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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37.粉丝探班,许从不乐意了

何宇镗穿着白色的病服,半躺在医院白色的病床上,一脸笑意的穿过层层的人群,看着坐在一边的许从。

他的右侧额头上,还包着一块5*5厘米的白色纱布,几圈白色的纱布在他头紧紧缠了好几圈。与他额头让人触目惊心的白色纱布相比,他的表情实在像是在度假,有小高兴,有久病后的带着温文尔雅的虚弱,嘴角勾着微微的笑意,双眼眸里的水流动着,像春天里的小溪,暖中带着沁凉,光芒潋滟。

他脑海里,只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额头的伤是许从给他缝的。这种独特感,就像是,二月十四那天,旁边的男生都收到了巧克力,而他收到的那份巧克力,是许从亲手做的。即使不好吃,难吃到极致,也是许从做的。

同样的道理,即使要留疤,也是许从亲手缝的。人家歌星演员,脸上长疤这种事,都吓得脸都黄了。就怕以后媒体观众会拿这个作妖。而他,留不留都无所谓,不留自然好,留了,他也有他的法子。

如果真的留疤了,他倒有借口一直缠着许从,让她不好意思一辈子。

根正苗红的许从既坦荡,又耿直,根本不了解何宇镗的小心思,站在病床边,侧脸看着何宇镗,一脸鄙视。他不过伤了个额头,就要留医观察了,需要吗?照个CT,没事就走呗。回去继续拍戏啊!

想当年,她和蔡乌特在陆军基地训练的时候,都被操得要吐血了,还不是照样的爬起来?

刚才何宇镗受伤以后,莫一心就万分着急,一直张罗着要来医院。现在倒好了,医院里都是剧组里的人,个个来嘘寒问暖一番的。花篮的,白粥的,美女攻,温柔贤淑攻。好像何宇镗有多么的红,有多么的重要。

她转念一想,也是,他可是从马上摔下来的。他摔下来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许从被挤到一个角落去,然后默默地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女孩子,这其中还有几个是他的长久老粉呢!好像之前她都没发现何宇镗有多么的有女人缘。

原来,她不爽的原因,就是来源于这些比她年轻,比她外形可爱的女孩子。

“糖糖,你痛吗?”一个女孩子拿着汤,在一旁心疼的问道。恨不得自己代替了他的伤和疼。正是啊慕说的,代他心疼,代他累,代他可怜。

“糖糖,我们都支持你的,你要快点好起来!”一个女孩子泪眼汪汪的说道。

“糖糖,我们拍个照好不好?我帮你发到微博。”一个女孩子瘪着小嘴唇说道。看吧,她们的糖糖,到底有多么的敬业,拍戏都拍到受伤了。

许从有了一丝的茫然,一方面,她不允许自己的感情外露,一方面她又想跑过去大声的宣布,她们家的男神被她睡了!被她昨晚睡了!被她前天下午睡了!以后还会睡他的!

好歹,为了何宇镗,她连自己多年藏着的小心思都挖了出来,把多年端着的节操都化作他腰下的水、身上的汗。

何宇镗细细端察着许从的表情,见她不耐烦,心里有了一丝的窃喜。当下有了他的决定。

从来,明星和演员都是吃异性粉丝的供奉维持热度的。但是他进娱乐圈,不过是因为多年前,国际某古典乐师在上海举办的一场音乐会,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子,拉着自己的一架大提琴在台上不咸不淡的拉了一曲。他从前,都和逢双月一样,觉得进了流行曲世界的音乐都是垃圾,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把古典和流行曲融合得如此的漂亮。

让他觉得,他也可以上这个舞台。远方的,那个16岁就见过的女孩子大约也可以见到的。

他比较幸运,不当明星歌星的,还可以回去家里帮忙,不用愁生计。完全是可以养起许从和他们未来的孩子的。(在他眼里,睡了两回,是足够生一个小毛猴了。)

“谢谢你们。”何宇镗有礼貌的说道。从来他说话,就像是春天早晨的阳光,既轻又缕缕分明,让人觉得舒服之余又不让人觉得阴柔,更不会让人产生距离感。这是少年从小就有的家教和多年家世累积下来的人生经历,我们统称这为“素质”或者“气质”的东西。

“但是我有点累了。”何宇镗做出略微疲惫的表情,轻皱着自己清秀的眉头。

十来个场外跟来的女孩子听到,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女儿出嫁那天,新郎坐着白色轿车来了的那般重视又紧张,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怕耽误了好时辰。于是她们匆匆拍完照,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何宇镗由始至终都保持着自己的仪态,笑,耐性,眼光潋滟。仿佛他们是朋友。的确,他是把她们当朋友的。虽然,某些人或者不是这样想的。

那些何宇镗的女粉丝离开了以后,左鸿揣揣不安的走了进来,自责、内疚地看着何宇镗。

何宇镗笑看着左鸿,他现在26岁,比卫名御和左鸿都大一点,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他们的大哥,于是他笑着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太得瑟了。你别挂心上。”

“但是……”左鸿还穿着古装的衣服,半披的束发,不知道是天气热了,还是怎么着了,他的脸上都是汗,连衣服都湿了一片。看来,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许从挑着眉头看着左鸿,一脸的思议。

在许从旁边,站军姿一般站着的蔡乌特,疑惑的看着许从。这孩子从来脸上不藏东西,心思都很明显。

“怎么啦?”蔡乌特看了眼左鸿,再看许从,关心的问道。大约,他也知道了许从和何宇镗那个啥了。

许从咬着下唇,快速摇了摇头,把一切都砍断在无声中,只是她的眼睛越来越明亮。

杨佳人一直在外面打电话,说什么对不起何伯父,何伯母,回去以后要给她们赔罪。

许从听着杨佳人的话,觉得她殊不可耐。

剧组的人来来往往,个个都来参一脚,就是为了能适时表达自己的“善意”。

到了晚上七点以后,人大约都走了。许从硬是撑到了最后走。她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