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云微笑着看到蒋羽道:
“如果生孩子时难产死了,那我不就解脱了吗?”
“更何况我连死都不怕,你也就不用太过担心呐,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这话让蒋羽心里更加难受。
偏偏蒲云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笑颜,睁着清澈的双眼对他说:
“羽哥,你知道吗,在这世界上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
“我衷心的感谢你,在我最难熬的时光中不离不弃的陪伴着我。”
“待我走了之后,我希望你能开心快乐的生活,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再见。”
“到那时,我希望听到你对我说,蒲云,我每天都过的很有意义,那样…我就心满意足呐。”
她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蒋羽红着眼眶,将蒲云拥入怀抱。
她是那么的柔弱,搂在怀里就想永远的这样抱着,保护她,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他的眼泪宛如雨下,一滴滴侵透了蒲云脖颈处的衣衫,他问她:
“你为何如此倔强?”
“为什么你要如此伤害自己?”
蒲云只是轻微一笑,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好了啦!堂堂男子汉哭得梨花带雨似的,看你都哭得像小花猫啦!”
“再说了,我们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待你有空的时候,来看我不就行了吗?”
“或者,待我有空的时候,我回来看你!”
蒲云知道蒋羽的心思,她知道,如果和蒋羽在一起,无疑是害了他,她不能做对不起蒋羽的事,更不能害他。
蒋羽知道蒲云脾气倔,她不想让一个男人成天跟在她身后,就算跟着去了,她也不会开心。
蒋羽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他给蒲云时间,只要蒲云一句话,他随时都可以过去找她。
只要她愿意,他什么时候都愿意当她身后的参天大树,为她遮风挡雨,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蒋羽悄无声息的替蒲云安排了车辆,联系好了各路关卡和住处,为她解决了一切,衣食住行。
陈勋爵并不知道蒲云要离开。
只因这些天,他公司里的事,让他忙得不可开交,但是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医院,他告诫自己,他是去看女儿的,但是每一次去,他首先看的都是蒲云。
蒲云依旧装睡,依旧抱成一团,依旧不肯瞧他一眼。
护工告诉陈勋爵,她这段时间很是消瘦:
“陈先生,您的太太自生了孩子以来,吃不好睡不好,每次只喝半碗白粥,生完孩子的女人要好生调养,我真怕她身子会受不了。”
妇产科医生告诉陈勋爵说道:
“陈先生,您太太生孩子可算是去地府转了一圈,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的差,回家之后,必须要好生调养才是。”
妇产科医生还告诉他:
“我们在给您太太做剖腹手术时,发现您太太没有肾脏。”
说到这里,医生停了片刻,接着说道:
“肾的主要功能是分泌尿液,是调节体内水分平衡,从而排泄代谢毒物。”
“一个人体有两个肾,失去一个的话,还可以保留另外一个肾,来代偿其功能,对人体的影响不大。”
“倘若两个肾都丧失了,那就只有一种结果尿毒症,得了这个病,想要维持生命的话,只能靠透析治疗,费用也是高得吓人,并且治疗时间相当频繁,如果没有及时治疗的话,立刻就会死亡。”
听罢后,陈勋爵很是诧异。
蒲云怎么会没有肾脏呢?
她的肾脏那去了?
肾没了,不就死了吗?
可她依旧活蹦乱跳的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听说蒲云得过什么病?℡
倒是蒲英,在他留学的那段时间里,曾经得过一场大病,只是蒲家人保密工作做到非常到位,没有对外透露过半点消息,外人谁都不知道蒲英得了什么病,经过治疗后,蒲英痊愈了。
陈勋爵皱了皱眉头,待回到公司之后,他立刻派人去查蒲云的两颗肾脏到底是怎么没的,这些事,他都要查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陈勋爵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伸手揉着太阳穴,这么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他对蒲云没有真正的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