何让朕与宫中之人交待?那些流言蜚语若是又起,又该如何?”说着冷眼看着燕王。
帐内的人实在想说,高明!
燕王忙抱拳道:“陛下,太后回归,何需跟宫中之人交待?流言蜚语止于智者,若是再有人敢乱说,陛下如下不了手,臣愿代劳。”
“话虽如此,可毕竟五年了,后宫的人早都忘了还有一个太后,再说太后曾经痴傻,知道的人也都还在,太后死而复生后知道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若是离开五年又突然回归,众人如何想?”
“臣……”
“燕王兄,朕又何尝愿意呢,当初虽然昭告天下太后养病中,可是宫里知道真相的人又岂在少数,早在五年前就被传出了宫墙,这悠悠众口岂是可以杀尽?太后回来后又如何自处?”轩辕剑晨已经起身,双手背后,双眼看着账外,心思百转。
“陛下,臣愿意出面堵住悠悠众口,再说先帝曾留有诏书,太后可以下嫁任何人,不必拘于身份。”
回首看着燕王,轩辕剑晨道:“燕王,你如何去堵住悠悠众口?”
燕王俯首抱拳道:“请陛下请出先帝诏书,臣会带着诏书走遍后宫众妃母家,为太后正身!”
轩辕剑晨突然严肃地看着燕王,道:“燕王兄如此尽心尽力,可有所图?”
“臣,臣只是为太后正身,哪能有什么目地,太后娘娘是父皇所立,臣弟如此也是尽孝道而已,绝无所图,否则臣不得好死!还请陛下明鉴!”燕王开始还有些迟疑后来越说越顺,只是不曾想此话竟是给他自己日后挖了个大大的坑,也为此恼火不已。
轩辕剑晨似乎瞬间心情好转,不过面上依然平静无波,“如此便好,燕王兄可要切记今日之话,对太后毫无非分之想,否则人神共愤,万人唾弃。”
听到此话,燕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被盖上了印章,可是话已出口,哪有挽回的余地。
见燕王低头不语,轩辕剑晨恩了一声,道:“莫非燕王兄有所犹疑?”
燕王忙抬头郑重说道:“陛下,臣弟即已出口,又岂会犹疑呢,臣只是在想要尽快寻到太后才是。”
“恩,那是自然,寻找太后的事情就辛苦燕王兄了,若是春节前寻不到就算了,以免劳民伤财。今日朕就不去狩猎了,你们自行决定吧。”轩辕剑晨见已经有了结果,伸手揉了揉额头,便有逐客之意。
“是,那臣先行告退。”燕王行了告退礼,方退出去。
身后传来轩辕剑晨的声音:“来人,传膳。”
燕王离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当下要尽快寻到太后才是,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内帐中的人刚刚忍了许久,此刻终于忍不下去了,对外赞誉道:“皇帝还真是高明!”
外帐的轩辕剑晨但笑不语,起身步入内帐,深深地看着已经靠在藤椅上的女子,心里突然就想这样将她藏在自己身边,想见就可以见,可那样对她又太不公平了,人怎么能做笼中的金丝雀,唯有她幸福开心才是自己的本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