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史密斯后,安迪回到了屋子里,思考了很久,但是他并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算了,”安迪对自己说,“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咚咚咚,”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安迪少爷,一位声称为史密斯先生属下的先生送来一份文件袋。”
“拿过来,给我。”
“好的,少爷。”
不多一会,史密斯承诺的所谓的迟到的生日礼物,就送到了安迪手里。
安迪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二份文件和一把金库钥匙。
在用手拿到文件的一刹那,安迪就察觉到了这份文件的很显然是由羊皮纸书写的,这种古老的纸张以昂贵且不实用的特点而出名,在新式的造纸术面前,这种落后于时代的故弄玄虚的奢侈品很快就被普罗大众所抛弃,但是由于出色的吸墨能力和平滑度备受腐朽贵族们的喜爱,安迪在心里想着,笑了笑。
文件的字迹,不出安迪意料,是故作矫揉造作的花体法文,安迪抽出第一份文件,仔细的看了看,即使是出身贵族家庭的他,也不得不由衷的感叹史密斯的慷慨,或者说,敢于用这么大的鱼饵来钓鱼。
第一份文件,竟然是古老的纯血家族——特拉弗斯家族所出售的一座宅邸,除了将祖先的画框带走,这套宅邸包括所有必须的一切,包括书籍,魔法材料,器械等等等,甚至这其中还包括了两名家养小精灵。
安迪揉了揉眼睛,不得不感叹史密斯老头的手笔之大,在魔法界的暗藏的实力之强0。如果将安迪手上除去无法变现的宅邸,城堡,土地和公司的股份之外,其他的可动用的资金大概只有500万英镑上下,按照现在的英镑与金加隆的实时汇率来说,完全兑换也只有100万金加隆,但这完全是一种奢望,古灵阁对人类货币兑换金加隆有严格大的限制,单人每年最多可以换取2000金加隆,这个数量的金加隆实际上已经足够一家人的开销了,但是对安迪的计划来说却仅仅是杯水车薪。
实际上,纸币对于古灵阁来说并不存在太多实际的意义,除了购买一些材料之外(实际上对于妖精来说,更喜欢用盗窃的方式,但是魔法界也是有法律的。),大部分是用来与现实政府之间兑换黄金(每个政府的高层官员都或多或少对魔法界有了解。)
如果安迪想大批量兑换加隆,只能先将英镑兑换成黄金,然后将黄金兑换成加隆,众所周知,随着大英帝国在一战和二战经济接连受挫,英镑的含金量也变的越来越低,按91年的金价——盎司/英镑=200的金价来计算,500万英镑只能兑换到2.5万盎司的黄金,而大量的收购一定会拉高黄金的价格,政府也绝不会允许这么大量的购入黄金的行为。
即使是在最理想的条件,按安迪重金委托的普华永道会计事务所和亚斯特联合律师事务所联席会议的计算,安迪也只能在12个月内将300万英镑分批兑换成大约1.46-1.47万盎司的黄金,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
翻着这份文件,安迪脑海中飞快的回忆着过去几天,他的手下以及多家智囊公司和专业机构为他汇总和总结并推演的种种资料,不由自主又感叹了一句:“先生,石匠会真的是家大业大,史密斯老头真的是财大气粗。”
又看了两三遍,才放下了第一份文件,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对刚刚将文件送进来的男仆说,“先生,请您将第二份文件念给我听,我累了。”
男仆大喜,安迪喜欢越级提拔人的习惯在业界是出了名的,很多高材生为了被提拔的机会,甚至甘愿委屈自己,充当仆人,也要得到这样的机会。很巧,男仆就是这样的人,而这次机会也不是巧合,而是他用10英镑和守门仆人交换来的,这是他拥有姓名的机会。
虽然男仆是个血统纯正的普通人,对魔法,对古灵阁完全不了解,但是这些都不要紧,是机会就要把握。
“好的,少爷。”男仆朗声道,他抽出第二份文件,
“等等,先生,”安迪打断道,“您是否对法文有深入的了解呢?如果没有,恕我冒犯,还是把文件递给我吧。”
“请您放心,少爷,我的学士是取得于帝国理工大学,您请放心。”
“是我冒犯了,先生,您请继续。”安迪闻言有些惊讶看着男仆说到。
男仆继续朗声读到
“古灵阁巫师银行英国分行
亲爱的查普曼先生:
我们荣幸地通知您,麦迪·阿瑟先生于六月二十五日在古灵阁巫师银行的公正下,将麦色魔法商店(对角巷26号)无条件赠送给您。由于阿瑟先生的要求该信将由阿瑟先生亲手转交,随信附上相关的文件材料。请于八月二十五号之号前往古灵阁英国分行办理相关手续,超时将产生3金加隆/周的托管费用。
您忠诚的
古灵阁英国分行158号职员,多多·古灵
古灵阁巫师银行英国分行”
