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重重的跌落,顾唯一却不再皱起眉头,已经习惯了,便不会痛了,反而觉得很有趣。况且,她今天走了半个小时,居然只摔了一跤,已经很不错了。拍拍身上的雪花,顾唯一对着一旁的小可爱扬起欣喜的笑意。
“小可爱,今天我做的不错吧!”
说着,已经再次爬上了木桩,额上沁出了点点汗珠,脱下衣服也不会觉得冷。现在的她,不但可以抵抗严寒,走路起来也感觉十分轻松。这积满了厚厚白雪的雪地,她现在可谓是如履平地。不会像以前一样深一脚浅一脚,还要哥哥们抱着她,才能回家。训练了一个月的成绩,让她很是开心。
想到这里,顾唯一走得更加起劲了,速度也开始飞快以来。却不知,她这一幕,完完全全地落入了隐在树林之后的雪云歌和雪逐月眼底。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看着她跌倒在雪地,看着她虽然痛却一直咬牙坚持。想着她最近的异常,想着她那满身的伤痕,不愿和他们一起沐浴,是怕他们发现她身上的伤吧!他们宠爱入骨的女子,为了不再成为他们的负担,默默地想要变得强大。为什么,她总是要让他们这样感动和心疼?为什么,她总是要让他们没有办法不去深爱着她?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如果以前受到的种种折辱,能够换取她的出现,再多的痛,他们也愿意承受!
强迫自己转身,强迫自己离开。他们懂了,不要总是把她看做一个柔弱的女子,不要一直把她的双眼蒙住,不要去折断她的翅膀。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把她牢牢地保护在身后,让她除了他们,再也不能依靠别人。可是,这样的方式反而是错误的。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是谁的依赖,没有谁比谁强势。他们,是一样的,对等的,彼此付出,彼此拥有。甚至,她也想要做他们的守护,不是自不量力,只是太爱了,所以,什么都要去尝试。
如果上天让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遇到你,那么我们真的愿意放下对这苍天的恨意,只为了你而活。
回到石洞里,顾唯一确定雪云歌和雪逐月没有回来。放心地解开衣服,沐浴敷药。做好了一切,便抱着小可爱在床上,想着下午的课程。现在她答应了当孩子们的老师,就不能放弃。想要给与他们温暖,教会他们做人的道理。每天一个故事,然后就是教他们识字。这些到用不着她花多少心思,反正每天在这个雪域森林真的是很无聊。
要讲什么呢,卧冰求鲤?教会他们尊重父母,热爱父母,懂得孝顺,是个不错的注意。拿起旁边梳妆台上的纸张和自制的炭笔,顾唯一开始按照记忆写下卧冰求鲤的故事,做好备注和讲解。不知不觉,时间悄悄流逝。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传来,顾唯一微微一笑,“哥,回来了啊。我在做下午的课业讲解呢,你帮我看看这样好不好?”
“不好!”
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雪云歌紧紧地抱在怀里,那样的力道,紧的让她不能呼吸。顾唯一艰难的回抱住他,不解道:“哥,怎么了?”
没有回应,顾唯一有些着急,但还是那样任他抱着,小心地安抚着他。哥哥们向来都是强大的,坚毅的,不会在她面前流露出一点软弱,不会让她为他们忧心。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她可以那么清楚地感觉到他心中的,那样强烈的情绪。复杂得,让她难以辨清。
奇怪的是,二哥居然不在,顾唯一疑惑,他们今天的行为,有些异常啊!
正不安之际,耳边响起了雪逐月的声音,一袭白色裘衣的他,走进他们,开口道:“一一下午不用去私塾了,哥哥已经给你请假了。”
“请假?为什么?”不解地问道,今天哥哥们都怎么了,怪怪的。
“今天哥哥不出去打猎了,想要陪着一一。”闷闷的回答来自紧紧抱住顾唯一的雪云歌。陪着她啊,顾唯一有些心喜。就算他们相拥在床上,什么事情都不做的一整天,也会觉得很幸福吧!
良久,雪云歌才从顾唯一身上起来,不再是紫色的美丽双瞳依旧那么魅惑,潋滟如同游不出的黑色深潭。看了顾唯一好一会,雪云歌才犹豫着开口:“一一,想要习武吗?”
顾唯一的脸色瞬间变了,随即有些怯怯:“哥,你们知道了?”
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发现,顾唯一很是担心,他们会反对吧,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在虐待自己。他们心疼她,不愿她吃苦,而习武,必定要付出许多,体力上的消耗,他们是担心她的身体,不能承受吧!
