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来自于各地的情报以后R.D着实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来进行整理、比对,文书工作这种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看上去是个人都能做,但是能拿到手以后第一时间就读懂上面的一切东西并理解消化的话,那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可惜,R.D不是天才,他只是个IQ勉勉强强达到110的普通人而已,他必须一步一步的摸索才行。
他手上不光从诺斯尔帝国中省发回了大量的审讯报告,还有数量不少、长篇累牍的盟军内部调查情况,诺斯尔帝国西省也提交了相当的走访报告(通过盟军部队走访驻地附近的民众获知),以及黑暗兄弟会不断移交的情报报告。这些文字性的东西少说也有三四百万字左右,三四百万字就算是作为娱乐小说也要阅读相当长的时间,更别提是功能性的报告了。权衡之后R.D决定放弃对于诺斯尔帝国内部的关注,毕竟那边有乔伊在,乔伊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忠诚和能力,诺斯尔这点问题应该难不倒乔伊。
所以他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快、高效、缓和的解决盟军这边的基本盘的问题了。那么这些情报就是绝对必要的,如果弄不懂,很大可能无法制作出一个能让所有人满意的解释-------R.D现在脑子还很清晰,真相?那种东西调查起来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成功,对于ZZ来说,最必要的应该是一个合乎大家所见的“真相”的解释,而这个解释要能被所有人承认、能满足自己的诉求才是。
于是在诺斯尔历6月10日当天,R.D并未选择介入那利用各地盟军之间的通讯而成立的诺斯尔******会议,而是给继续保持沉默的乌黎苏拉送去了早饭以后回到自己屋内,请圣子(倒不如说她没了乔伊的监管,黏他黏的不离身了)守在身边后启用了VR指挥系统的思维加速。时间在他的意识中开始变成了两倍速度的流逝,借助加速思维的效果,他开始处理起了众多的文件。
中途稍微休息了两次吃了午饭、晚饭也给乌黎苏拉送了一份以外,他几乎整个一天全都花费在了阅读文件上了,总计14小时的时间实际上被有效利用了27小时,他也大致的理出了一点点的头绪。
如果按时间线展开一系列的事件,诺斯尔帝国政变的历史可能要追朔到九年以前。当时诺斯尔帝国还是被年迈但依然精神十足的诺斯尔皇帝索伦陛下(R.D吐槽这位索伦并不如魔多那位索伦狂霸酷拽吊炸天)统治着,其膝下有三子两女,他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并拥有相当水准的表现,除了二皇子比较贪玩以外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短处,这一家人相当的和睦相处,连黑暗兄弟会都在情报中承认他们并未发现中土王室中经常听闻的帷幕之争。但是在大约四年前,三位皇子都逝世了,大皇子战死在抵抗一次大约十万兽人左右的大入侵、二皇子受命前往中土支援赫尔松帝国作战的时候被教国“守夜人”暗杀斩首、三皇子出访矮人王国的时候被森林里路过的兽群给杀死了。
在为最后逝世的儿子的葬礼后,索伦忽然将两位女儿送到了两处不同的地方,塞西莉亚被送到了穆克港、伊丽莎白被送到了拉克西城,两人分隔了大约一年左右的时间后再次见面的时候就变得极为不和睦了。在大约三年半以前,索伦皇帝在临死之前将两位女儿召集到帝都分别面见了一次,随后他宣布将帝位传给塞西莉亚,并在半年后逝世。黑暗兄弟会也接受了塞西利亚的任务,在明面上塞西莉亚软禁伊丽莎白的同时暗中阻绝了伊丽莎白和外界的联系。而塞西莉亚执政大约一年的期间内做出了相当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提高了赋税、征召不少诺斯尔人填充东省(但是黑暗兄弟会确认这些人并未出现在东省)、削弱了部分军备、联络中土三大帝国中的赫尔松帝国请求成为其从属公国········
这些行动引起了一些贵族的不满,黑暗兄弟会因为支持塞西莉亚这种利于诺斯尔人和中土联系的政策而帮助她进行了清洗,但是这引起了戴瑞公爵的极度不满,戴瑞公爵发动了一次足以称得上是“反叛”的行动,派人袭击了软禁伊丽莎白的宅邸将其救出。伊丽莎白在得知塞西莉亚种种倒行逆施的行为后决心推翻自己的姐姐,但是她和戴瑞公爵的兵力严重不足,仅有极少数支持她的王室军和戴瑞家族的私兵可以行动。在这种劣势下,她依然选择了对抗自己的姐姐,以仅仅60骑的兵力··········攻陷了诺斯尔皇宫。
黑暗兄弟会将这次成功描述为有“伊丽莎白皇女早就在王室内布置了眼线和内应,执行毒杀和开门的帮助”,但是后面就如R.D所知的,伊丽莎白成功的夺下了皇宫,将自己的姐姐给追的落荒而逃。随后伊丽莎白主持诺斯尔帝国,而塞西莉亚么·······自然是被突兀的来到这个世界的统合联盟“捡到了”。
乍一看,这里面的有效信息并不多,但是如果抱着明确的目的,即便是R.D也能从中发现一些问题。譬如如果专注于寻找“塞西莉亚叛变统合联盟的原因”,那么可以从中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从她之前的经历来看反手背叛统合联盟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好处,诺斯尔帝国都不是她的了,R.D不觉得受一号工程师那么爱慕的塞西莉亚会愚蠢到咬定“诺斯尔帝国就是自己的,所以连一丁点的贵族的权力都不能让出来”这样的理由的。但事出必有因,那么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有一个足够大的理由让她不得不执行反叛行为,否则满足不了某种目标的实现,而且这个目标一定够长远才行。
那么,这种目标是什么?
