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达王子离开庭院后,劳博特皇帝走到就近的一团花簇中,随意采取一朵洁白冰兰拿着手中。
“洁白的冰兰,宛如圣洁的女神。”皇后狄培尔低语道。
皇帝呵呵一笑,把冰兰丢进花簇中的泥土中,“但它始终不是那圣洁的女神。”
“陛下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皇后盯着那朵冰兰,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怎么,你的那些小情人今天没有来找你吗?”
劳博特没有理会妻子的讥笑,他扫视着空荡荡的庭院说道:“让你的兄长埃里克.吉恩公爵来帝都一趟。”
“他可不会听我的话。”皇后目光微微闪动。
“那你就以帝国皇后的名义邀请他,我想,他不会拒绝帝国皇后的邀请吧?”劳博特国王沉声说道。
狄培尔皇后淡淡一笑,“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个月后,卡伦城克里夫家族的切斯特公爵、克兰城卓拉家族的保格老公爵、瓦特城巴莱特家族格纳公爵、霍科群岛艾拉家族的恩希公爵都会抵达帝都,怎么,难道吉恩家族想缺席这次的会议?”
劳博特半眯着眼盯着自己的妻子。
“哦,加上我们的首相尼克公爵,帝国六大公爵全部都聚集在帝都,你想要做什么?”皇后回到座位上坐下。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问一些问题。”劳博特皇帝拍了拍手上因为冰兰粘上的水珠。
“我可听说蛮人和兽人都在集结他们的军队,你这个时候着急他们来帝都,就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劳博特皇帝打断妻子的话,“有些人比兽人和蛮人更加可怕,他们可以瓦解帝国的根基,比如那位菲特侯爵。”
“菲特早已被吉恩家族赶出,他在帝都做的一切都与吉恩家族无关。”皇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么着急就跟他撇清关系,亲爱的,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他犯下的错误不可原谅,吉恩家族早已不承认他的血脉,他的侯爵头衔是你们安上去的,我当时反对过,他根本就不配成为贵族。”
“但愿你的哥哥也是这样想的。”劳博特耸耸肩。
“就是我兄长亲自放逐的菲特,你不应该怀疑我的兄长。”狄培尔咬着牙说着。
“呵呵。”劳博特国王轻笑,“希望半个月后我能见到他。”
说罢,他不再停留,快步走出庭院。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之中。
“森普!”狄培尔大喊。
“殿下。”
“菲特还在和吉恩家族的人联系?”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斯科特呢?”
“他应该也不清楚,我们很少离开王子的身边。”
“哼!”皇后冷冷的盯着森普,“别让我知道真相,不然我让你成为这些花簇的肥料。”
“我是真的不知道。”森普高大的身躯瞬间跪倒在地上,脸紧紧贴在地面。
“别装可怜!”皇后呵斥,“告诉我的兄长,让他半个月后务必抵达帝都,就说帝国的皇后邀请他来参加宴会。”
……
……
时间匆匆,两天很快过去。
24号上午十点钟,培迪来到警卫处总部面见警卫处处长格斯艾尔爵士。
在处长办公室外面的休息室里,处长的助手西恩很是热情的接待着培迪,但却把他拦在门外,并让他足足等待近一个小时。
处长办公室内的摆设与一个多月前培迪刚刚到警卫处报道的时候没什么变化,简单的一套办公桌和一套会客沙发。
助手西恩端来一杯警卫都喜欢的黑咖啡后,便识趣的退出办公室。
“说吧,你有什么事?”格斯艾尔放下手中的鹅毛笔,看向端坐在办公桌另一边的培迪。
“奥瓦军士的殉职后,他的家人得到过一笔特殊的津贴…”培迪推开桌上的咖啡。
格斯艾尔笑了笑,“他是我的密探之一,我早已委托他秘密探查军部次官的案子,不然你认为真就那么巧合,让一个小小的治安所的副官查到那么重要的线索?”
培迪摊着双手,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格斯艾尔站起身,把咖啡再次推到培迪的面前,“你应该查到一点线索了吧。”
“这也是你的目的?”培迪端起咖啡,“难道警卫处真有内鬼?这可是警卫处,长官。”
“帝国经历三百年的发展,每一个部门都充满着腐朽的味道,就算警卫处和法院也不例外。”格斯艾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么,你是否已经腐朽了呢?长官。”
培迪盯着对方的双眼,想从对方灰色的瞳孔中发现点什么。
“你想从帝国警卫处处长眼中看出什么?”格斯艾尔自嘲般的笑着,他一边说一边从抽屉中掏出一根雪茄,然后熟练的修剪、点燃。
当熟悉的烟草味侵入肺部的时候,培迪皱了皱眉。
“要不要试一试?”格斯艾尔问。
“不用了,谢谢,我怕我的薪水支撑不起它。”培迪摇头拒绝。
老爵士耸耸肩,“那可真是遗憾。”
“吸!”
“呼!”
烟草在老爵士的吸食间变得越来越亮。
培迪没有再说话,他等待着老爵士的询问再次询问。
而老爵士却沉默着,自觉告诉他,案子已经接近真相。
几分钟之后,老爵士再次问道:“说说吧,你查到什么。”
“我查到在那把匕首的最后拥有者!”培迪身上的圣力浮现,他探查着周围一切有可能的窃听手段。
“纯正而又祥和的圣力,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强大的圣力了,年轻人,希望你能坚持你的信念。”
“我没有任何信念!”培迪却是摇摇头,“我只是相信神圣的力量。”
“圣力从来不会骗人,你会找到你内心中为之奋斗终生的信念。”格斯艾尔笑呵呵的说道:“那么,现在可以说一说你口中那位‘匕首最后拥有者’了吧。”
“一位魔法师,德瑞克法师塔十二位议员中其中一位议员的弟子,不过,他现在好像已经被驱逐出法师塔,在凶案发生前,混迹于帝都的黑市,有情报显示,他为菲特侯爵工作过一段时间。”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城外郊区的一处聚集地。”
“能确定吗?你接触过了?”
“这几天我身后的老鼠比下水道的还要多,根本没办法亲自去确认,但我有我的办法。”培迪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