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
王锋完全不能理解他们的笑点。
不过王锋却发现了风斩冰华身上的一些异样。
“风斩冰华妹子，你……你的脑袋怎么回事？里面似乎是空的！你是机器人吗？”
刚才没发现，风斩冰华一转头时，王锋才发现她的后面半个脑袋，居然空空如也，里面只有一个正三角的柱体在缓缓转动。
见识了很多不可思议之事的王锋，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有些可惜，这么好看的妹子居然是机器人。
不甚惋惜。
然而王锋的话传到风斩冰华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我……我……我不是……人类？”
风斩冰华还以为王锋在跟她开玩笑，洁白的手摸向了脑后。
然而她从手指的触感中发现了令她崩溃的事实，王锋说的，是真的！
王锋没有发现，风斩冰华的眼神惊恐了起来，嘴中不断喃喃低语。
“啊……”
王锋正回头和乙坂有宇说些什么，风斩冰华却突然惨叫了起来，王锋还没搞清状况，路易九世已经连忙护在了他身前。
“我是……怪物……”
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类的风斩冰华认知崩溃，只见她的身体背后生出了一对洁白的翅膀，悬浮在了空中，嘴中的舌头露在了外边，一副被玩坏了的表情，把王锋吓了一大跳。
“真理系统，分析风斩冰华。”
王锋严肃了起来，他冥冥中感觉事情不简单。
这个世界的人简直都是怪物，要是风斩冰华不小心像茵蒂克丝之前那样，给他扔一个龙王的叹息之类的，可没有上条当麻这样的愣头青来帮自己了。
至于乙坂有宇？他已经被吓傻了好不好。
“分析目标，风斩冰华，是东京都大学城中两百三十万个能力者AIM扩散力场的集合体。”
“再具体一些。”
“大学城中，有各式各样的能力者，每个能力者都会在无意识间放出微弱的力量。虽然每个人释放出的力量都很微小，但是全部聚集在一起之后，就会整合出一个完整的意义。就好像B或P之类的字母，本身并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如果将好几个字母排列起来，就可以组成像SELECT或START之类有意义的文字。风斩冰华就好像是由无数的英文字母排列出命令文，进而组合成的程序一样。经由全大学城的每个学生各提供一个英文字母，这些英文字母就排列成命令文，然后命令文又统合成了一个程式。以机器来侦测人体，可以测到许多数值，比如热的产生、放出、吸收，光的反射、折射、吸收，人体电流的产生以及电流磁场的形成，氧气的消耗、二氧化碳的排出…更基本的，还有质量与重量。人体有数千、数万种不同的数值，而凑齐了这些人体的数值就诞生了虚数学区·五行机关。而风斩冰华，就是虚数学区的核心意识体。”
“我明白了，能力者在使用暗能量时，不自觉地产生了物质能量，例如引火能力者在不知不觉中负责了体温，发电能力者在不知不觉之中负责了人体电流。若是以念动力巧妙地制造出将手指头反推回来的力量，或许就可以凭空产生类似人体肌肤弹力的触感。操纵空气震动，就可以产生“声音”。操纵光的折射，就可以“看见”形体。这些全部都加起来，就是“风斩冰华”这个执行程式。”
王锋大致明白了风斩冰华的来历。
“那她的能力，也就是威力怎么样？”
“建立模型，导入数据模拟中。得出结论，风斩冰华，输出功率为核能级，数据设定原型是碧蓝星圣经中的圣灵阿克安琪儿，也就是大天使。”
“我靠，圣灵级大天使！这么牛！大学城中还有这样的怪物……”
王锋刚来来到碧蓝星时，为了了解这边的历史，恰好读到过一些这个世界关于宗教的历史。
“怎么让她恢复原状？”
“风斩冰华的核心系统里面有一个【善】的程序。”
真理系统没有再解释，王锋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路，你有把握解决她吗？”
“不行，我的暗能系统只达到第二步，她已经步入了第三步的阶段。”
路易九世摇了摇头。
“乙坂有宇，看你的了。”
没办法，王锋只好一把把刚刚恢复过来的乙坂有宇推到了前面。
死道友不死贫道。
“啊？我不想死啊……”
废物乙坂有宇发出了惨叫声，但发现自己杠不过王锋，只能思考接下来该怎样才能活下去。
“那个……冰华妹子……呵呵，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见过的……你和茵蒂克丝在一家饭店吃饭时，还是我给你们掏的钱……”
乙坂有宇开启了嘴炮能力，试图把风斩冰华从黑化的边缘拉出来。
风斩冰华突然脸转动了一下，似乎在听乙坂有宇的话，看来有一些效果，王锋一喜，示意他继续说。
“冰华妹子……看你长着白色的翅膀，就像天使一样。嗯，你就是天使，美丽的天使，不过就算是天使，你也是科学天使，跟那些动不动就审判别人，惩戒别人的天使不一样。”
“科学？天使？”
风斩冰华缓缓吐出这两个词语，似乎在思考中。
“对，你是科学天使，属于大学城的天使，这里有许许多多善良的学生，你难道忍心伤害他们吗？”
乙坂有宇赶紧蹬鼻子上脸，把嘴炮能力开启到马克斯。
“他们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你如果伤害了他们，他们的家人，朋友，该多伤心啊！”
乙坂有宇说着，眼角挤出了眼泪。
“我不该伤害他们……”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不是怪物，你是我们的科学天使，是守护大学城的天使……”
“不是怪物……是天使吗？守护……”
“对的，对的，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伤害人类的怪物，而你的能力这么强大，完全可以守护人类不被伤害……”
“我明白了……”
风斩冰华突然收起了翅膀，眼神和脸上也恢复了正常，她脑后的空洞缓缓修复，从空中落了下来。
“好险……”
王锋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