R.D飞快地追溯了一次,发现即便是计算进在统合联盟内部的表现,能驱使塞西莉亚行动的理由都无法清晰的被描述出来。但是乔伊在报告中提醒过自己,请自己将王选一事纳入考虑········再次翻阅了一遍,R.D的眼中忽然落入了一个名字,“黑暗兄弟会。”
黑暗兄弟会已经改组为正式的党派“回归者”,他们的目标是让人类返回中土世界生活,他们干涉过王选也是他们自己说过的。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黑暗兄弟会支持的是塞西莉亚。俗话说的好,无利不起早,黑暗兄弟会支持统合联盟是能理解统合联盟的强大之处并能允许他们被接纳,那么塞西莉亚给黑暗兄弟会的是什么呢?莫非·······
莫非,塞西莉亚的目标和黑暗兄弟会一致?
一个证据是塞西莉亚派人联络中土世界,请求自降公国身份换取保护,如果这一点完成了的话将人口输出到中土世界去绝对比没有联络容易得多。第二个证据是,假设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那么伊丽莎白那边也解释的通,伊丽莎白和支持她的戴瑞公爵都是坚定的诺斯尔帝国的保卫者,“逃跑派”和“自强派”的对立是解释的通的。这也可以解释她为何要叛变统合联盟,因为如果统合联盟在的话,诺斯尔帝国没准就能被保住,继续在这里苟延残喘。
但,这也解释不通一些疑点,比如R.D已经判定是假意叛变的乌黎苏拉和塞西利亚的沟通。
乌黎苏拉因为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不真实的被创造出来的一件工具而心灰意冷决定自我毁灭,但是她意图留给R.D的是一个“可控的统合联盟”而不是一个完全毁灭的统合联盟。两次叛变中,前宣传部的叛变是部分盟军叛变之前发生、引发者有直接可疑联络,应当认定为前一个事件是后一个的引子。那么两次叛变带来的结果是什么呢?·············毫无疑问,塞西莉亚的叛变让统合联盟对于诺斯尔贵族的态度变得极为严厉,容忍度变得极低;而乌黎苏拉的叛变则导致统合联盟对内也变得极度严厉,对于过分自由化充满了敌意。两人都大大加强了统合联盟的“组织度”,让这个“业余玩家”的组织越来越接近正常的国家组织了。
两人目标这么一看是一致的,但是如果按照之前的考虑,塞西利亚应当是敌对乌黎苏拉的。或许可以说是乌黎苏拉在利用塞西莉亚而已,但聪明人不止乌黎苏拉,塞西莉亚也不是蠢货,她就这么在完全理解统合联盟强大的情况下甘心被利用?R.D并不相信。这里面还缺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这个线索可能就是引发塞西莉亚叛变的真实原因。而乌黎苏拉的目的能帮到塞西莉亚,因此两人才开始合作··········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塞西利亚的遗书在伊丽莎白手中,如果伊丽莎白没搞丢的话·······”
脑中豁然闪过乌黎苏拉之前说过的塞西利亚的遗言,R.D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是了,作为最早和塞西莉亚对立的伊丽莎白,没准她知道是什么原因!
“立刻联络诺斯尔帝都会场附近的部队,让他们找到伊丽莎白,我要直接和她对话!还有,让一号工程师、乌黎苏拉一起接入通讯中,应该可以解决了!”R.D喃喃自语着,看上去有点兴奋到癫狂,把旁边守着他的圣子都吓了一跳,用担心的眼光看着这家伙的她都在想要不要准备给他“物理冷静”一下了。
压制住自己心情的R.D关掉了思维加速,启动了VR指挥系统的通讯功能,电波通过主基地的天线扩大了功率,向着遥远的诺斯尔帝都通过中间修建起来的中继站(盟军矿车展开的)发送了过去。很快,伊丽莎白就被联络上了,她被从会场里叫了出来的时候有一点不满,因为戴瑞公爵正舌战群儒(包括但不限于被盟军收买的“前锋”贵族和愚昧的本地人)需要她的支持呢。但是知道联络人是R.D的时候,她还是很快收拾好心情再去看PAD了,毕竟R.D才是最终胜利者,不是吗?
