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悍妾当家
822500000722

第722章 通判(4)

楚晶蓝轻轻叹息了一声,只觉得这种天天像防狼一般过日子的滋味实在是太过难受,日后一定得找个机会彻底断了他们的念头才是!

圆荷知道她忧思甚重,轻轻拉着她的手道:“五少奶奶,这里风大,你先回房休息吧!”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便退回了屋子里面,她的心思有恍惚,只觉得心里累得到慌,也苦的紧,当下轻轻的桌边坐下。

又到了该用晚膳的时间,楚晶蓝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安子迁已有好几天都没有回来吃晚膳了,她也不等他,随意吃了几口才咽下去,心里一阵恶心,翻江倒海的将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她这般举动,把一屋子的人吓的不轻,张罗着就要去替她找大夫,她轻声阻止道:“不用了,我只是吃坏肚子了,让我休息一会便好了!”

圆荷见她那副模样便知道她的性子实在是不好拧,又想起她今日受到了惊吓,便也只觉得是受惊所致,待休息好了便一切安好了,于是打来水服侍她洗涑。

圆荷见她精神不佳,又吃不下东西,便让厨房备了一些开胃的汤药,只等她一醒便伺候她吃些,只是没有料到她这一觉竟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就连晚上明阳居里吵的似砸了锅一般都没有听到,圆荷知道楚晶蓝素来浅眠,她看到楚晶蓝这副样子倒是上了心,暗咐明日不管怎样都要找个大夫来给楚晶蓝看看。

圆荷见安子迁又是彻夜未归,想到楚晶蓝病了的事情,心里又不知不觉的生了几分怨念,在心里把安子迁骂的连狗屎都不如了。

第二天楚晶蓝醒来的时候正打算去给安夫人请安,圆荷轻声道:“夫人一早差人来过了,说是今日大少爷身子不适,她心里也不甚是担心,今日就不用过去请安了,还说五少奶奶事忙,也不用去看大少爷。”

楚晶蓝想起昨夜大少爷回来之事,她轻声道:“母亲真是对大少爷和其它的少爷不一样,大少爷一不舒服,母亲竟是连请安之事都免了,实在是有些稀罕。说什么我事忙不用去看大少爷,这摆明了就是让我去看看大少爷,然后寻机会奚落我,罢了,她既然说不让我去,那么我就不去!”

圆珠嘴快道:“五少奶奶昨夜是睡着了不知道,昨天晚上大少爷醒来时候就一直在惊叫,在屋子里又跑又跳,还砸了好几个景泰蓝的花瓶,大夫给他开了宁神的药却还是不管用,他一直说有鬼什么的,我看他昨天八成是冲撞了那些邪灵,是邪灵附体了!”

楚晶蓝微皱着眉头道:“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邪灵,依我看他是心虚罢了。只是那下手之人倒是极为了狠厉的,杀十几个人竟是连眼睛都不眨不下。”

“我听说了那里情景也觉得好怕人。”秋韵捂着心口道:“大少爷这般受惊当真是自找的,没事跑到武帝庙去做什么。”

楚晶蓝心里一片了然,却又想起一件事情后吩咐道:“秋韵,你迟些到衙门去问问,看看我们昨日里带回来的那个人有没有说出什么东西来!”

秋韵应了一声便走出去了,只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却又回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官差,楚晶蓝一看到那官差微微一怔。

原来秋韵方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衙门里的人来传讯,她便将人带了过来,那官差向楚晶蓝行了一个礼后道:“回郡主的话,昨日郡主带回来的孙七昨天下午不治而亡,如今已没有办法向他套取供词了,大人一早便差了小人前来回话。迟些郡主若是和空的话,可以昨日发生之事细细告诉捕快,他定会将昨日里意图对郡主不敬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绳之于法!”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他居然死了!怎么死的?我记得昨日里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只断过胳膊,这样的伤是不足以致命的!”

那官差忙解释道:“昨日事发突然,当时大人正准备拷问那个犯人,不想一打开门时候他就已经气绝身亡。大人昨日便想亲自来向郡主告罪,不想又发生了武帝庙里的事情,那件事情重大,大人又分身乏术,所以只得到劳烦郡主自己将情况告诉捕快大人了。”

楚晶蓝微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那孙七了便是暴亡的,只是这一切也发生的太巧合了些!”

那官差平日就多话,来见楚晶蓝之前有些怕她,见到她之后却见她只是一个纤弱女子于是话也多起来了:“大人也说巧合,而根据捕快昨夜连夜调查的情况来看,这孙七和武帝庙里的那群被杀之人都是相熟的。捕快调查的结果是这些人平日非法纠集在一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全死了,倒也为杭城的百姓除了一害,只是那下手之人也太狠了些,竟将人头全砍下来……”

楚晶蓝听他说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当下便缓缓的道:“衙门里有派人去问过大少爷了吗?”

“去了。”那官差道:“可是大少爷被吓的不轻,到现在还神志恍惚,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倒是那车夫还好一点,只是他们也不过是凑巧路过,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根本就不能帮助查案。杭城自立城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案子。”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后道:“你去回知府大人,就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让他尽量去查访就好,三天之内给我一个消息便是。”

那官差愣了一下,楚晶蓝便又淡淡的道:“圆荷,替我送客!”说罢,她便回到了悠然居里,那官差想着今日里许知府派他来的使命,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头痛,三天之内可让许知府从哪里给楚晶蓝消息!却也不敢再辩驳,只得应了声便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