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锦瑟惊讶到了极点以至于忘了头痛忘了鼻塞忘了身体的各种不适,坐直了身子一拍桌子问道:“玉花穗的终身大事哪里用得着他做主?再说还有叶逸贤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管吧?”
欧阳铄沉着脸学着叶逸风那种淡然沉着的样子摇了摇头,叹道:“可是——大哥找了个很有分量的人去说媒哦。这个人如果出马,恐怕玉家和叶家都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啊。再说,堂堂镇南侯府的嫡子哦,玉嘉珩再怎么说也不能轻易地得罪吧?更何况,他本来就相中了叶逸贤这小子啊!”
锦瑟盯着欧阳铄的脸仔细的审视,怎么看这小子都不像是在撒谎。于是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这事儿对咱们大少爷没什么好处啊!没好处的事情他怎么回去干呢!”
欧阳铄无奈的摇摇头:“这事儿只有问大哥自己去了。我哪里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锦瑟坐回去靠着引枕细细的想了想,自己和玉花穗的交情虽然不深,但她还是蛮喜欢那个女人的古怪精灵的。两个人相处了几日也算是比较合得来,玉花穗是个不喜欢礼教束缚的姑娘,为人率直,爱恨分明,所以锦瑟和她交流起来也没那么费劲。
一想到那样一个女孩子要嫁给叶逸贤那个花瓶男,在龚氏的手底下当儿媳妇锦瑟便觉得好像是一块美玉调进了粪坑里,既郁闷又恶心。
锦瑟细细的想了想,又忍不住被一阵头痛给弄得心烦意乱。于是叹了口气问着欧阳铄:“四少爷,您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吗?凭着您在,难道想破坏这事儿就那么难?”
欧阳铄无奈的摊开了双手,叹道:“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出手啊。那样会被大哥整的很惨的!我可不想做下一个被发配到极北之地的人。”
锦瑟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嘟囔了一句:“胆小鬼。”
欧阳铄又笑起来:“在大哥面前,敢不做胆小鬼的人也就你锦瑟一人而已。其他人——连二哥都怕大哥,别说我这个排行老四的人了。”
锦瑟也跟着笑起来,不解的问道:“你们一个个儿也都是人中龙凤了,凭身份地位也不比他低,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怕他呢?”
欧阳铄收起玩笑之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哥无论从人品还是才学都值得我们尊重。我们是嗜血为盟的兄弟,怎么能不尊敬兄长呢。”
锦瑟自然不会被这种打着官腔的答案蒙混过去,斜着眼看了欧阳铄片刻,又懒洋洋的靠回去,说道:“既然你们是这么好的兄弟,那么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外人又怎么插的进去呢。你们的大哥自然会为他的兄弟打算,玉花穗也不是特别优秀的姑娘,她不嫁给二少爷自然有更好的姑娘给你做二嫂。四少爷若没有别的事儿就请回吧。”
欧阳铄见着小丫头根本不吃这一套,忍不住拍着桌子叫着:“好啦好啦!要我说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锦瑟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又抬手揉了揉不透气的鼻子方点头说道:“成交。”
欧阳铄笑嘻嘻的问:“小锦瑟呀,你就不问问我是什么条件么?你不怕我说要你跟我一起私奔啊?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哦!”
锦瑟不屑的笑道:“你若是敢带着我离开叶逸风,我倒是巴不得跟你私奔。老实说,我也觉得你比你大哥可爱多了。”
欧阳铄吓了一跳,立刻从榻上跳下来躲到对面的椅子上去坐了,并且连忙摆手说道:“不带这样害人的,你这话若是让大哥听见了还不把我发去蓬莱仙岛去寻长生不老药啊!”
锦瑟被欧阳铄的举动给笑的头一阵阵的痛,连忙抬手摁住自己的太阳穴,笑着骂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至于么你?”
欧阳铄叹道:“怎么不至于?你知道二哥为什么被大哥发去找鳕鱼了么?”
锦瑟摇头,静等着他后面的话。欧阳铄转身看了看端着茶水伺候在一旁的丫头吩咐道:“你们都下去伺候着,本少爷不叫你们不许进来。”
珍珠和另外一个丫头忙把手里的茶盏放到桌子上,福身退下。欧阳铄又跟出去把房门关上才安心的回来复坐在锦瑟对面,低声说道:“就因为二哥说了你两句坏话呀!就得了这么惨烈的惩罚。呜呜——极北之地啊,听说那种鬼地方撒泡尿都能冻住,啧啧……不知道二哥可怎么挺过来。”
锦瑟抬手扣着桌子,点头沉吟:“嗯,敢说我的坏话的人就应该遭此报应。大少爷果然是英明神武。”
欧阳铄瞪眼:“不是吧?你到底是哪头的呀?”
锦瑟撇嘴:“事关本姑娘自身的事情,你说我是哪头的?”
欧阳铄点点头,叹道:“好吧好吧,我算是知道了,你是个不能得罪的人,成了吧?”
锦瑟满意的微笑:“知道就好。还不快说?故意的磨磨蹭蹭东拉西扯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欧阳铄忙道:“说起这目的来嘛,的确是有。不过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想知道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不难,只要你乖乖的喝药就成。”
锦瑟刚要摆手驳回,欧阳铄立刻说道:“你刚才已经答应了!这会儿说不行也晚了!”说着,又转头对着外边喊道:“珍珠,把锦瑟姑娘的汤药给端来!”
珍珠听了这话犹如天籁,立刻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端着一碗不凉不热的汤药进来,堆着笑福身递给欧阳铄:“四少爷,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