安迪摆摆停止了男仆继续读下去的动作,内心狂喜,微笑不由自主的出现在脸上,“先生,非常好,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呀。”安迪看看男仆手上的信纸笑着说,“或许您现在不能感觉到我喜悦,但是古老的智者告诉人们,分享喜悦,将会得到双倍的喜悦。我将把我喜悦分享给你,先生。”
安迪说到这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给男仆一个惊喜,“先生,我将给你一个机会,相信这也是一位帝国理工大学的高材生进入这座庄园的目的,如果你证明了你的能力,相信我,你将有更广阔的明天。好了,先生,将我的话告知约瑟夫管家,你的愿望将还如愿以偿,告诉他,今天,庄园里的每个人都要感受到我喜悦。还有,记得帮我邀请约瑟夫管家和埃文斯先生与我共进午餐。”
话说完,安迪闭上了眼睛,他需要考虑一下,计划的变动。史密斯送了他一个黄金开局,他没理由放弃这个优势。
男仆忍住心中的狂喜,低头应是,慢慢退出了会议室,拉上了门。
穿过大厅,男仆找到了约瑟夫,丝毫不差的传递了安迪的话,约瑟夫仔细的看了看男仆,询问到“安迪少爷的意思我已经懂得,现在,先生,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您将获得安迪集团中层管理或外派分公司主管的职位,无需接受考察;第二个,你将成为安迪智囊团的预备成员之一,在接受考察,表现合格后,成为正式成员,考验不合格你将一无所有。当然你还可以选择立即获得一笔钱,我给你十分钟考虑,先生。”
说罢,约瑟夫就将屋子留给男仆,自己快步出去,完成安迪的让大家分享喜悦的决定,虽然他认为这十分荒谬,但是依然忠诚的完成它,约瑟夫将仆人集合起来一部分,宣布今晚将举办舞会,庄园里的每一位员工都可以参与,当然也可以不参与,每个人都会获得一个与他们的月薪等值的红包,这是庄园的主人所分享的喜悦。
处理完这些琐事,约瑟夫转身回到套间的客厅内,男仆听见约瑟夫的脚步,在座位上挺直身体,“先生,你考虑好了吗?”约瑟夫问男仆
“是的,约瑟夫管家,我已经考虑好了,我选择第二路。”
男仆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约瑟夫出生打断了他,“请记住,先生,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一切都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就在此时,就在现在。”
约瑟夫的眼里发射出锐利的目光,很难想象这是一位五十多岁老人的眼睛,实际上,约瑟夫十分反感安迪将男仆纳入智囊团后备役的决定,太过于草率,但约瑟夫的祖先曾经留下过这样一句话“主君的决定,可以劝谏,但必须遵从。”
这句话被整个欧洲的管家家族奉为圭臬,约瑟夫家族也以此闻名欧洲领主贵族阶级,成为封君选择从臣的首选。
作为家族的继承者,约瑟夫当然不会违背这一箴言,但是绝不代表约瑟夫不会阻止,譬如现在。
男仆想了想,这是个艰难的选择,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约瑟夫并不想让他选第二条,但这并不表示第二条路对他就一定是好的或者是坏的,很难说,但这条路可能是最有机会成就伟业的。
“我确定约瑟夫先生,请给我一个机会。”男仆重新抬起头看向约瑟夫,与它对视,“当然,如你所愿,明天你就可以去集团22层,安迪集团智库报道,你有两年时间,一年学习,一年证明自己,祝你好运,先生。”约瑟夫看着男仆明亮的目光,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坚定。
“感谢您的仁慈与宽容。”男仆谦卑的向约瑟夫鞠躬。
“感谢安迪少爷就可以了,先生,你现在可以去交接你手头的工作了。”约瑟夫摆摆手,用房间的内线电话机拨通了埃文斯房间的电话。安迪城堡中除了安迪,约瑟夫等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他人打的电话都是不被允许带进庄园中。埃文斯作为家臣、首席智囊是有携带手机的资格的,但是事情太突然,所以他的手机仍然被保安暂存,所以只能通过内线电话进行联系。
等到男仆离开了房间,约瑟夫也在电话中听到埃文斯声音,“约瑟夫管家?您有什么事?”
“是我,埃文斯先生,安迪少爷邀请您共进午餐。如果您愿意的话,午餐将在一个小时候开始,请您准备好。”约瑟说完顿了一下,等待埃文斯的答复,虽然他也不认为埃文斯会拒绝。
“当然,阁下,我将于半个小时之后出发。”埃文斯痛快的回答道
“好的,埃文斯先生,您只要摇动房间内铃铛,就会有仆人为您引路。祝您用餐愉快。午餐见。”约瑟夫说道
“感谢您和安迪少爷的邀请,不胜荣幸。午餐见”埃文斯谦卑的回应,挂断了电话,开始思考这次的午餐是不是又一次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