“哥,我想要习武,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做那个只会躲在你们身后的无知女子。我想要变强,甚至可以保护你们!”坚定地直视着雪云歌的双瞳,只有变得强大,才会无所畏忌。她想要做米虫的想法,已经被现实给湮灭,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容不得弱者存在。她不想再做那个单纯无知的顾唯一,她已经看清了这个事实。
那双黝黑的眼瞳,里面是不悔的执着。而雪云歌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样的坚持,是为了他们。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一再地阻碍她潜在的光芒。她本来就应该是翱翔九天的凤凰,他们不应该忽视她那对辉煌的翅膀,永远地将她藏在灰暗之后。
“哥哥答应你,哥哥也想要一一保护呢!”喃喃低语,雪云歌的笑容,异常柔和。雪逐月上前,轻轻退去顾唯一的鞋子,露出红肿得略显溃烂的玉足。心疼之色瞬间溢满清冷若莲的面容。修长的双手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痕,缓缓地,落下一个亲吻。这就是,他们的一一啊!
爱情,不是占有,不是禁锢,不是每时每刻地患得患失。既然相信了爱情,就应该毫不犹豫地相信彼此,在乎彼此。因为,爱情,是对等的啊!你属于我,我属于你,彼此,都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对方的一切。
他们这样的爱情,该怎样去算呢?三个人的爱情,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是痛苦的吧。可是他们之间,除了爱情,还有着那种血脉相连的亲情。这样的禁忌,同样是被世俗所不能理解的。可是即使这样,他们也不会放弃。他们爱得那样痛苦,可是一切,都会在他们相拥的一刻,变得微不足道。
雪域国,是一个四季严寒,永远没有春天的国家。但是这里的人们,却是极为爱雪的,他们信奉的,便是雪神。传闻雪神银发蓝瞳,因为是女子,世人也叫雪神为蓝瞳雪女。正是有了雪女的庇护,雪域国才会长久的存在,雪女是雪域的守护者,只要有了雪女,就可以保证雪域的万世安康。而国师,则是雪女的传话人,国师是唯一可以与雪女沟通,并传达雪女旨意的圣使,因此在雪域国地位崇高。但是除了国师,雪域还会选择一位神祭。神祭,就是为了祭祀雪女而存在的,祭祀品。
城堡一样的别院,圆顶的白色建筑物,矗立在宽广的地面,显得华美而神秘。这是在雪域都城临琅,除了神祭,没有经过国师允许就连雪帝也不能进入的祈神殿——摘星阁。穿过重重繁复华丽的阁楼,眼前是国师平时办公的书房。透过微微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银发如雪,静静地坐在书桌,如玉般温润的指尖,是一本藏青色的书籍。
偌大的摘星阁,其实除了侍奉的奴婢,并没有多少人。这个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根本容不得普通人的进入。服侍国师的,都是及笄的少女,她们除了服侍国师,理所当然的也是国师的侍寝。摘星阁每隔十年从雪域选出及笄的美丽女子,作为侍婢,且每次都只选十人。而能够服侍国师,是所有雪域女子的梦想。更何况他们雪域的国师,有着就连雪域第一美女也要自愧不如的容颜!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女子微弱的乞求声:“神祭大人,国师现在真的很忙,请明日再来吧?”
“滚开!”
一把将面前柔弱可人的女侍推开,欲要破门而入的黑衣少年脸色阴沉,但是无法否认,这个美丽的少年,即使生气,也美得夺目。秀美瘦削的脸型,白皙的皮肤,英气的淡眉,一双明目如同黑水晶一般熠熠夺目。只是,那眼底的戾气,破坏了这双眼睛本该给人的惊艳。女子般细腻柔滑的肌肤,樱花般诱人的粉唇,如果换上女装,这个少年也算得上是一个绝世美人了。
那被推到在地的女子,纤细的手腕已经出血,可想而知少年用了多大的力气。面对如此美人,居然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可是,那女子即使受伤,却还是不放弃地上前,抱住少年的腿。
“神祭大人,奴婢求你了!”国师正在看书,平时最讨厌别人在这时候打扰他,若是让神祭大人进去,那么就是她的失职了。可是,她又不能违背神祭大人,因为对方的身份如此崇高,岂是渺小卑微的她能够顶撞的。
“好了,神祭。”
微风般舒服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响动,走出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来。他有一头耀眼的银发,白的似雪,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容颜,都会心动吧。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丽震撼,斜飞入鬓的剑眉,银灰色的星瞳恍如暗夜的星辰,神秘而又诱惑。白玉般的肌肤,挺翘的鼻翼,微抿的红唇,无处不是一种极致的美丽诱惑。见到他,会让人觉得自己看到了神仙,全身心都为他折服。他像是一阵风,给人温柔的感觉却转瞬即逝;即使他那么温和的看着你,可是那星眸深处,却是漫无边际的荒漠。
可远观,却不可触碰啊!
