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看着约瑟夫走出去的背影,又想起了应该怎么处理埃文斯的问题,又是一桩麻烦事,不过这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吧,不然只能让它去见上帝了
实际上,不只有安迪在头疼,他的新手下埃文斯也在头疼如何为他的雇主服务,实际上埃文斯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思考,实际上已经后悔这么冒然的接受这份他早就想要得到的工作,听上去很难懂,但是冷静想一下,不难理解。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思虑如此之深沉,手段如此之老练,竟然会给与他如此的权力,原因却是因为他自己的一段毛遂自荐,简直是难以想象。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得到了这么大权力,他要付出的东西,必然超出他的想象。可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埃文斯苦笑了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如此愚蠢的想法,
既然认定了这位新老板不简单,自己又是主动的投靠,又怎么可能退出呢?何况自己真的还能忍受那种平凡的日子吗,华尔街的野狼,怎么可能活在没有权力的世界。
“叮铃铃,叮铃铃”,床头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埃文斯的胡思乱想。
“埃文斯先生,安迪少爷请您在九点钟前往庄园的会议室。”
“好的,约瑟夫先生”埃文斯用一种走样的腔调回答道。
“埃文斯先生,您身体不舒服?”虽然约瑟夫对于这个华尔街疯狗,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但是基于一个管家的职业操守,约瑟夫仍然关切的问了一句。
“当然,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约瑟夫先生”埃文斯迅速的平复内心的焦躁不安,用激动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的混乱道,“只是太兴奋了,只是太兴奋了,约瑟夫先生,昨晚休息的不太好。”
“好的,那您需要我通知安迪少爷,更改会面的时间么?”
“当然不,我随时准备接受老板的指令,这只是小问题。”埃文斯坚定的拒绝了约瑟夫的好意,坚定的几乎虚伪。
“好的,那通行车将在半个小时之后,在您的房门前的等您,祝您有个愉快的早晨。再见!”约瑟夫没有介意埃文斯对于自己好意的拒绝,仍然保持不变的,绅士的语气,结束了这个实际上没有一点含金量的电话。
埃文斯放下电话,看着窗外的阳光,苦笑一下,看来新老板还是很体谅新人的,至少预留了一个小时给自己。
穿好西服,镜子前的埃文斯显得兴奋而憔悴,他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好机会,把握住,仅此而已。
实际上,聪明人总是喜欢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埃文斯绞尽脑汁的猜测安迪的意图时,我们的主角已经用了一个很简单的逻辑,解决了这个问题。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这么有趣,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陷入思维陷阱,就像是一个迷宫,唯一一条生路被别人告知就是一直向前,但当你发现很久很久却也没走出迷宫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我被人骗了,紧接着你就会改变,去寻找别的路,然后你被困死在迷宫了。
其实安迪,埃文斯都是这样的人,不同的是一个是真正的聪明,一个是靠着先知先觉和足够多的信息的获得而显得的聪明。相比之下,第二种人更容易解开这个困局,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就不会有我一定能完成伟大事业的虚假想象,在面临他们无法依靠未来的经验来破局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遵从本能,而不是智慧,这个习惯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个致命的缺陷,会让人万劫不复,但恰恰是在某个时间,本能更容易解决问题。
当安迪想通这个道理的时候,不禁为自己的幼稚的做法,感到发笑。
比如对于哈利?波特的拜访,比如把埃文斯收归手下,比如现在和埃文斯摊牌。有什么好纠结的,埃文斯现在根本无法抵挡安迪的力量,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野心家和怀才不遇的人,死掉一个埃文斯,千千万埃文斯站起来。更何况,埃文斯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有自己才会接纳他,只有自己才会使用它,只有自己才会给他不受制约的权力,而需要他做的事情,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谁会去拒绝呢?
安迪自嘲的一笑,摇了摇桌边的铃铛,有一个侍女快步走了上来,安迪吩咐到,“给我准备衣服,我要去会议室”。
实际上,一个贵族的衣饰是很复杂的,大家看古装剧中所谓贴身的仆人到多数就是负责给他们的主人穿衣服的,然而作为一个后世人,安迪虽然也喜欢享受,但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还是秉承着能不麻烦就不麻烦的原则,虽然这个习惯饱受他的母亲和约瑟夫的诟病,安迪依然保留了下来。
安迪先去了会议室,不多时,埃文斯就到了。
埃文斯跟着仆人一路走来,自己也曾富贵中人,但依然为古老贵族的底蕴所惊叹,一路上装饰并不华丽但是都有沧桑的气息,久经名利场的埃文斯自然知道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以管窥豹,就能看出安迪家族的强大底蕴,埃文斯是既惊喜又惶恐。
按照昨天晚上安迪起草的誓约,这些深厚的底蕴都将被自己所用,权力和财富唾手可得,可是,既然安迪并不是个愣头青,那么他这么放心自己,要么是要做的是困难无比,以他的能力无法应付,必须寻找外援,要么是他又十分的把握自己不会背叛,所以才能给与如此高的信任,均衡两者,埃文斯考虑了安迪的表现和自身的能力,还是觉得第二种可能更加靠谱
未知是最为恐惧的,因为他根本想不出安迪应该用什么来牵制他,约瑟夫?不可能,所谓术业有专攻,埃文斯自信自己要做手脚,约瑟夫甚至连看都看不出,还谈什么牵制。毒药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现在还没有定时的毒药,即使有也不能是什么秘而不宣的秘密,这个世界哪有真正的秘密,更何况,埃文斯也是做习惯了上位者,即使以他的脸皮也做不到用毒药控制手下的事情,这种事副作用太大了。
思绪如电,虽然埃文斯想了很多,但脚步依然跟着仆人前进,终于到了会议室门口,埃文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发现安迪在门口站立着的等待他,虽然说欧美国家对于礼仪的要求并不是和东方一样严肃,起立坐行皆有规矩,但是既然都是人,人性就是相通的,这一招,安迪是和刘备学得。
君不见,三国演义刘备迎人,必在门口立迎,这就表示这,我很重视你。不管是什么人,收到尊重都是高兴地,何况是礼贤下士,什么是下士,简单地说就是落魄的人,落魄到周围人都去踩他,在这种情况下你既是他的出路,又是他为数不多的尊重者,他怎么可能不为你卖命。
虽然埃文斯是久经风浪的老狐狸了,但是只要是人,正常人,就不会不感动于此。
安迪挥退了仆人,将埃文斯迎进了会议室,只见会议室的长桌上,孤零零的放着一个信封,一张录取通知书
安迪埃文斯两相坐下,安迪摆了摆手,示意埃文斯直接去看那两样东西。
打眼一看,埃文斯陡然一惊,为什么?因为他十一岁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件事,但他的选择,或者说他父母的选择是,把它作为一个恶作剧来处理,这是一个正常的反应,事实上,多年之后,在埃文斯接触到更多事实之后,他明白那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他没与后悔过,而今天,他又碰到了这封信,可以说是所谓的宿命的牵连了。
埃文斯读着信,而此时埃文斯的反应一一落入了安迪的眼里,在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时,安迪确信他或者说他们就是那些有着魔法资质,却没有去魔法学校,又幸运的避过了魔力对他身体的伤害的一类人,而这正是安迪所需要的。
埃文斯,读完信,沉思了几分钟,抬起头,盯着安迪,“先生,你想要什么?”
安迪看了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埃文斯沉默了一会又问
安迪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埃文斯,你想永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