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子顿时两眼放光:“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不用向姑娘掏钱,本公子做东就行,走!咱们去吃水席,银票嘛,咱有的是!”
说着一努嘴,孙师爷察言观色抢先一步,掏出了一把子银票,崔公子甩在手里哗哗作响,一脸的得色!
向珺瑶也是两眼放光:“呀!崔公子就是豪爽!用富甲天下来说也不为过!嗯......嗯......”说着,扭扭捏捏又不说了。
崔公子道:“向姑娘有话直说!”
向珺瑶道:“我看到公子甩钱的动作挺潇洒的,我也想要这种感觉!”
崔公子哈哈一笑:“我道是什么!拿去!感觉一下!”说着,把这把子银票递给了向珺瑶。
向珺瑶拿在手里,也学着崔公子的模样甩了几下道:“呀!富甲天下的感觉就是好!只不过银票少了点,再多点的话会更好的,还有么?”
孙师爷提醒道:“公子,这小姑娘又想讹钱!”
崔公子好像也发现了,一脸的肉疼,尴尬到:“呃,就这些了,吃水席应当够了吧?”
向珺瑶“咯咯”一笑,也没想再戏耍这崔公子,当时戏耍这崔公子是因为他调戏翠儿姑娘在先,向珺瑶气不过,才略施惩戒的。不过现在看来这崔公子就是脑子不大灵光,人还是不错的。
向珺瑶将银票塞到崔公子手中道:“不闹你了,走吧!咱吃水席去!”说着转身就走。
崔公子叫道:“快走!快走!”马上跟了上来,看来是怕又再跟丢!
几人刚一转身,便已看到三个身影向这边急速掠来,眨眼间已到几人近前,柳云飞定睛一看,见是柳扬天、向冲天以及那位列逍遥三子之一的卢二先生!
向、柳二人齐齐向三人行礼,柳扬天等理也没理,却是齐齐抱拳,向着崔公子深深的作了一揖,齐声道:“见过九王子!”
向、柳二人听了“九王子”三个字齐齐的瞪大了眼睛,向珺瑶更是失声惊叫起来:“什么?九王子,这个吹牛公子竟然是个王子?”
向冲天脸色一沉,沉声道:“放肆!见了九王子怎么会如此胡闹,快给九王子请罪!”
向珺瑶吓得一伸舌头,双手抱拳,深深作揖,用看似诚惶诚恐、可怜楚楚的声音道:“不知九王子驾到,小女子适才多有冒犯,还请王子恕罪!”
崔公子哈哈大笑道:“不知者不罪!小美女行此大礼,可折煞本公子了!本公子可消受不起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说着便一步上前伸出双手要过来扶着向珺瑶。
向珺瑶道声:“谢九王子!”便起身轻飘飘的退出了一丈开外,只剩下崔公子张着双手愣愣的站在那里。
那场面有些尴尬,“啊!哈哈,哈哈哈哈!”崔公子干笑几声,试图化解尴尬,但他那突兀的笑声却显得更加尴尬了。
柳扬天与向冲天彼此对视一眼,均暗道:“看来坊间传闻不虚啊!”
原来坊间传闻,当今王爷有三十多位,不是朝政大权在握,就是裂土封王的,大多位高权重又精明能干,而最没有实权又碌碌无为的就是宁阳王。这宁阳王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一点实权也没有,只是拿朝廷的俸禄,平时就是赏花遛鸟,游手好闲,而宁阳王有九子,最碌碌无为的就是这个九王子!
按说,身为王子,吃穿不愁,而这九王子偏好欺行霸市,拈花惹草,身为王子之尊竟被他整出一个地痞流氓的模样来,这也算是个能耐!
卢二先生待崔公子笑完了才指着柳扬天与向冲天道:“九王子,这两位便是老王爷提起到的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柳总镖头和向副总镖头!”
崔公子笑道:“看两位的气派我就知道了,向总镖头,你可真厉害,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轻功也高,我都摸不着她,哈哈......”
向冲天听了崔公子的话,愣了一愣,却接不上话,只得陪着“嘿嘿”的干笑。
向冲天干笑数声,见到一旁的黑白无常,忙与柳扬天一起抱拳施礼:“两位可是威名远播的黑白无常常氏仲琨了?久闻大名,只是一直未能识荆,今日一见,才知名下无需啊!”
黑白无常齐齐抱拳:“不敢!正是区区兄弟,我们的名头在河朔一剑和一飞冲天的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卢二先生轻“咳”了一声,向着崔公子道:“九王子,这次我们走镖你真的打算跟随?”
崔公子胸膛一挺,义正言辞道:“为朝廷做事乃是我等的本分,天下兴亡,泼皮有责!连泼皮都有责,更何况我堂堂王子!”
孙师爷在一旁小声纠正道:“不是泼皮有责,是匹夫有责!”
崔公子大声道:“匹夫不就是泼皮吗?骂人老匹夫的时候不就是老泼皮吗?”
“呃,这个......”孙师爷竟是一时语塞。
卢二先生忍住笑道:“可是,这一路上强敌环伺,又山高水恶,实在是危险重重呐?”
崔公子道:“这有什么?我早就和父王说好了,父王都叫我去。再说了,我学的这一身绝世武功,正是报效圣上的时候,又能出去历练一番,看看究竟有几人会是我的对手!”
卢先生又道:“可是,九王子乃千金之躯......”
崔公子打断卢先生的话道:“什么千金之躯?向姑娘不也去吗?人家一个娇弱女子都去得,我为什么去不得?你说是不是呢?向姑娘?我正是听说你要去我才去的!”
向珺瑶笑道:“九王子是为了我才去的?我可受宠若惊了!”
崔公子也笑道:“有如此美女相伴,再山高水恶也是坦途!”
卢二先生叹了口气道:“跟着也好,有常氏兄弟护着也放心。”
柳扬天还想说什么,卢二先生截断道:“柳总镖头不必担心,出了什么问题,宁阳王那边有我姓卢的担着,绝不会牵连到中原镖局!”
柳扬天见卢二先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