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姐……”
飞羽走进这里便开始觉得这个如诗境的画景中加入自己完全就是对这一美好的破坏,他微微挠了挠侧脸,不好意思地傻傻地笑起来。
此时,姬轩辕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小脸红了红,略显害羞,不过由于飞羽不是外人,姬轩辕很快就恢复平静。
精卫见到了另一个相当亲密的人,立即扑腾着羽翅从姬轩辕的手臂上飞起飞向了飞羽。
待飞羽连忙伸出手让精卫牢牢地抓着自己的上臂时,耳旁传来了姬轩辕的轻声细语,柔和而富有精神,使飞羽悬着的内心终于放下了,看来姐姐心情不再低落了,“弟弟,既然你找来了,不如和我一起坐坐吧。”
飞羽回头看向姬轩辕,可看到了只有一个婀娜的背影,她抬头沐浴在月光下,享受这一难得的宁静时刻。
听到姬轩辕的相邀,飞羽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同样享受这一难得时光,夜晚的小溪与白日相比,别有一番趣味。
飞羽面对姬轩辕有点放不开手脚,毕竟姬轩辕与平常着实不一样,短时间内还无法将现在的她和平时的她的身影重合,不过,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姐姐,自己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
“姐,你……现在还在生气吗?”
飞羽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前还是很不安心。
“笨蛋,弟弟,你看我先前和现在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吗?”
姬轩辕好笑地说道,双手向后放在地上,支撑起身体的重量,胸前姣好的弧度一目了然,单看飞羽面色通红的样子就知道福利满载。
飞羽不知所措,眼神不知该放到那里,索性像姬轩辕将目光投入到姣白的月亮上。
“弟弟,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子相处过吧。”
姬轩辕眼神迷离看着月亮,刚刚飞羽所作所为好似一点都不知情。
“……嗯,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夜间下来到这条小溪,和你一起赏月,对了,差点忘了,月亮今天这么圆,难道又到八月十五中秋了吗?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飞羽犹记得当初祭祀所发生的事情,再看当下,不禁感叹,时间在身边流过不知不觉又是一个中秋,离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八月十五?中秋?秋季中旬吗?好像还真是,时间过得很快呢,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弟弟,我们已经相识多久了?”
姬轩辕脸上充满怀恋,头微微地倾斜,晶莹、纯洁剔透的眼瞳向左看去,正好对着飞羽的脸,此时看着飞羽被月光笼罩的脸,姬轩辕感到了虚幻而没有真实感,闭上眼睛,嘴边泛起苦涩的微笑,飞羽没有发现,她睁眼低声说道。
飞羽知道八月十五是以后才有的历法,现在普遍是按春夏秋冬来记录时间,这还是伏羲推出飞羽完善的。
中秋在神州正史中始于唐朝初年,盛行于宋朝,虽说这个世界的发展比较快,可是不可能忽视前后三千多年的差距吧,所以现在还是没有成熟的历法的。
“应该有三个春秋吧,我记得很清楚。”
飞羽没想多久直接回道。
“哼……这就叫做记得很清楚,除了你刚开始还没有为人所知因而我不知道外,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九百九十八天了,你看,我的记性多好。”
姬轩辕一脸自豪地面向飞羽。
飞羽愣住了,看着姬轩辕的笑颜,飞羽只觉得心里无限温暖,在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心中关于离开去世界中追寻答案的念头开始动摇,然而,身体中的概念却又在持续提醒着飞羽,飞羽依然无法自由地做出选择。
忍住心中的感动,飞羽迅速转头朝向月亮旁边的星星上,不想让姬轩辕看到自己脸上无限柔软脆弱的表情。
“是吗?我到这里已经有这么久了吗?这些日子里,我所做出的努力真的值得的吗?”
嘴中囔囔念叨,飞羽望着星星,闪烁的星星不知几亿光年,但是异常明亮,可依然亮不过月亮的光芒。有趣的是,月亮近在咫尺之间,星星远在光年之外,两者之间交互竟有了众星捧月的说法,星星中可是有许多比月亮还要大的星体的,像太阳一样的恒星多了去,散发的光芒比月亮绝对耀眼得多了,不就是因为太远到不了这里嘛,只散发出那么一点亮度到这里。
然不论怎么去畅想,事实上月亮不过就是绕着地球转的小行星而已,不过,人们赋予了月亮那种永恒的定义,这一点,却比星星好太多了,因为,月亮呢,她真的照亮了太多人灰暗低沉的内心。
现在弱小的自己,无力改变早已发生的真实,但是,如同月亮留下许多永恒的传说,自己也可以在这个世界留下许多属于自己的羁绊,现在的姬轩辕,伏羲、女娲,还有族中的人们,以后的人们。姬轩辕,自己的姐姐,羁绊也是最深的。
羁绊深了不想离开,飞羽内心出现了这样的念头,他慌乱地甩了甩头,将这个想法隐藏起来,前途一片迷雾,自己必须离开才可以寻找到答案,一切,归咎于自身的弱小,先让自己变得强大吧。
姬轩辕看着后脑勺给自己的飞羽,稍稍有小生气,脸颊开始像气球般鼓起,又很快泄气,也不知道又胡思乱想到什么,看着弟弟轻声说道,“你很快就会离开了吧,那么要小心那些怪兽知道了吗?”
飞羽听到姬轩辕关心的话语,转回头看着姬轩辕,此时飞羽内心波动已被抚平,还以为她说的是明天的出行,稍带着点玩笑看着近在眼前的姬轩辕说道,“放心,有苍玄姐在身边不会有事的,我也有个问题,姐姐你不是知道怪兽叫崩坏兽了吗?怎么还叫它怪兽?”
姬轩辕听完飞羽说后立刻沉默了,气氛开始尴尬,飞羽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刚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说出口道歉时姬轩辕紧紧抱过来,将自己连同手臂抱在一起,静静看着的精卫惊得飞起而掉了几根羽毛,然后飞羽听到姬轩辕所说。
“那不是怪兽还能是什么,那些怪物肆孽在神州大地上,残害了多少人,甚至现在就连弟弟你我都差点就见不到了,我能心情平静地给它取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