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前的男人已经承认自己就是杨韵的初中同学许冬,但杨韵还是有些意外。
因为许冬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个瘦弱的小男孩会变成如今这么一个气度不凡,满脸自信的男人。
其实不久前,许冬依旧是个其貌不扬的普通人。只是经过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后,他整个人便从里到外的洗经伐髓了一次。
之后,海上的惊险漂流更是让许冬改变甚多。
同样,在跟伊丽莎白这位皇室公主的交往中,许冬也被潜移默化了不少。
可以说,许冬的变化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
“不好意思,你变化实在太大了,我一时间没认出来。”杨韵歉然道。
许冬则微笑道:“你也一样,越来越好看了,我刚刚都不敢打招呼。”
这种话许冬从前无论如何是不会说出口的,但现在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
杨韵听了,有些脸红,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许冬说话的语气很真诚。
她正准备问对方为什么也在这里?
这时,机场广播响了。
让飞往金陵的旅客赶紧检票。
戴彼得见许冬跟杨韵是初中同学,估摸着会有个好结局,当即朝许冬道:“许先生,我们就送到这了,以后来北京有空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大使馆坐坐。”
同时黎楠也朝杨韵道:“许先生应该跟你是同一个航班,你们俩在飞机上可以换个座位继续聊。”
“你也去金陵呀。”杨韵有些惊讶,她之前还以为许冬也在莱茵大使馆工作,这次是陪大使先生一起来机场接人的。
“好啦,飞机都快起飞了,赶紧走吧。”黎楠推了推杨韵:“下次来北京记得找我玩。”她跟杨韵在金陵大学时关系甚好,只是毕业后很少见面。
许冬则再次跟戴彼得道别。然后跟着杨韵朝他父母那边走去。
“叔叔,阿姨好。”许冬就见过杨韵父母一次,印象不是很深刻。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差的。
杨韵父母刚才听到了女儿跟许冬的交谈,知道这年轻人就是当年救下女儿的许冬。
“你也好。”杨父名叫杨立恒,当年遇到贵人,将其从镇供电所调任到华东国家电网,这些年已经升任为金陵电力公司的一个部门负责人。
“许冬,几年不见,我都认不出你来了。”杨母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挺精神的。”自从她丈夫调任金陵后,她也被调到金陵一家重点中学任教。这些年过得还算舒心,并不见老态。
“好了,赶紧检票吧。”杨韵见父母都在盯着许冬看,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拉着母亲便朝检票口走去。杨立恒跟许冬则走在后面。
“许冬,现在做什么工作呢?”杨立恒这些年一直坐在领导位置上,说话颇有些威严。可惜他权威再大,也没有莱茵女皇大,因此许冬并不觉得什么紧张,他也没犹豫,当即回道:“做点国际贸易。”原本他想说自己是做仓管的,但一想想这身打扮也不像。而且刚刚杨韵也看到他跟莱茵公国的大使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不好解释,还不如提前埋个伏笔。
杨立恒正准备问许冬具体做哪些国际贸易,眼睛却扫到了对方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的手表。
一瞬间,杨立恒愣住了。
如果许冬戴的不是假货,那么就有点可怕了。
百达翡丽这种款式的表杨立恒见过一次,是在华东国家电网的一次宴会上,当时佩戴这款表的人是一位国内互联网巨头。
后来杨立恒听到有人问那位巨头手腕上的表值多少钱。
巨头笑道:“没多少,跟你那辆法拉利差不多。”
那人的法拉利将近五百万。
单位是美金。
一时间,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爸,愣着干嘛,检票啊。”杨立恒脑子里正想着手表的事情,耳边传来女儿的催促声。
这时,许冬已经检过票了,就差他了。
杨立恒赶紧检票进站。
“许冬,你做什么贸易呢。”他办完手续,走到许冬边上低声问道。
杨母见丈夫跟许冬说话,当即拉着女儿朝前面走去。
杨韵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杨母问。
“爸也真是的,我们跟许冬这么多年没见,上来就问这问那,合适吗?”杨韵耳尖,刚刚听到了父亲问许冬的工作。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难不成什么都不问吗?”杨母回道:“你爸这么做是出于礼貌。”杨韵哦了一声,不讲话了。
“做钻石的。”许冬已经提前想好了答案。
“怎么个做法?”杨立恒继续问。
“就是把非洲的钻石运到莱茵公国。”许冬为了防止杨立恒继续问下去,接着说道:“我在莱茵那边有些朋友,价格给的还可以,就跟他们签了合同。”
杨立恒感觉许冬在干走私。
但这话自然不方便说出来。想了想,他说道:“非洲那边挺乱的,你还是尽早别做这个了。”
“嗯,已经不做了。”杨立恒的话正好是许冬一会准备说的。
“你这块手看起来蛮不错的,自己买的吗?”杨立恒终于问到了想问的。
许冬摇摇头道:“一个朋友送的。”
杨立恒道:“你这朋友可真够意思,不瞒你说,这块表我以前见过,据说值将近五百万美金。”
“是吗?这么贵?”许冬闻言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当然,这要是以前,他估计要吓死。但现在,五百万美金就五百万美金吧。毕竟伊丽莎白送的东西不会太差。
杨立恒见许冬表情一般,暗自惊叹,继续道:“你在莱茵的朋友身份地位不低吧。”
许冬想了想,靠近杨立恒道:“还行吧,是皇室的人。”
杨立恒顿时石化。
这时,几人已经通过通道赶到了飞机门口。几个打扮可人的空姐站在门前不时欢迎进去的旅客。
许冬拿出机票,看了下座位,然后找寻过去,便发现杨韵就坐在自己边上。
“这么巧。”杨韵看着许冬机票上的座位号微笑道。
杨立恒则跟妻子坐在后排。
杨母低声问丈夫:“聊得怎么样?”
杨立恒一脸郑重:“这小子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