似乎没有看到少年明明白白表现在面容上的不耐与愤怒,男子上前,温柔地扶起跌倒在地的女侍,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巾,包扎在女侍的伤口上。那样轻柔的动作和全神贯注的表情,让女侍羞红了脸,眼神痴迷地望着自己心目中的信仰。这个人,不但是整个雪域的尊崇,也是她这样一个小小女侍,心中的神啊!
“千雅暮!”咬牙切齿的声音,来自一直都是冷漠戾气的少年。女侍的神智,也被这一个嗓音吓得清醒,结结巴巴道:“神、神祭大人,你怎么可以、直呼国师大名!”这可是大不敬啊,对国师不敬,那是犯了重罪的。国师可以随意处置对他不敬之人,甚至可以不顾虑雪域的律法!神祭大人,是不要命了吗?
“好了。”完成了手上的动作,国师千雅暮微笑着起身,“你先下去吧。”
“是。”看着手肘的白色手巾,女侍甜蜜的,羞怯地看了国师一眼,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离开的少女,没有看到她那心目中完美如神的国师,剑眉微皱,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毫不留恋地丢弃。好像,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美丽的少年讽刺一笑,眼底,是深深的不屑和嘲讽。多么虚伪的人啊,这个世界,谁不是这样,恶心的让人作呕!
“我们伟大的国师,真是和善博爱啊!”
没有理会少年的嘲笑,男子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和,甚至,还会让人觉得温柔。淡淡开口,声音清澈如水:“神祭到我这陋居,不是有何要事?”
“哼,千雅暮。少在我面前装作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我可受不了你那种虚伪的和善!还有,不要叫我神祭!”少年的眼底,是痛楚的恨意。哼,所谓的神祭,在众人眼中似乎有多么珍贵。可是他离繁落不稀罕!看起来高高在上,不过就是一个祭品,还要忍受那样的变异,忍受无边岁月的折磨,忍受着没有尽头的孤寂。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哪怕舍弃他所有珍贵的身份,也不要去做,一个没有未来的祭祀品!
千雅暮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也不对他的不敬生气,只是淡淡的回道:“这是你的命运。”美丽的红唇,吐出的却是漠然的话语,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少年的心脉,是那样的疼痛不堪。
是啊,这是他的命运,逃不掉的宿命!作为一个祭祀品而存在,没有自我,只是为了别人而活。那样悲哀的,享尽尊崇,却不是他想要的自由。
宁静简单而又不失高雅的书房,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上古遗书,每一本都是华贵得价值连城的珍藏。靠近花园的窗口,千雅暮优雅地坐在书桌旁,看着面前阴沉着脸的少年。空气中的氛围,却隐隐暗含着一种即将爆发的紧张感。
“我要解除我作为神祭的宿命!”终于,离繁落开口,美丽的双瞳里面,是不顾一切的决然。他渴望正常人的生活,想要四处旅行,看看这个世界,而不是一直待在神殿,做一个孤独的守望者。
“你,真的有这样的决心吗?不顾一切,就算结果是死,也要尝试去解除神祭的宿命吗?”一字一语,仿佛在诱惑,却也好像在威胁。美丽的少年有些恍然,随即却是立刻坚定不移地点头。
“国师,你是雪域的至尊,你一定知道如何解除我的宿命。”紧紧地抿着粉嫩的唇畔,少年的脸上闪过不甘和屈辱,双手紧握,哑声道:“我求你。”
他求他,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为了他的自由,他愿意放弃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就算那样会让他那颗高傲的心颤抖,可是,他不悔。
绝美如仙的男人,看着面前强忍着的少年,嘴角微调,眼底,划过冰冷的笑意。红唇轻启,吐出诱惑的气息。
“如你,所愿。”
茂密的雪林树,一棵一棵地在雪地里蔓延,让这样的白雪世界里,有了一种勃然生机。倾听落雪的沙沙声,在雪地里旋转舞蹈,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吧。
雪树林中,两道白色的身影一闪即逝,快的让人以为几乎是幻觉。只是那身后飞溅起来的雪花,让人知道的确是有东西刚刚飞过去了。快速逝去的白影像是一阵风,空气中有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来,留下一路遐思。
“好了,小可爱,就是这里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脚尖轻点,一棵细小的枝桠承载着白衣女子的重量,却没有出现丝毫动摇的迹象。衣袂飘飘,女子的身形随风微闪,仿如雪中仙子,不染尘埃。纤细的双手收起,从树上翩然跃下,直直坐到了地面一只白色雪虎的背上,神态悠然。
眼前是一座雪山,长满了雪林树。因为太过偏远,如果不是顾唯一到处乱跑训练自己的轻功,怕也不会发现这个地方。这里的景色虽然和四处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奇怪的是,生长在这里的雪林树异常粗壮,除了白雪,似乎隐隐有黑色的物体出现。好奇心驱使着顾唯一靠近,轻轻拨开地面的雪,大概十厘米的深处,突然出现了咯手的物体,收回手,好奇地看着手上的黑色物体。
眼前是一个块状,闪着有光泽的黑色,纹路细致。轻轻在手上一划,就是一个黑色的条纹。这个东西,顾唯一心中有些惴惴,甚至夹杂着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这个,不是煤炭吗?
