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次聚集在博古店内。
蒋先生向大家介绍了那些泥土小人。他把自己付出代价的事情隐瞒着,他不希望大家为自己的事情而担心,可以把精力专注在对付在山这件事上。
古力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些小人。
“他们真的有用吗?”
“我昨晚已经试着和他们交谈过。他们都表示愿意一起对付在山。”
贞贞问道:“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在山吗?”
“这方面,你们可以自己问他们。”
蒋先生说完后,那些小人便开始活动起来。
其中一个小人发出了声音。
“我是最近的一个受害者,阿慧。石在山把我杀了后,埋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他用符纸封印了我的灵魂,让我不能去地府,更不能在阎王爷那里告状。”
贞贞听到阿慧的话后,她想到了一个貌似更为稳妥的办法。
“我们已经知道阿慧的尸体被埋在那里。我们可以直接去告他,他害了别人的性命,是要判刑的。”
“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吗?现在局势这么乱,每个‘大帅’‘将军’都各自占地为王。在山他有钱有面子,想找一个‘大帅’保他并不难。”
“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蒋先生无奈地说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清朝的时候,就有不少贪官,有钱人家的孩子杀了人,父母出钱疏通一下,立马就可以没事。这种事情,我在官场上见多了。”
古力说道:“我们不要再打岔了,看看这些冤魂们到底要说些什么。”
阿慧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冤死鬼原本有很重的怨气,这些怨气足以让我们去复仇。但在山封住了我们的怨气,所以我们成不了恶灵。”
安姐说道:“如果怨气不足,那你们的功力也会减弱。要对付在山这种有道行的人,真的不容易。”
“大家在冤魂界里面都有口难言,我们被带出来后,才知道大家都是被石在山害死的人。虽然我们的怨气都不足,但集合起来的话,也会有很大的威力,足以和在山抗衡。”
“这么说来,在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他没有让你们变成厉鬼。”贞贞只是说了心中所想,却没有想到这样会得罪那些冤魂。
阿慧狠狠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自己可以化成厉鬼,将石在山碎尸万段。”
安姐连忙安抚那些冤魂:“你们放心,对付完在山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回到地府里面重入轮回的。如果你们变成了厉鬼,就再也无法入轮回了。”
“我们这些冤魂聚在一起复仇,就预想到会灰飞烟灭。你们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大道理。我们不会向你们道谢,你们也不要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大家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蒋先生说道:“没错,我们是各取所需。解决了在山,对大家都好。”
“你既然去巫师那里把我们找来,想必已经有计划了。”
邵大师回答道:“我会集合安姐和蒋先生的力量,施法对付在山。当然,在山的法力在我之上,他感受到我的法力之后,就会反过来用法术对付我。这个时候,就要靠你们的力量了。需要你们去不断地骚扰在山,让他没有心思做法对抗。”
“这个简单,我们可以完成。”
邵大师对那些冤魂鞠了一躬。
“真的很感谢你们。”
古力问道:“我听说施法的时候,需要利用时辰的帮助。这次施法,在什么时辰最有利?”
“这次施法是相对的,我施法的时辰有利,意味着石在山施法的时辰也有利。对比之下,有没有利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大家准备好,马上施法也是可以的。”
“那小静怎么办?”贞贞还是有所顾虑。
“我这次施法是针对石在山。和任何人都无关。石家里面的人都是安全的。况且,石在山早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把自己的命和沈静的命连在一起,沈静死,他也会死。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威胁我们的筹码。他不能用沈静的命来要挟我们。”
“可是,如果把在山逼急了,他会不会和沈静一起同归于尽?他的爱已经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古力也有担忧。
“他不会这样做的,在山是长生不老的人,他不会死。只会灰飞烟灭。沈静一死,他就连灵魂都没有了。”
邵大师免除了大家的后顾之忧,众人商议后决定,明天上午作法。
在作法前,这些有冤魂的小泥人要送到石家去,以便可以顺利缠着在山。
这个任务就交给贞贞了。
贞贞带着小泥人来到石家,光明正大地把这些东西交给沈静。
这些泥人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摆设品。好朋友之间互送礼物,那是最正常的事情。在山也没有怀疑。
除了这些泥人,贞贞暗地里给了沈静一封信。里面交待了这些泥人的身份。信上说沈静不用管这些泥人,到了明天,他们自然会去教训在山。
沈静看完信后,把信收好,然后按兵不动,静静地等待明天的到来。
为什么不烧这封信?
