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急忙去了。
有唐稣的腰牌,管家媳妇不敢怠慢,立即送来炭盆,请来孟太医。
孟太医看过之后,说道:“公主这病原是受了寒,又没有好好医治调养,这才沉重起来。”
唐稣的目光在几个媳妇身上扫过,对枝蔓说道:“请孟太医去开药。”
她亲自让人去抓药,看着人熬好,又亲自端来喂给赵素喝下。
待赵素安安稳稳的睡下,屋里暖乎乎的,唐稣留下枝蔓伺候,走出屋子,脸立即沉下来。
她走到门口,站在廊子台阶上,对赶过来的梨花说道:“你去把贵叔叫来。”
梨花头一回见她脸色这么难看,不敢说话,急忙去把管家陈贵叫来。
陈贵赶过来,见唐稣阴沉着脸,行了礼,没敢吭声。
“贵叔,您是府里的老人了。”唐稣开口,“这几天我忙没顾上,您老是不是也精神不够,顾不上呢?”
陈贵心里一跳,忙道:“郡主,老奴……老奴不知错在何处。”
“不知道?”唐稣冷笑,“好个不知啊。公主金枝玉叶,下嫁将军府,原该捧在手心何护,你们倒敢趁着二哥不在,趁着我忙,怠慢于她?”
陈贵慌忙跪下:“郡主,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苛待公主娘娘啊!这年根儿底下,老奴一直忙着几处庄子的事情,实在没顾得上府里。老奴知错,老奴以后一定尽力。”
“你忙着庄子,府里的事情就不管了?”
“庄子里,这几天我让陈发管着呢。”陈贵说道,“陈发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家养的奴才,他的妹妹就是以前跟在大小姐身边的婆子呢。”
“陈安珺?”唐稣眯眼,“把陈发和几个管事婆子都找来。”
陈发已经五十来岁,站在几个管事媳妇前面,长得胖胖的,留着小胡子,天生笑脸。
“奴才见过郡主。”陈发讨好的请安。
唐稣走到他面前,举起手中的折扇,啪的扇到他脸上。
把陈发扇到雪地里。
陈发翻了个滚,又慌忙爬起来,跪在地上。
“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唐稣对陈贵说道,“把他带下去,打耳光五十下,发出去卖了。”
陈发被拖下去。
唐稣又看向几个管事媳妇。
管事媳妇眼看陈发被发落,都吓的直抖,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唐稣对陈贵说:“把她们几个的差事都卸了,撵到庄子上去做苦力。”
管事媳妇在府里过的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这若是去了庄子,岂是一个苦字,还没了许多进项。
她们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陈发见到这位平素温柔娇笑的小郡主,三言两语便发落了府里几个老人,心里未免有些心惊,也越发的小心伺候。
那陈发平素仗着是大老爷身边伺候的人,一向骄横。
唐稣毫不在意的直接发卖了。
她道:“以后二哥和公主院里的所有吃穿用度,都跟老夫人房里的一样。若是再有半点的怠慢,贵叔,莫怪我不讲以前的情面。”
陈贵急忙应下,下去后补上用度,教训下人不提。
唐稣则带着人去了宣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