这里,居然埋藏着煤炭!顾唯一激动地使劲扒开脚下的雪地,小可爱疑惑地看着她,却也帮着她一起,用四肢扫动着雪地。
果然!果然是这样!这块宝地,是埋藏了不知多少年的煤矿地啊!顾唯一激动得几乎想要放声大笑,有了这块雪地的宝藏,他们就再也不怕以后未知的灾难。
雪域寒冷,只能依靠燃烧树木取暖。可是,如果她有了煤矿,那么,凭着专自己的知识和哥哥们的实力,想要垄断整个雪域的能源行业,甚至成为雪域首富都不会是难题。还有,很多很多的计划像雪花一样涌现,顾唯一的双眼熠熠发亮,如果,照她的计划,一步一步实现的话,天啊,那样巨大的诱惑,居然让她这个一贯冷清的人心动了。
现在,她要回去好好想想,怎样建立起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城堡和国度,让这个世界的皇权,都不能动摇。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懒惰女子,二年的苦训,哥哥们的悉心教导,她顾唯一,已经是一个全新的存在。这一次,她再也不要成为他们的负担,再也不要让别人为她而死!想起那个暖风般温柔的男子,想起他微笑着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顾唯一知道,他永远都不会消失。他埋在自己心里,是不能触碰的哀伤和疼痛。
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那些惨痛的经历,不是已经忘记,只是不敢想起。怕痛,怕自己的心中从此只剩下恨意,怕他们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都会被打破。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回避了。他们的生活,一直都有一个隐患,两年前的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那么,就让一切从现在开始吧。建立一个,可以和那个人抗衡的力量。为了那些曾经的屈辱和伤痛,为了那已经逝去的生命,为了她心中,来不及说抱歉的哀伤。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不爱你。
收敛了悲伤的情绪,顾唯一强颜笑笑。若是让哥哥们知道她为了慕雅纶而哀伤,一定会伤心吃醋吧。对于他为她而死,哥哥们感激,却也排斥。是啊,让顾唯一开始在乎的人,还是一个男人,那就是他们的敌人。即使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却还是活在她心底,占据了某个角落。他们希望她的心里,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别人。那样强烈的占有欲,只是因为他们害怕她的离开,害怕自己手心抓住的,依旧是一片空白。
可是,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抚平他们的不安,不会责怪他们对自己爱的怀疑。只是心疼,心疼他们,即使已经拥有了,却还是害怕突然不见的恐惧,那是他们的哀伤。从小形成的哀伤,她有什么理由,去质疑他们的爱啊!
“小可爱,走吧。”现在的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哀伤了,况且,她也不需要哀伤。他们已经相守在一起了不是吗,所以,要珍惜这难得的幸福啊!
跟随哥哥们习武两年,顾唯一最擅长轻功。这轻功,即是当年抢来的《云舞》,因为其行如同在云端翩跹曼舞而得名,乃是当年归云庄的不传之秘。除了这个,她也学了一些拳脚,那便是杀手的特术,招招取人命脉,一击得胜。还好她习医也制毒,记得人体各大关节和穴位,一招毙命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吸取上次的教训,她开始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放上剧毒,反正哥哥们和她都是百毒不侵之体,无需担忧。她的武器,则是让人出乎意料的银针,上面也是啐了剧毒,看准穴位弹射过去,她顾唯一相信无人可以活着从她手下离开。
这一次,再也不需要什么善良,再也不需要什么天真,既然只有哥哥才是自己在乎的人。其余的人,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相干!不能再容忍自己那样软弱下去,她顾唯一,从来都不是天使。
哥哥们现在已经不再担忧自己一个人外出了,这个单纯善良的猎户村,除了林间的凶猛动物,便没有什么会是她的威胁。提起内力,顾唯一带上小可爱,飞一般地朝着冰洞奔去。
情绪激动地将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顾唯一的心情异常激动,想着未来会出现的盛况,她突然有了一种动力。那样的想法,已经打败了最初的米虫梦想。她忽然在这一刻,有些明白蓝圣凌对于权势的渴望。
不过,冷冷一笑,顾唯一眼底闪过讥讽的微光。她顾唯一可不打算去拥有权利,拥有了权利却只能被权利表面的华丽迷惑了身心。她顾唯一要将权利掌控在自己手心,完完全全地玩弄于鼓掌,这样子,才可以笑傲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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