莫名其妙在家里烧东西,会引起在山的怀疑。就算再怎么掩盖,焚烧东西的气味还是会有的。
第二天上午,邵大师在博古店里起了一个法坛。他借助蒋先生和安姐的力量开始对在山施法。
沈静坐在房里,心神不定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蒋先生所写的信里说,叫沈静不要忧心,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交给他们就好。
沈静心里明白,蒋先生这是为了她好。自己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就这样冒然出手,说不定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上午十点的钟声一敲响,那些冤魂就从小泥人里面冒了出来。
沈静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感觉房间里面起了一阵阴阴凉凉的怪风。随着那阵怪风的消失,在山的房间里面传来了惨叫声。
仆人们纷纷来到在山的房门前。
房间上了锁,大家都进不去。
“老爷,你没事吧?”
“老爷你能把门打开吗?”
里面除了在山的惨叫声,根本没有任何言语。
仆人看到在山的房门开不了,就来到了沈静这边。
“夫人。你在房间里面吗?老爷他好像出事了。”
沈静原本不想理会的,但无奈仆人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她只好打开房门回应他们。
“夫人,你快去看一看吧。老爷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沈静冷静地回答道:“你们也知道的。老爷是一个会法术的人,他昨天已经跟我说过,今天会在房间里面捉鬼,叫我不要去打扰他。你们也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
“可是...”
有的仆人还在犹豫。
“这个鬼异常凶猛,你们只是普通人,不要冒险进去,以免枉送了性命。”
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仆人们虽然心存疑虑,也还是散开了。
为了防止有人进去,沈静呆在在山的房门前。里面依然传来在山痛苦的吼声。
...
在山今天起得比较晚。他刚梳洗好,准备离开房间去餐厅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在山微微一笑:“不自量力...”
他顶着法术带来的轻微不适,摆开了自己的法坛。
当在山开展法术对抗,邵大师就感觉到对方强大的力量。果然,光靠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在山。
还好,那些鬼魂按照约定的时间行动了,他们死缠着在山。在山无暇兼顾两边同时攻击,痛苦地发出惨叫声。
在山趁着自己还能活动,他挣扎着来到书柜旁,那里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关着一个恶魂,他早就准备好了要迎接这一刻。只要那个灵魂被放出来。博古店的人就没精力对付他。
这个冤魂,在山培养了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这个冤魂的能力也比较一般,但足以让博古店里的人混乱起来。
那个灵魂被放出后,直接往博古店的方向飞去。
那个恶灵的出现,果然让博古店里慌乱起来。
那是小思的恶灵,贞贞为她诵经多时,还是未能解除她心中的怨念。
小思来到博古店后,直接冲向贞贞,蒋先生为了保护贞贞,只好回过头来和她对招。
蒋先生心有所想,而小思是毫无顾忌地拼命。蒋先生渐渐落了下风。眼看着蒋先生不敌,安姐也加入了战斗。
没了蒋先生和安姐的力量。邵大师也开始不敌在山。
没过多久,当邵大师精疲力尽倒在地上的时候,在山还是存活在这个世上。
小思暂时被蒋先生关起来了。
贞贞留着眼泪万分抱歉地说道:“都怪我。”
安姐抱着安慰她:“这不怪你。小思的执念太深,她的死原本就不关你的事。”
“如果我的功力再深一点,对着小思诵经的时候再虔诚一点,就不会有今天这种结果。”
“真的不能怪你,或许这就是命。”
邵大师说道:“经过今天一战,我和石在山都元气大伤。他的复原能力比我快。等他一复原,我们大家都有危险。”
“我找守护神再问问看。现在我的生命也受到危险,他肯定会尽力想办法。”
“我也没有办法了。我的职责是守护人,不是对付人。上次想到的办法已经是极限。”
贞贞看着守护神:“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刚才。我刚刚在保护另外一个人,完成任务后马上赶过来。蒋先生已经把小思收拾了。”
蒋先生解释道:“小思已经是一个恶灵,一般的捉鬼师父对付不了她。我必须亲自把她押去地府。让鬼差们亲自处理。”
贞贞含泪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小思也是可怜人,如果由鬼差处理,她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守护神捉住贞贞的肩膀:“在这个时候,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好人。小思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你的错。她已经不能再留在人世间,不然只会让更多的人遭殃。”
贞贞没有回答,似乎默认了。
安姐担忧地说道:“在山虽然元气大伤,但经过今天一战,不知道他会不会拿小静出气。他不会害小静的生命,但不能保证他不会在精神上折磨小静。”
安姐的担心是对的。
邵大师停手后,那些冤魂也离开在山,回到那些泥人里面。
在山知道自己安全后。他打开房门,看到沈静站在那里。
“怎么样?看到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
沈静维持着镇定,没有说话。
“你和博古店里的人一样,希望我死去。很可惜,我让你们失望了。不仅仅是这样,博古店里的人,还要为这次的事付上代价。邵大师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用法术。别说是做法赚钱了,就连自保也成问题。他的代价,已经是最低那种。毕竟,他不是博古店里的人。真正博古店里的人,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沈静急了:“你对他们怎么样了?”
