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她,说:
“奴才不教,主子之过。皇后娘娘,你的奴才得罪臣妾是应该,谁叫臣妾那么倒霉?这些年来,臣妾尽责尽力侍候皇上,对皇上一心一意的好,但到头来,却给你爬上臣妾头顶来作威作福,被你的奴才狗仗人势欺负,也也倒罢。可是皇后娘娘,如果哪一日,你的奴才不知天高地厚,连皇上也敢得罪了,臣妾看到时候,不单单是你奴才脖子上的脑袋不保,恐怕连皇后娘娘也受到牵连。”
吴皇后脸上变了颜色,但她还是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淡淡地说:
“这个不用万妃为本宫担心,本宫的奴才自有分寸。”
万贞儿冷笑:
“原来皇后娘娘的奴才,只对皇上有分寸,对臣妾是尽情地欺负。”
吴皇后还是用了不卑不吭的语气说:
“如果万妃不是这么粗俗无礼,对本宫公然不恭,也许本宫的奴才,也不会这样对万妃说话。”
万贞儿气得七窍生烟。竟然敢这样指责她的不是,庇护她的奴才。万贞儿不禁气急败坏,指了吴皇后的鼻子,大骂:
“好哇,皇后娘娘,难怪你的奴才竟然天大狗胆,敢指责臣妾的不是,原来是你撑腰,在背后指使!皇后娘娘,是不是皇上不肯召幸你,不肯和你上床云雨,嫌你的胸没二两肉,所以你就存心的为难臣妾,对不对?”
果然,万贞儿这话,刺中了吴皇后的痛处,吴皇后不堪受辱,顿时涨红了脸,杏眼圆瞪。她又羞又怒,眼中不禁闪出了凶光。
万贞儿挑衅地与她对峙着。
哼,她吃得下她?她不信!
吴皇后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呶牙脉齿地说:
“万妃,本宫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你,没和你计较,是因为你的年龄比本宫大了许多,在宫的时间也比本宫长得多,本想对你宽容是应该的。谁知,你却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肆无忌辱骂本宫,本宫堂堂的六宫之主,岂能让你污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