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上,前方不远处”,余央到。
听到余央喊话朴镇海直接背起阿曼尼,飞快的往前跑。
“站住,别跑,你是跑不掉的,只要你把所有的印信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前方不远处有人在对谁喊话。
余央他们迅速地追上了一个走在最后面的人。
“小哥,你们这是在追谁啊?”,余央拉住他前面的那个人问。
“你们哪来的?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呀,这还带个黑人”,那人非常谨慎的问。
“小哥,我们几个正好在这里迷路了,听到这边有声响,才追过来”,余央编了一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这一群人正在围捕一个女的,那人身上有四枚印信,我们现在已经拿到了一枚”,那人得意的说。
“那个女玩家现在有没有受伤?”,余央不自然地拽紧了那个人的胳膊。
“撒手,撒手,捏痛我了,那你玩家会隐身,给她跑了,到现在还没抓住呢”,情急之下那人扇了余央一嘴巴子。
感觉到疼痛的余央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我这人经常不注意就走神,祖传的。”
那人非常嫌弃地看着余央,说到:“离我远点,待会又走神什么的,我这小心脏受不了。”
“别去,拉我们几个入伙吧,我们听你的,就认你当老大了,多几个人机会更大”,余央一个劲的套近乎。
“离我远点,我,我答应还不成吗,离我远点”,那人以为余央是同性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好,谢谢大哥,我们为您马首是瞻,你给兄弟们介绍、介绍才是,免得被其他人坑了”,余央故作低姿态。
“胡老大,这林子里又遇见几个玩家,希望老大收留”,那人对着带头的说着。
“陈辉,这些都什么人,会不会添乱的,到时和我们抢东西怎么办,不要,不要,不要,找个理由推脱掉”,胡老大不赖烦。
“老大,这几个人我看过,都是老实、胆小的货色,现在我们正缺人手,可以先利用、利用,呵呵”,陈辉小声的在胡老大耳边说到。
“呵呵,还是你小子滑头,那几个人就你带着,把人给我盯紧了”,胡老大坏笑着看了看余央等人。
陈辉得意地向余央他们走来,然后一副领导做派:“我好说歹说,和老大说了一大堆好话,老大勉强同意你们跟随,你们都给我好好干,别给我丢人了。”
“好好,你才是我们老大,别的人我们都不认”,余央继续恭维。
“懂事儿,那开始找人吧”,陈辉指挥到。
大秦网络技术中心的屏幕上的选拔画面突然消失,神使手里拖着一只仓鼠慢慢走上前来。
“神使,别打岔,我要看那个美女玩家如何躲过这么多人的追击”,秦山有些恼了。
肖博士重复了秦山的话。
“我尊敬的神,有一只仓鼠入侵了系统,虽然对系统无威胁,但是它具有搜索、劫杀、系统内不可击杀等功能,对其他玩家是个极大的威胁,它很隐蔽,是这位玩家植入,已轻松被我降伏,是否需要把这东西和这玩家直接剔除”,神使鞠了个躬。
“又是这小子,有点意思,有点能耐,我看可以让他表现、表现,如果我满意就让他入围,暂时放任他,说不定以后是个好使的棋子。还有把那只仓鼠作一下改动,让其他玩家可以击杀才好”,秦山悠闲的笑着。
“遵命”,神使应诺,放出手中的仓鼠,画面切换到吴青春。
这时吴青春正在一棵树下休息,悠闲自得。
“按计算,小家伙差不多该回来才是,诶~,啧啧”,吴青春在心里盘算着。
“前方50米目标出现,劫虐模式开启”,仓鼠飞快地在林间穿梭。
“杰西卡,快看,那里有个印信,运气真好,我们这么容易就找到一个,上帝保佑啊”,两个外国玩家正朝着一个印信走去。
“莫瑞,这会不会有问题,这也太容易了吧,不符合逻辑啊”,杰西卡有些不放心。
“你看,那边就一棵树,地上光整得很,一片落叶都没有,旁边也看不出有什么地坑、飞木桩什么的,所以哪有那么多陷阱,你太多心了”,莫瑞说。
“那,还是注意一点,别遭了道”,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印信,步伐慢得都能踩死蚂蚁了。
不远处,一只仓鼠正偷偷地观察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两人先是拿了一块石头丢向印信,把印信打倒了,其他什么也没发生。
然后,他俩又掰了一根两米来长的粗树枝,沿途探过去,依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看来,我们还真是运气不错,这印信轻松到手”,杰西卡终于放松警惕。
二人环顾四周不见旁人,便悠闲自得地走向印信。
等来到印信跟前,莫瑞俯身伸手便把印信拿在了手里。
二人正要高兴,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手中的印信,便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困住,动弹不得。