“我刚刚放出了一个恶灵。她和贞贞有着很深的恩怨纠葛,她会死缠着贞贞不放。贞贞有守护神的保护,恶灵要不了她的命。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好玩之处,就像猫不一定喜欢吃老鼠,但它一定会喜欢玩老鼠。”
“贞贞和你无冤无仇,你能不能放过她?”
“那个恶灵,已经在我这里呆了很久。如果他们不对付我,我也不会把这个恶灵放出来。我今天之所以把这个恶灵放出来,完全是为了自保。也多亏了这个恶灵,我才能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也会用恶灵来对付我,博古店里的人,不都是‘正道’上的人吗?看来平时那些正气言论,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们只是‘以恶制恶’,如果不借用恶灵的力量,根本就对付不了你。”既然事情已经挑明了,沈静也不再隐瞒。
“没错,我就是个恶人。看到他们有这样的结局,我真的很开心,每个与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实话告诉你吧,贞贞的情况还不是最严重的。就算她被恶灵纠缠,也只是这辈子的事情。蒋先生的代价,可就生生世世都还不清了。”
“爷爷怎么啦?”沈静激动地瞪大了眼睛。
在山冷笑一声:“他为了召集冤魂,居然傻到要去暗市出卖自己的灵魂。你知道出卖灵魂会有什么后果吗?灵魂一旦交给了暗市,就无法再逃离那里,他只能留在暗市里面服从命令,无论是什么命令,他都要服从,不得反抗。怎么样?你听到这些,是不是很心疼?你也别急着心疼。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在等着你。你一直以为爷爷是最爱你的人。但事实真的如此吗?他其实比我更不堪。因为蒋先生已经把灵魂抵押给了博古店,所以他的灵魂不能再抵押给暗市。可他急切需要那些冤魂,为了得到那些冤魂,他居然把你的灵魂抵押给了暗市。”
“只是抵押而已,我的灵魂没有去暗市,可见爷爷他有办法留住我的灵魂。”
“你不要这么天真。你爷爷和暗市有一个十年之约。十年之后,你的灵魂自然归暗市所有。”
“你不要骗我了。如你所说,暗市不会做亏本生意。他们怎么会答应十年后再取我的灵魂?”
“你的灵魂只是抵押品,他们要取的,是蒋先生投胎后的灵魂。”
“投胎?”沈静听不懂在山话里的意思。
“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作一次法,让你亲眼看看,你爷爷是怎样把你给卖了。”
沈静知道在山不敢要她的性命,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山他不懂爱。他以为沈静看到爷爷抵押灵魂的过程后,爷孙两的感情就会破裂,实际上沈静心里只有感动。她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把她的灵魂抵押给暗市,因为爷爷在十年之内,肯定会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暗市,完成自己的承诺。
爷爷有十足的把握,才会用沈静的灵魂去冒险。
不,这说不上是冒险。因为沈静的灵魂是安全的。
沈静再次留下了眼泪。
在山看到沈静的眼泪,以为自己的想法得逞了。以为她是因为爷爷的背叛而哭。
“怎么样?你终于明白了吧?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是我。”
沈静眼睛虽然含着泪,却面无表情地扭头看着在山。
在山是自己招惹回来的。一切的祸,都是自己闯的,现在却让爷爷和贞贞作出牺牲来补救。
而自己,又为这件事付出过什么?
其实事情很简单,为什么自己不能早做决定...
沈静没有理会在山的表白,她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人想死,往往有很多种方法。遗憾的是,未能和自己最亲的人好好话别。
沈静回到自己卧室,打开一幅卷轴。
这是沈静第一次写的字,字写得并不好看。而爷爷却珍而重之地把它裱起来了。
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爷爷教的,爷孙两共同创作的这幅字,是沈静的宝贵之物。
我现在也算是自愿去死,我死后,这幅字会不会被送去博古店?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沈静的自杀方式很特别,常人无法忍受。需要必死的决心和意志力。
房间里面没有刀具,在山也从来不许她碰这些东西。割脉抹脖子是不可能了,她出去拿刀,仆人们也不会给。
上吊是寻死的一个好办法,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样做。
但是,这房间里面没有横梁可以上吊。
沈静拿出一件衣服,用袖子在脖子部位比划了一下。
很好,绕脖子一圈后,还能打个死结...
