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正心醉神摇,如何能听她的话。
他俯身与她对视着,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很想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这么做。
从很久以前,他就对她情有独钟,如今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可终究是还未举行大婚仪式的,也不能欺负了她。
“听说如今,整个镇子都风靡你卖的内衣,怎么你自己倒不穿?”他想了想,转移了个话题,在她耳边低声说。
唐稣的脑袋昏沉沉的,声音也轻飘飘的:“我都穿了好些年,好不容易如今不必穿,何苦要为难自己……”
淳于越挑眉:“好些年?”
唐稣心中微惊,脑袋立时清醒了几分。
她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嘿嘿傻笑,想让对方忘掉这句话。
淳于越呆了呆,随即心中一喜。
难得佳人如此主动入怀,他自然乐得迎着,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梳妆台上,低笑着说道:“今天你可跑不掉了呀。”
阮灵笑道:“我要跑,你追得上吗。”
“小家伙这般大言不惭呢?”淳于越宠溺的笑着。
他的手捏住她挽发的发簪,一抽,海藻般的长发瀑布般垂落下来,铺满了她的后背。
她这般坐在铜镜前,犹如一尊世上最最精致的玻璃人儿。
淳于越捧着她的小脸,眼神迷醉:“我曾看古书上说,南海有鲛人,人身鱼尾,其貌异美。想来,便是你这般模样。”
“美不美的谁见过呢,又是你杜撰……”唐稣低声说。
“不信你看——”淳于越把她转了个方向,让她能够看到镜子。
她抬起双眸,看向镜子。
镜子里,一个容貌甚美的女子,一头海藻般黑发纷纷扬扬,正眼神迷茫,怔怔的看着镜子。
在她身后,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却衣着整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这情景,实在过于……
待她意识到镜子的人是她自己后,立时羞惭,红了脸孔,转过身去钻到淳于越怀中。
淳于越心中欢喜,笑道:“你可真美。”
“阿越……”她心中有些不安,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淳于越心中对她甚是爱慕,一把把她抱起来,垂下眼帘,审视着她的明亮双眸,心中充满了愉悦和满足。
他道:“唐唐,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多念着你。”
唐稣被他目光看的有几分不安,垂下眼帘,轻声说:“阿越,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呀,哎。你可知道我的心呢。”淳于越叹着气,只恨自己不能时时刻刻与她在一起。
唐稣心中微酸。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唐稣的声音有些轻,眼神带着几分祈求:“阿越,你的心,我明白的……”
淳于越停下手,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叫夫君。”
“……怎么了?”
“我想听。”
“夫君。”唐稣说完,脸色通红。
“呼……”淳于越看着她娇娇柔柔的模样,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暗暗苦笑。
什么时候,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定力,也如此的不堪一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