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除了秋月外,还有锦衣卫之外,闲杂人员一下子走了精光。看到四周没人了,汪直跪了下来,嗫嚅地说:
“娘娘,奴才有一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万贞儿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叫本宫趁势下台?见好就收?”
汪直说:
“娘娘聪明,知道奴才想说些什么。”
万贞儿叹了一口气。目光望向门外。门外站着很多汪直带来的锦衣卫,四周戒严,没一个闲杂人。这个时候,外面的太阳仍然在天空挂着,阳光很好,格外的耀眼,带着寂静的倔强。
过了很久,很久,万贞儿才说:
“汪直,你也是在宫中生活了这么久,很多事情,本宫不说,你也明白。有时候,得狠下心来。今天你不狠心,那明天自会有人对你狠心。”
汪直说:
“奴才明白。”
万贞儿喃喃地说:
“人在后宫,身不由己。”
汪直又说:
“娘娘说得是,奴才也深有体会。”
万贞儿又再叹一口气,拿过茶杯,又再低头喝茶,茶已凉了。
秋月说:
“娘娘,奴婢去吩咐人,重新把茶泡过吧。”
万贞儿说:
“不用了。”
一杯茶刚刚喝完,陈越和王越便回来了。他们的跟前,还快步走着一个穿了便服,身子修长俊秀,却焦急万分的年轻男子。
这个年轻男子,已长大成人了,已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清秀飘逸,气质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再是躲在万贞儿怀里,哭着叫:“万姑姑,我怕!万姑姑,不要离开我”的无助二岁小孩了。因为如此,他才穷凶极恶地对万贞儿说:“朕是皇帝,后宫三千丽,朕爱宠幸谁就宠幸谁!万贞儿,你凭什么管朕?”
汪直和秋月看到他了,连忙跪了下来行礼。
汪直说:
“奴才拜见皇上。”
秋月说:
“奴婢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