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轻笑:“我给你那些金银珠宝有何用?你拿着去了北胡,一点一点的都花在北胡了。平白无故的给他们增加财富而已。”
“你这人!”嘉禾被这话给逗得笑起来,又拿着帕子拭泪,“还有什么是你说不出来的?”
锦瑟笑着回头看了看锦衣,锦衣便抱着一个大包袱上前来,对着嘉禾福了福身,笑道:“公主,这是我家夫人送给你的。”
嘉禾奇怪的问道:“不是生财之道么?你的生意经居然有这么大一包袱?”
锦瑟伏在嘉禾的耳边悄声笑道:“这个是小翅膀啦。”
嘉禾也笑起来:“这个倒是比那些金银珠宝更好。”
锦瑟揽着嘉禾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时间仓促,我只给你准备了这么多。里面还有个两个小盒子,一个盒子装的是各种香精,用途和用法我都写明白了。另一个小盒子是我叫人特别做的一对龙凤烛。在你成婚的那晚点上,讨个吉利啊。”
嘉禾疑惑的看着锦瑟,问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啊?”
锦瑟笑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还不领情。”
嘉禾轻哼:“你鬼点子太多了。我不得不防。哦,对了,生财之道呢?”
锦瑟笑道:“自然就是那小翅膀了。你到了北胡之后,这些东西不要只顾着自己用,要多多推荐给你的婆婆妯娌们。北胡汉王的妃嫔也不会少吧?据说北胡的女人都骑马,有了小翅膀,骑马不是更方便吗?若是我们翠华轩的产品在北胡打开了销路,我就把北胡的代理权给你。以后北胡人买的所有产品,你都从中抽两成的利。如何?”
嘉禾听了这番话,叹道:“锦瑟啊锦瑟,我皇伯父不应该让你父亲去掌管户部,他应该直接找上你。你这女人真是太会赚钱了。你把手都伸到北胡去了!”
锦瑟笑道:“这有什么,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五湖四海芸芸众生,都是我要解救的对象啊。”
嘉禾笑着哼道:“都是你赚钱的对象罢了!”
锦瑟笑着回头看那边说话的几个男人,见贺兰牧朝这边频频回首,便叹道:“好啦好啦,我们不能再罗嗦了。再啰嗦你那郎君可就不高兴了。”
嘉禾也回头看了一眼贺兰牧,不料恰好对上他的目光。他便微微的一笑,嘉禾无端的红了脸,转身对锦瑟说道:“行了,我记得你的生财之道呢。赚的银子你也不必给我,每年年底送到我母妃那里就成了。父王母妃养了我十六年,这也算是我为他们尽一点做女儿的孝道吧。”
“你这一说,倒叫我心酸。”锦瑟叹了口气,又上前搂住嘉禾的脖子,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到了北胡,你可要充分发挥我们大虞朝女儿的风范,把北胡那些野蛮女子都给比下去,牢牢地拴住贺兰牧的心,让他心甘情愿做你的裙下臣,明白?”
嘉禾苦笑道:“明白。这些宫里的嬷嬷都已经教过了。再说,你送我的那些香精蜡烛的是做什么的?我又不是傻瓜。若拿不下一个贺兰牧,我还有脸面见你们这些人么?”
锦瑟又笑得眉眼弯弯:“嗯,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嘉禾之前的愁绪一扫而光,笑着跟锦瑟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还要赶回城里去呢。”
“嗯。”锦瑟拉着嘉禾走到贺兰牧等人的面前,下巴一扬,冲着贺兰牧说道:“贺兰牧,我跟嘉禾是生死姐妹。我不是大虞朝的诰命夫人,那些朝廷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管。但我要警告你,你既然一再坚持娶了嘉禾,就要好好地对她。若是让我们听见说她在你们北胡受委屈,可别怪我不客气哦。”
贺兰牧笑了笑,说道:“夫人放心,我们北胡男人没有虐待女人的习惯。”
锦瑟笑道:“那就好。”说着,她又看了看欧阳铄和叶逸风,“我们不耽误你们赶路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在这里提前祝贺你们新婚夫妇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了。”
贺兰牧对锦瑟印象颇佳,听了这话忙拱手道:“多谢夫人。”
叶逸风拍拍欧阳铄的肩膀,说道:“拿出点男人的气魄来,千里迢迢的,别白白的跑这一趟。”
欧阳铄笑道:“大哥放心。”
众人告别后,嘉禾上了马车,欧阳铄和贺兰牧各自上马。在锦瑟和叶逸风的注视中渐渐远去。
送走了嘉禾,锦瑟便又开始忙鸾音的婚事。
工部的刘主事因为行宫之事办的严谨,受到皇上的褒奖,又因为上任右侍郎被调离京城去了地方,他便得了个缺,补上右侍郎之位。
因此,刘家也更加感激叶逸风,行宫之事叶逸风一向严谨,对各处要求都很高,并非工部的功劳,这一点姓刘的心里十分清楚。也正因为这样,他便更加催促婚事早成。
因按照大虞朝的习俗,男婚女嫁都要过六礼。这六礼来往过下来,至少也要一年半的时间。
无奈鸾音年纪已经过了十八岁,算是大姑娘了,再不出嫁镇南侯府便是京城的笑话了。而刘家又催得紧,锦瑟便也做了个顺水人情,早早的把鸾音的事情操办好了,于六月里把她嫁了出去。
办完了鸾音的事情,镇南侯府终于肃静下来。锦瑟也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料理外边生意上的事情。然却因为天气暑热不愿出门,每日只在家里听那些管事们前来汇报。闲暇时候只逗逗儿子开心。
自从进了五月,皇上带着后宫诸妃搬到避暑行宫居住之后,行宫内不宜再有闲杂人等施工建造,叶逸风便也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