回过神来,二人还想快速挣脱大网,突然,一阵烟雾便瞬间将他们淹没其中。
吴青春实在等得无趣,便起身返回广场,他自己弄的程序,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这吴青春搞什么鬼,就这样就回去了”,秦山有些莫名其妙。
他端起一杯红酒在手里匀了匀,一饮而尽。
“把画面给我切到广场上”,秦山对着大屏幕说。
见他有些不爽,旁边的人都不敢作声。
画面切到广场上。
只见,广场上分散坐着几十号玩家,这些人都还没有拿到印信。
虽然他们死盯着石碑,但是仍然有二十来个玩家成功通关,有趁乱通关的,有组队杀过去的,也有夺了印信过去的,还有不知怎么通过的……。
广场上分散、凌乱的玩家尸体,时时刻刻在向周遭的人诉说着印信争夺大战的惨烈。
这几十号人,饿狼一般地审视着回到广场的每一个人,眼露凶光,一点也不收敛。
这个虚拟世界,偷偷放大了人性之恶,信任、道义、自我,纷纷被欲望淹没。
游移在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之间,规则轻易被颠覆,谁为甜头放弃原则,谁便会成为游戏的奴隶。
烟雾散去,杰西卡和莫西没了动静,死壮怪异,印信掉落在网外不远处。
那只仓鼠贼嚯嚯地奔向印信,时不时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印信在它眼里就像一块奶酪,它想偷吃,又怕挨打。
仓鼠来到印信边,双眼放出一道绿光,那印信便自动缩小如米粒大,一口便进了它肚子。
“嗖”的一声,一支锋利的木矛飞出,扎在了仓鼠尾巴上,把它钉在原地,跑也跑不掉。
“兄弟,你这一手真是绝了,我看你要是参加奥运会标枪比赛,肯定也没几个对手,这可是百米开外啊”,一个中国玩家对着一个黑人玩家说。
“罗林,这是小儿科,我可是草原猎人,在我们非洲老家,这技能我是从小玩到大”,这个黑人玩家说到。
二人边说边往前走,猎物已经是猎人翁中之物,不差那一时半会儿。
“布拉汉姆,咱们不仅有印信了,还有肉吃了”,罗林说到。
“什么肉,在那里,我怎么没看到”,布拉汉姆一脸茫然。
“呵呵,你不知道,这仓鼠就是美味,肉质嫩得很,在中国,厨师们能做出各种风味,当然,出了中国你是吃不到的”,罗林说得油爆爆的,更忍不住把舌头和了一下口水。
听他这么一说,布拉汉姆也是充满期待,谁叫中国味道越来越受国际友人的欢迎呢。
布拉汉姆掐着仓鼠脖子上的皮将它拎起,取掉扎在尾巴上的木矛,任那仓鼠在那里挣扎。
“罗林,这小东西居然能将印信缩小,颇有些邪乎。还有,我们要怎么拿到印信呢”,布拉汉姆说。
“避开它的眼睛,刚才你也看到了,应该是那道光。还有,破开肚子应该就能拿到印信”,罗林分析到。
“好的,我这就破开这小东西”,布拉汉姆握着木矛准备扎下去。
这印信怕是有毒,谁拿谁遭殃。
“神使,我看烦了,你把所有玩家和印信都弄回广场,让广场热闹、热闹,玩点新花样”,秦山发出命令。
“遵命,我的神”,神使鞠躬,然后飞速翻动手中那本书。
广场上突然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
好一阵,狂风渐止,伴随着细雨,十多枚印信(尚未被玩家找到的那些印信)从天而降,还砸晕了广场上几名玩家。
刚才还在林子里的玩家们,也莫名其妙地被一阵狂风袭扰。
等到风停了,他们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广场上。
十多枚印信掉落广场中心,砸出了深深的坑。
“印信,是印信,这么多”,突然有玩家叫出了声。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200多个玩家一下都注意到了广场中心的位置。
几个大胆的玩家,直接冲上去就开始取印信,但就是这印信陷在泥里太深,一时间不是那么顺利。
眼看没有风险,印信也只有那么多,许多玩家便蜂拥而上,现场立刻爆发了激烈地打斗,混乱至极。
“余央,小心点”,杜磊一把把他拽到身边。
“杜磊,看见杨妮了没有”,余央问。
“没有啊,这么多人怎么突然都回到了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杜磊带着余央走向广场一角。
“这一关变数太多,我们就像进了斗兽场,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是怎样,永远不知道危险何时出现,任人摆布”,余央有些不安逸地说。
“僧多粥少,这怕是又要腥风血雨,这系统好像在故意挑起玩家内耗”,杜磊说。
“对啊,有人在掌控局面,你我都已入局”,余央到。
很快他们便与曾帅等人会合了,眼看着场上的打斗,他们却当起了吃瓜群众。
余央倒是东张西望,就想在人群中找到杨妮。
他精神高度紧张,注意力高度集中。
突然,有谁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过头去,本以为是杜磊、曾帅他们调戏他,结果发现他们都还坐在地上。
正纳闷,又有人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