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凯斯推开门,里面一开始是一幅幅壁画,可惜沃尔凯斯也看不懂是在讲什么,这些画大多数零散破碎,不是在叙述一件事,而是在描写刻画一个个人物,里面人物大多都头顶王冠,身披袍子,周围有无数的人跪拜着画中心的人物。
王,沃尔凯斯脑中不自觉的浮现这个词,这不就是皇帝吗,高高在上,众生只有跪拜的份。
他接着往下看,里面是形形色色王者们,直到他看到一副画,那是骷髅铸成的王座,身披铠甲的骷髅王者。
死亡王者查尔斯,黄昏时代的灾祸,他率领着众多亡灵在西方的大地上肆虐着,是当时听着恐慌,吓的儿童止哭的怪物,沃尔凯斯也听闻过他的恐怖传闻,不过这座宫殿连这种不详的人物都供奉刻画,可见里面肯定还有跟恐怖的东西。
沃尔凯斯没有在意,反正自己触碰了石头人的机密,被发现肯定死。
他继续往深处走去,很快看见了许多著名的王者,仁爱的戴纳,天生的奇迹迪恩,等等
很快他看见了塞尔的罪人,与恶魔交易的国王哈罗德·桑博纳。罪恶的君王,他的壁画不含有任何贬义,高大的他手持宝剑站立在高台上,俯视整个塞尔王国。
等等,因为是自己当年的君主,沃尔凯斯看得还是比较仔细的,他发现了重大的不同,国王哈罗德的影子不是自己的,那个被画师刻画出面孔,手持宝杖,以不同于影子的角度,同样俯视着塞尔这片天空,
双生君王!
沃尔凯斯很快就意识到这是阿斯蒂芬,哈罗德的弟弟,曾经被排挤的皇室人员,从这条信息看来,阿斯蒂芬其实没有被排斥,他是隐藏在暗处,保护着塞尔。
看来这就是这处宫殿最大的秘密了,沃尔凯斯心道,阿斯蒂芬也是执政的国王,当塞尔国灭亡时,哈罗德死去后,他就由暗转到明,以被排斥的身份重新执政,来保证塞尔国的延续。
他看了看宫殿,这已经是宫殿的尽头了,尽头还是挂了一个锁链将圆球锁死的标志。
看来已经结束,沃尔凯斯准备回去,虽然这些搜索没什么用,但是稍微让沃尔凯斯这样的小人物也了解当年的情况,至于他最初来到这里的目的,早就抛到脑后了,再说这个地方就这么大,还能往哪藏东西,总不能藏在地底吧。
嗯,沃尔凯斯停住了脚步,这么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阿斯蒂芬作为当时王,哈罗德和深渊勾结他肯定知道。既然允许这件事,阿斯蒂芬现在建造这个宫殿也不是没有可能。要不然不能解释他到达用什么镇压了魔血和神血?当初这些血可不像现在,那时血里时常幻化出怪物,将任何踏足于血河的人吞噬。
他走到尽头,用耳朵贴着地面,敲了敲,里面传出了回音。
果然有东西,沃尔凯斯面露喜色,不过怎么打开进去的道路呢。他在周围搜索了一番,也没找到机关什么的。那个标志也是死物,完全不像书里面写的有隐秘的机关。
其实,这时候沃尔凯斯已经完全激发了当年的热血,用尽他一生的技巧破解这个隐藏的机关,至于什么爱国,什么魔血暴动,他早已经不想了,这个世界早已经没有他所爱的人或物,只剩下一群同为石头人的孤魂野鬼,却也没有了做人的样子,天天懒洋洋的,啥都不想。
我最初的梦想还是当冒险家呢,沃尔凯斯自嘲道,自己最初也加入了冒险小队,留下一段珍贵的友情,后来因为经济原因解散了,后来小队里有些人出名了,有些人却在大地中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每个塞尔的少年都有一个英雄梦,成为骑着巨龙的骑士,或者是法师。只是这些纯真的梦想面对现实狠狠的挫败了,最终只能变成一个清除肮脏下水道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佣兵,梦想没有实现没有关系,至少你还有为之奋斗的人,只是现在,这些东西都没了。沃尔凯斯脑中又回想起未婚妻的面孔,心里不由的悲伤。他停下手,环视了大厅一周,看到哈罗德的壁画,已经明白了。
正面刻画的王者并不是哈罗德,而是阿斯蒂芬,如果这座宫殿是阿斯蒂芬建立的,那他一定希望当时能够活下来的人是哈罗德,因为活着太累了,真正绝望的是魔法的消失,这使得这漫长一生中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了,也失去了活着的动力。
他吃力的把壁画倒转过来,影子朝上,国王朝下。
“让我看看这股强大的力量到底去那里了”他自语道,
大厅的尽头露出旋转的楼梯,沃尔凯斯慢慢走下去,随着逐渐的深入,一个宽广的大厅出现在沃尔凯斯的眼前,一排排人类泡在充满液体的容器里,无数金属组成的仪器充斥大厅。
沃尔凯斯小心翼翼的往里走,他知道这种机器是出自远方矮人的手艺,这个种族在辉煌时代建造了钢铁组成的城市,他看向容器里浸泡的人类们,他们都长着一副标准的塞尔面孔,但身上刻的符号,并不是传闻的皇家护卫队。应该是塞尔一股隐藏的奇兵,沃尔凯斯想到有国王建立自己的隐藏兵去清除异己的故事,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这里的士兵超出了沃尔凯斯的想象,他一路走下,满脑子只有疑问,阿斯蒂芬究竟要用这些士兵做什么?征服大陆,脑袋石化了,石头人连生育都不能。沃尔凯斯注定是猜不出答案,随着他走,他看见更让他震惊的东西。
在大厅的最后,一条巨龙在溶剂中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