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婷翻了翻眼睛,刚想说不必了,可“咕嘟…咕嘟…”两声让她顿时有些尴尬,这肚子还真会配合呢。真是无语……不争气的肚子!
“恩,看来朕说对了,”轩辕剑晨收回双手,即使有些不舍,她的墨发很柔顺,摸着滑滑的很舒服,刚刚便忍不住多用了些时间。
不过,现在看来更重要的是要喂饱那个小肚皮了。“朕这就去吩咐,太后稍等片刻,很快。”轩辕剑晨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
萧敬很自然地进入,将盆子递给了轩辕剑晨,“陛下,奴家这就去安排甜点。”
不必轩辕剑晨吩咐,他已经知道,实在是他的耳朵极好,有时又极差。
结果盆子,“恩,你亲自去吧。”
“是,陛下。”萧敬转身离开。轩辕剑晨端着盆子进了内帐,放下盆子,拿起巾子在水里揉了揉,方拧干,转身刚要说话,不想玉曼婷撞了满怀,两人都是一惊,玉曼婷匆忙后退一步,顺手抢走轩辕剑晨手中的巾子,“这些事就不劳烦皇帝了,”背对着轩辕剑晨,“皇帝该去忙了吧?”
轩辕剑晨还保持着双手伸开,像是等着人进入他的怀抱似的,“是,朕先忙去了,太后请自便。”
轩辕剑晨未曾想玉曼婷会走到自己身后,大概是拧水的声音遮盖了她的脚步声吧?
他也是有些震惊的,虽然期盼,可是却不是这样巧合的入怀。
走到帘子旁,突然想起夜间该如何,便轻声道:“太后,今夜朕会在外帐地上休息。”
像是告知,又像是自语。
玉曼婷没有理会,擦了擦脸,听见脚步远去,方转身将巾子放到盆上。
回身时看了一眼帘子,缝隙外他的衣角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额……怎么了这是,管他想什么,与我何干?”玉曼婷这样想着便走到桌子旁,伸手摸了摸梦雅的头,指指肚子,见它点点头,便知梦雅也饿了。
很快外帐便有脚步声响起,玉曼婷起身坐到桌子旁,一众小太监从外而入,依旧弯着腰低着头,玉曼婷实在有些不舒服,这样不累吗?不怕一不小心撞到桌角?
他们退了出去,梦雅便快速幻成人形,两人一起将糕点和羹汤用尽,梦雅回到笼中,玉曼婷便吩咐外间收拾,不过轩辕剑晨没有进来,只有萧敬恭敬地进来收拾完退下。
过了没多久,萧敬又进来恭敬地奉上一本书册,接着退了出去,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玉曼婷知道一定是轩辕剑晨怕自己闷,才送来书册。
玉曼婷拿起书,只见上面写着山海经两三个字,翻开书册,里面又写着之妖狐传说。
玉曼婷笑了,不知轩辕剑晨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送来这本书,抬眼看到梦雅正在看自己,突然明白原来送这本书的含义,难道轩辕剑晨竟然相信这世界上有妖狐?亦或是这是让自己留心两尾狐?
玉曼婷想到这里,便有了兴趣,靠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地看起故事来。
时间过得很快,晚膳准时送到,只是没了轩辕剑晨,直到夜间他也没有打扰玉曼婷,玉曼婷也没有在意,躺在塌上看着书就睡着了。
外帐,轩辕剑晨整个下午都会安静,这会子占用了萧敬的床铺,萧敬则在帐口表打了地铺,轩辕剑晨是靠近内帐这边睡下,大约心思百转千回,睡着的时候天边都开始发白。
玉曼婷起的很早,晚上睡得很踏实,一觉到天亮。
轩辕剑晨睡得很浅,内帐有了动静,他也起身了,一切照旧,轩辕剑晨就在外帐用膳完毕后,便外出狩猎去了,而且一去就是一整日,害的玉曼婷和梦雅午间都用的晨间没有收拾的膳食。
还是晚膳丰盛,美美享用了一番。第三日还是同第二日一样,早膳量多,晚膳丰富,午膳依然用昨日一样。
一连两日都是如此,也没见到轩辕剑晨,就连声音都没有,好像他回到外帐都不说话似的。
第四日用完早膳,便有密卫进来,行礼道:“太后,请穿上这套衣服跟属下去围猎场。”
玉曼婷知道躲不过,忙先将盘中的一整只鸡用布包了起来,又将糕点装了些,这是昨日晚膳时她跟萧敬要的布,本想装些剩下的晚膳,翌日午膳还能多用些,不想今日一早便用上了。
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玉曼婷还是有些不舍,刚刚本想着把鸡留到午膳的,没想到还得带走。
密卫见此只好提醒道:“请太后先将衣服套上。”
玉曼婷看向密卫,一脸疑惑,“套上?”
密卫恭敬地低下头道:“是,太后,您身上的太监服不可脱,陛下说,太后一定会有一套完整的说辞。”
玉曼婷抿了抿嘴,将手上的油腻在太监服上抹了抹,方将衣服套上,低头一看是禁军的衣服,便明白了轩辕剑晨的意思。
只不过她很想知道这青天白日的,难道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自己带出营帐?
准备就绪,玉曼婷跟着密卫走出内帐,只见几个密卫抬着一个类似于现代的担架,上面铺着白布,旁边还有一坛子红彤彤的东西,有股腥味。
玉曼婷抬眼想找轩辕剑晨问问,他该不会是想让她这样被抬出去吧?可是,人呢?就连萧敬也不在,只有密卫,对,龚墨君。
“密卫长?这是……”
话没说完,玉曼婷眼前一黑,只听到半句,“手也不知……”就不省人事了。
龚墨君对动手的密卫很不满,认为他手重了。
那人恭敬地认错道:“是,属下日后小心,刚才只是怕轻了不成功,还请大人见谅。”
龚墨君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点点头,“恩,开始行动。”
“是。”
很快玉曼婷趴在架子上,身上被撒上了猪血和木屑。昨日狩猎所得的野猪,他们趁机拿了些血。脸上被湛着血抹了一些泥,直到完全看不出模样。
然后将盖好白布,将玉曼婷整个包裹在白布里,旁边留了些衣角,就这样,一看就是哪个禁军犯了错误,被失手打死了。如此,便没人会去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