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谜失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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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偶尔会到医院做全面检查,苏与洋每一次从医生耳中听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你身体没有异常,每项检查都是正常的数值显示,不用担心。

然而苏与洋本人知道,自己不可能这样健康,如果家族的遗传病病发,恐怕医院也救不了。

沉默了片刻,苏与洋说道:“以前我没见过灵异的事,所以总觉得这个遗传病可能只是现在的医学不能检测到也不能治愈的情况,这几个月来的经历过来,我发觉,这样的情况说是一种病,倒不如说是一种诅咒!”

“要真是一种诅咒,那不知道你家祖上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会被这样世世代代的诅咒着。”余大勇点起了头,猜测着说道,“我想在一开始,苏老爷子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最早的想法就是从这方面着手,具体情况你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老余,我记得你说过阳间道和幽冥路,活人不能太过步入死人的世界,迷失之地和这次西充古墓的情形你也看过了,究竟为什么本该是死尸白骨,还能再次站起来?还有累母湖的红色怪鸟,居然能受万千动物的朝拜,还能燃起火焰,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茫然的摇了摇头,余大勇感慨的说道:“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况且我们还只是井底之蛙,你只需要知道,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异类,还记得我说的离魂路吧,不仅仅是亡者世界,在经历这些怪事,遭遇这些异类的时候,你就已经踩在了离魂路之上。”

“或许你说的没错。”苏与洋不否认余大勇的观点,再次问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已经在意很久了,关于老头子过世的时候,为什么当时的情形我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余大勇惊愕了片刻,猜想着种种可能,分析道:“可能是当时你的年龄还小,诅咒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吧,被高烧烧糊涂了,失去部分记忆也是有可能的。”

不满意余大勇的回答,苏与洋皱着眉头,摇头说道:“怎么你的回答尽是可能或者猜测,就没有肯定的答案吗?”

余大勇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说道:“这能有什么办法,老爷子应该是不希望我涉足太深,所以也没有告知足够的情报,我所掌握的情报只有当初他的只言片语,其它的都靠我自己去调查,你知不知道,光是这个累母湖我花了多久的时间才查到?这个地方甚至当地人都不晓得名字,他们仅仅是知道那儿有个小水潭。世界多大?找到这个小湖就把我累得够呛!”

撇嘴一笑,苏与洋看了看手中报纸包,说道:“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有这就够了,还谈什么累?”

“这倒也是,人一辈子能找到一件凭兴趣走到底的事,还算不错。”余大勇露出一副坦然的神情,嘴角微翘的说着,“这里事情也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会继续我的调查,有消息的话我通知你,嘿嘿,有知名教授当靠山就是好,情报来源广,还有一个行动方便的身份。”

“经常听你们提起这个任教授,他是什么人?”苏与洋好奇的问道。

扳起手指头数了起来,余大勇说道:“一个地质学家、考古学家,人缘好人脉广,可惜就是年龄大了。”

一谈到年龄,苏与洋忽然有些闷闷不乐,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行了吧,该问的我都问了,再问更多估计你也只能摇头,你守在这里我也不会更快痊愈,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笑着点了点头,余大勇将“西王赏功”银币又摸了出来,在苏与洋眼前晃了晃,说道:“好,那我就先走了,这东西我找机会把他出给国内土豪收藏家,到时候记得给我分点儿成。”

没想到这人突然又嬉皮笑脸了起来,苏与洋不禁哑然失笑。

余大勇走到门口,拉来门后又突然回头说道:“对了,差点儿我就忘记提醒你了,你回去后记得在你家把座机安装起来,别每次找你都得跑一趟,费时又费力!”

病房门关上了,走廊脚步声远去,病房里清静了下来。

“没想到卓敬那小伙子会出了这事,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场,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出事?想不通啊。”苏与洋将纸包装进了衣服袋里,又将袋子收到了床头的柜子抽屉里,躺下后说道。

窗外,乌云聚集,午时未到之际,开始下起了下雨。

伤口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虽有渗出的血迹,但似乎恢复的还不错,这令苏与洋由衷的感到自己命硬。

无聊的苏与洋望向窗外飘零雨幕,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皮沉重,或许是伤病未愈而导致的疲惫感,苏与洋复又睡了过去。

在朦胧的大雾里,苏与洋孤独一人,毫无目的的走着,大雾的那头忽然出现了房屋的影子,就像是干旱的沙漠里久逢甘霖,条件反射驱使之下,苏与洋往那儿加速前进。

一道模糊的人影站在了房屋之前,苏与洋想发声问是谁,却说不出半点儿声音来。走得近了些,人影一动不动的站着,看起来倒似熟悉的身形,对父亲印象不深的苏与洋伸出手想挥散白雾看清眼前,却始终徒劳无功。

静止的人影突然消散,其背后房屋猛得蹿起大火,火焰直升高处,此时大雾忽散,火焰里突然急速扑来几团模糊事物,张牙舞爪的惨白骨架,面目狰狞的枯瘦尸怪,苏与洋大惊之下拼命逃跑。

一层层的冷汗自额头冒起,苏与洋猛然惊醒,病房里一切如常,刚刚所见都是一个梦而已。

不由得嘲笑了自己一番,没想到人到中年还能做噩梦,苏与洋坐了起来,动作放轻的下了床,走到窗边活动活动了身体。腹部的伤口虽大,却并不影响苏与洋的自理能力。

无事之间,苏与洋又不经意的重复回忆起这几个月的经历,脱离常识的奇景以及有惊无险的遭遇,还有孩子们的情况,长子长河二女长英都很好,幺儿小风却不太乐观,反观自己,若是那“病”不能被解决,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切无恙,说不得再过几年就会突然一命呜呼,就和父亲苏令虎一样。

零星的雨滴不时被风吹进病房里,病床靠窗很近,偶尔有雨滴落到苏与洋脸上,触之冰凉。

“老头子,我现在该怎么做?是否你曾经也和现在的我一样迷惘?是否你走得太匆忙,还有心愿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