沈静就这样躺在床上,用衣服缠上脖子,直到自己不能呼吸后,打了一个死结。
窒息而死,是很痛苦的。人会出于本能不断地挣扎。
在痛苦之中,沈静没有想过要解开脖子上的衣服。
她一心想着,只要自己死了,在山就会跟着死,大家都不用再为她的事情操心...
自己真笨,为什么不早点想到这个方法...
当仆人们发现沈静尸体的时候,他们的老爷也不见了。仆人们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自家老爷,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去沈静的娘家,通知了沈家的老爷。
当得知女儿的死讯后,沈老爷哭得死去活来。相依为命的女儿就这样没了,以后他的日子还有什么期盼?
仆人们劝说道:“我们家老爷不见了,现在只能靠沈老爷住持大局。”
沈老爷只好硬撑来到石家处理女儿的身后事。他还派人通知了贞贞,毕竟她是女儿最好的朋友。
贞贞得知消息后,马上赶到石家。仆人认得贞贞,也放心把夫人的事情交给她处理。
贞贞跪在沈静的遗体旁放声痛哭。她不明白沈静为什么会寻死,就算在山再怎么坏,他对小静的爱是真的。留在在山身边,小静并不会受苦,为什么她还要寻死。
博古店里面,安姐和蒋先生正处于坐立不安中。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忽然之间就闯入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那种感觉很真切,再加上他们原本就是有灵力的小仙。能有这种感觉,肯定是出事了。
“会不会是小静出事了?”
“不会吧,在山不会伤害她。”
“也不一定是在山伤害她。她还会有其它危险的。”
最后,蒋先生决定去一趟石家。
他刚来到石家,就感受到了那股异样的气氛。
他连忙冲进去,发现沈静已经死了。
蒋先生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沈静的灵魂来到爷爷的身旁,蒋先生看见了这个灵魂。
“爷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想着要和在山同归于尽。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们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
“就是因为我,才让你们受这么多的苦。”
“你不要去地府报道,我回去想想办法,或许还能让你还阳。”
“爷爷,你不要再为我付出什么代价了。我已经去了地府报道。我甚至还提出申请,要去接手博古店当店长。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我可以和奶奶一起,永远生活在博古店中。现在的我,只后悔没有早点做决定。如果爷爷你没有去暗市做交易,我们三个就可以一起在博古店里团聚了。”
“你真的不想还阳吗?”
沈静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是生是死已经不再重要了...”
沈静是自愿死去的。她的遗物没有被送去博古店。
她所提出的申请,正在审核中,有安姐的帮忙,想必她的申请很快就会批下来。现在的她,暂时呆在地府里面,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贞贞和张医生已经决定结婚,最可惜的是,沈静不能当伴娘。
小思的恶灵没有送去地府。而是被邵大师关了起来,天天对着她诵经作法,只希望她可以早日脱离苦海。
老胡在古力的苦苦哀求之下,也终于说出了古老夫人的下落,虽然老夫人不肯下山,但古力经常会去探望她,相信很快就能解开她的心结。
那些附在泥人上的冤魂成了博古店的手下,办起事来很有效率。
很快,蒋先生就迎来了投胎的日子。他会投到一个不好的家庭里面,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他的灵魂要去暗市,再怎么糟糕的家庭,也就忍受几年的时间。真正难以接受的,是以后在暗市里的日子。不知道等待着蒋先生的,会是什么。
沈静在地府里面等了两年,终于可以接手博古店了。
她将会和安姐一起,成为博古店的店长。
古力在这一段时间里,灵力大有长进,他可以不靠入梦就与冤魂沟通。那一次的死里逃生,开启了他的另一个天赋。
某日清晨,博古店照常营业。古力忙了一个晚上,刚从冤魂的世界里回来。
“这次的事有点棘手,都已经死了,还要抢老公,真搞不懂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就是因为你不懂女孩子,所以到现在还娶不到老婆。”
“如果我想娶老婆,随时都可以,只是我还不想结婚。”
沈静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所以不结婚吧。”
“怎么可能,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也算是同事吧。”沈静微微一笑。
古力回答道:“你是店长,而我只是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