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晨见玉曼婷的表情中透漏着不喜,便收起了灼热的目光,淡淡地说道:“太后似乎很讨厌朕?”
玉曼婷扭头冷笑道:“你说呢?难道你觉得哀家该喜欢你不成?”
轩辕剑晨自知理亏,低下头,轻声道:“朕知道,可是朕那时虽然用了强,”犹豫了一会,又低低说道:“但朕是真的爱慕太后。”
声音实在太小,玉曼婷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上前几步,道:“你刚说的但是呢?”
轩辕剑晨抬头,耳根有些红,看了一眼玉曼婷,突然起身,郑重地整理了衣服,方道:“朕爱慕太后已久。”
玉曼婷愣了,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稍稍凌乱了一会,方目光闪烁道:“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哀家不想凑热闹。”
“如果朕从未碰过她们任何一个人呢?”轩辕剑晨深邃的目光盯着玉曼婷,上前一步,使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那么远。
“那与哀家无关?”玉曼婷微微低着头不去看轩辕剑晨,可是心跳的很快,不知为何?
低头看着的墨发,不清楚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忙又道:“太后,不,曼婷,朕也不知道何时何地爱上你的,而且不可救药,就算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及你的一颦一笑,朕不屑于多看他们一眼,朕一直都在让密卫暗中寻你,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玉曼婷蹴起眉头,这五年她去了哪?还是再说吧,轩辕剑晨未曾想这一句话就将刚刚软化的心,再次变得坚硬。
抬起头,迎上那灼热的目光,不再闪躲,“这五年,哀家在哪不劳皇帝操心,至于皇帝的爱慕,哀家受不起,还请皇帝自重!”玉曼婷说着后退几步,顺势坐到了榻上。
轩辕剑晨自知是自己说错了话,这五年还有当年的事,怕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沟壑,无法跨越的沟壑?
“是,”轩辕剑晨也后退了一步,“是朕逾越了,烦请太后将那两个丫头支开,朕便不打扰太后了。”
一丝丝失落从心中的某个地方划过,玉曼婷起身低头往外帐走,不想却撞到坚实的胸膛,抬头看见哪充满伤痛的眼神,碰撞的恼怒被消磨殆尽。
那微微蹙起的眉头,那失落伤痛的眼神,让玉曼婷心中的一角冰山倒塌,竟还生出一种心痛。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好像再多的话都没有眼神来的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参见贵妃娘娘。”
玉曼婷快速后退了几步,刚刚生出的心痛顿时变成了憎恶。
“皇帝打算如何啊?”冷冰冰的声音,仿佛刚才眼神中的心痛是假的,在乎与冷落就在瞬间转变。
轩辕剑晨闭上眼睛,平复这心绪。
账外,“本宫要太后娘娘请安,还不去通报!”
“禀娘娘,太后娘娘还未醒来,还请娘娘过会再来。”
“现在还未醒?”
“是,太后娘娘有伤在身,嗜睡了些。”
“好吧,那本宫先去拜见陛下。”
“是,娘娘慢走!”
贵妃走了,轩辕剑晨方睁开眼睛,看到玉曼婷依然冰冷的眼神,“太后,刚刚的是燕贵妃,是五年前迎娶的燕国公主燕怀曼,她是燕盛帝最宠爱的幼女,嫁入轩辕只为燕国不被楚国侵犯,同样朕也为巩固皇权。所以朕才会将她带在身边,不过朕对天发誓,”
轩辕剑晨伸出右手郑重地发誓道:“我轩辕剑晨绝未对燕曼怀做过越礼之事,若有违背,天地共弃,不得善终!”
玉曼婷一直冷冷地看着,这番话也许可以骗了五年前的自己,可是现在她知道,他与燕曼怀有一个儿子,而且是唯一的一个皇子,同时也被立为了太子。这些她怎么会不知呢。
“皇帝不必如此,哀家只是太后,不需要皇帝发什么不碰女色之类的誓言,哀家又不会下嫁皇帝……”玉曼婷说着突然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算了,皇帝还是回猎宫去吧,贵妃怕是要等急了。”
轩辕剑晨未曾想玉曼婷竟不信天子的誓言,难道刚刚自己看错了?她竟对朕没有一丝的情意?还是另有隐情?
轩辕剑晨想到这里,便知道不能急于一时,需缓缓图之。
“也好,烦请太后……”
话未说完,玉曼婷腾地起身往外走去,对外冷声道:“你们两个丫头给哀家去准备沐浴的东西。”
“是。”
听着两人走远,玉曼婷也不理会轩辕剑晨,直接进了内帐躺在了榻上,背对着某人。
轩辕剑晨无奈,却还是行礼告退:“太后请歇息,朕先告辞了。”
轩辕剑晨出帐后吩咐人进入将膳食收拾下,便拉了一匹马在校场狂奔起来。
玉曼婷还生着闷气,却不知为何生气,轩辕剑晨离开后,她复又起身在帐内走了几步,似乎想看看某人是否回了猎宫,似乎却只是想走动一下。
“姐姐,似乎心绪不宁?莫不是因为皇帝吗?”也许旁观者清,梦雅总觉得玉曼婷对皇帝有情,可似乎又憎恨,这其中的隐情怕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玉曼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梦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吧,每次跟他说话总会越说越恼怒,心绪也难已平静。”
“姐姐不是要沐浴吗?一会梦雅给姐姐按按,也好放松放松。”
“恩,辛苦你了。”
“姐姐,这是哪里话,梦雅是心甘情愿跟着姐姐的,又不是姐姐逼我的,与辛苦不搭边。”
玉曼婷微笑着摇摇头,“你我既以姐妹相称,我怎可事事劳烦你呢,我们该是……”
“姐姐!莫不是嫌弃梦雅,梦雅会的不多,唯有按摩的手艺可以拿出手,姐姐如果连这也不让梦雅做,那梦雅……”梦雅说着垂下头,忍不住要落泪,可是狐狸没有眼泪。
玉曼婷谈了口气,伸手拍着梦雅的肩膀,耐着性子劝道:“梦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虽然是九尾天狐转世,可你如此这般委屈自己,跟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又哪里能让你做这种粗浅的活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