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一见楞了半响,回过神来扭头就跑,刚跑到门口,被门槛一绊,只听“哎哟”一声,那师爷被摔出门外,顺着门口的楼梯,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张图慌忙的把马亨山扶起来,马亨山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头嗡嗡乱想,坐在那把躺椅上半天才缓过劲来,他睁开浑浊的老眼,四下里寻找那口木箱,张图把散落在地的金银珠宝,收拢进木箱中,放在马亨山面前,马亨山一下扑到上面,把木箱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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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推门走进自己的客房,发觉房间内正坐着一个年轻的书生。那书生身材单薄,面色憔悴,一脸的倦意。莲儿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那书生,眼泪止不住顺着洁白的面庞滚落下来。书生嚯的立起身,一步跨到莲儿面前,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入怀抱,话未说而泪先流。
莲儿抬起头,用手轻轻的擦去书生脸上的泪,哽咽的说道:“韩郎,我给你留了一份书信,于你话別,约定来世再会,你不该来,真的不该来!”
那书生把莲儿搂的更紧,泪水又涌出来:“莲儿,为了给伯父大人伸冤,难道你非要委身那贪官和珅吗,你真的要舍我而去吗?”
莲儿扳过书生的头,拭去他满脸的泪水,转过头望着墙角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的一个灵位,怔怔的说道:“韩郎,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可我父为官清廉,做人耿直,就是因为不愿于那马亨山一伙,同流合污,鱼肉百姓,才被马亨山罗织罪名,被皇上判了个发配伊犁,在路途上被马亨山所害,客死异乡,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做为他老人家唯一的女儿,怎会置我父的冤情与不顾,想我一个弱女子,不委屈求全的接近和珅,怎能扳倒马亨山那个老狐狸!”
莲儿说完,抬起双手,抚摸着书生的脸颊说:“韩郎,本以为我们双宿双飞,恩爱一生,没曾想却是“孔雀东南飞,柔情相思终成灰!”
莲儿把脸紧紧的贴在书生的胸前,满含热泪轻轻吟道:
“三生石上望三生,缘定三生载永恒。
前世于谁情缱绻,来世是否又相逢。
今生梦断黄泉路,彼岸花前泪有声。
血色石前谁名刻,乡台泪眼望几层。
旖旎梦里恋今生,不羡鸳鸯不慕僧。
奈何桥上莫远走,相约转世伴来生。
悠悠往事随风过,脉脉柔情绕古藤“
莲儿抬起头,深情的对书生道:“韩郎,今生莲儿有负于你,把莲儿忘了吧,在奈何桥上,莲儿不会喝孟婆汤,记着你对我的好,记得你对我的情,下辈子不管走遍千山万水,莲儿一定要找到你,一定会找到你!”
书生抓住莲儿的手,声嘶力竭的喊:“莲儿,我不让你离开我!”
莲儿浑身颤抖的抓住书生,泪如雨下,咬紧牙关把书生推出房门,哽咽着大喊:“走吧。忘了我,忘了我!”
莲儿背倚靠着房门,听着书生不断的砸门声,喃喃自语:“前世姻缘,今生的叹,守住承诺,奈何桥上去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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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端坐在红木的八仙桌前,手拿着酒杯正自酌自饮。庆元县的师爷吴开,随着刘全走进房间,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一个小匣子。
吴开对着和珅躬身道:“小人见过和大人。”
和珅放下酒杯,笑容满面的道:“吴师爷,别来无恙啊。”
吴开陪着笑脸道:“和大人,我家大人本想前来拜望,怎奈接到刑部的公文,要把尉氏一案的人犯,安置妥当,等候钦差大人前往审理,因干系重大,不敢擅离职守,故而只得让小的前来,把这珠子献给大人,观赏把玩。”
说完把那精美的小匣递给刘全,刘全捧到和珅面前,打开了匣子。和珅好奇的向匣子内望去,却见在匣子里,放着一颗鸡蛋大小,通体晶莹透亮的珠子。和珅用手指捏起那颗珠子,举到眼前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