“伊丽莎白阁下,希望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初你和塞西莉亚会闹翻?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你们要解决的东西一致,但是完全意见不合?”
从房间里通讯屏接通画面的R.D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问道,伊丽莎白呆了一下:“咦?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这事关塞西莉亚的名誉,希望你可以解答我的问题,嗯,女皇陛下。”
伊丽莎白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个····恕我好奇,你难道没有被人告知过吗?毕竟,比起我来说这件事,还有两位更加值得你信赖的人在这件事上更有发言权啊。”
“啊?”R.D愣了愣,他身边有人没告诉他这件事?
“尊敬的伊丽莎白女皇,你好,我是统合联盟的一号工程师,目前担任首席科学家一职,您可以理解为首席的学者。我之前有幸和塞西莉亚相识相爱,在塞西莉亚的事情上我也是相关人士。现在她已逝世了,我恳求您作为胜利者宽广的胸怀,放下和她的恩怨帮助我来洗刷掉她的冤案。”
一号工程师也接上了多方通讯,他在通讯里用字正腔圆的诺斯尔语对伊丽莎白恳求着。伊丽莎白连忙说道:“您言重了,学者先生。对于我的姐姐我并没有怨恨,相反是我对于她还有些愧疚,如果是我的姐姐蒙上了不白之冤,我当然会提供我力所能及的帮助。不过就刚刚你们的······领袖的问题,确实我在回答上是需要有所担心的,因为毕竟涉及到更高层面的存在,我来越级回答并不太合适。”
“更高层面的存在?你说的难不成是黄金女神奥蒂赛?”R.D追问道,伊丽莎白点点头:“所以,你能理解为什么我担心了吧?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信徒而已,有的事情我还是······”
“稍等一分钟,我让人马上联络乔伊。”
显示R.D的分屏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显示屏从三个分屏很快变为了四个,第四个黑掉的屏幕也很快亮了起来,乔伊的面孔出现在了其中。屏幕背后仿佛闪过了什么人血肉模糊的被架走的景象,但是一下就消失了,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乔伊,关于黄金女神奥蒂赛,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需要向我汇报的?这件事涉及到诺斯尔帝国之前政变的原因,应该是一个很明显的异常情况。”R.D发出了提问,乔伊点点头,说道:“是,主人,黄金女神奥蒂赛最近的异常情况是‘处于衰弱之中’,如果没有‘无限火炮’持续供应力量的话,奥蒂赛阁下就必须返回中土人类世界成为博洛克帝国中的一位边缘神而无法庇护诺斯尔了。”
“·······这条情报相当的重要,为什么之前不说?”
“是,乔伊隐瞒了主人,罪该万死。女神阁下告知过我不允许我在无许可的情况下将她的状态泄露出去,否则这将导致诺斯尔帝国出现大混乱,在考虑到即便是主人不知道这条消息也干扰不到主人霸业的实现后,我选择了沉默。乔伊对此心存愧疚,请主人责罚。”
“呃····”伊丽莎白犹疑的说道:“那个,乔伊阁下,女神是不许您泄露的,那您现在说出来,再加上之前的对我提起·····岂不是在忤逆女神的意志?”
“乔伊的主人自始自终只有R.D主人,女神阁下是值得敬重、尊崇的存在,但R.D主人的意志是更高的存在。”
乔伊解释道,正在这时,一直陪在R.D身边的圣子忽然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充满了白色的光芒。一种强大的力量从圣子身上展现了出来,让R.D全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她瞄了一眼屏幕,叹了口气:“········哎呀哎呀,真是一个完全靠不住的神选者呢,随随便便就把你的主神卖了,你这也太看不起我这个神祗了吧?”
“女神阁下!”
伊丽莎白惊呼一声,她从戴瑞公爵那里知道圣子就是黄金女神在凡世的身躯这件事,她立刻对着屏幕低下头准备行礼,但是一种从天而降直击灵魂的力量阻止了她的动作。奥蒂赛女神缓缓开口说道:“停下吧,小家伙,你在的场合并不适合过多的礼节。虽然我还不是特别理解这个呆瓜为什么一定要保留诺斯尔帝国,但是如果做出决定了就要去做到最好,那么你作为诺斯尔目前最出风头的领袖的权威就不能折损,否者就无法最完美的完成计划了·········”
“是,我会好好的遵守您让世界繁荣的教诲,为此奋斗下去的。”伊丽莎白认真的说道。
“女神阁下,请不要怪罪乔伊,是我的命令·········”R.D话还没说完就被奥蒂赛打断了:“好好,我知道了,原本我就没指望过这家伙对我忠心耿耿,我还能怎么样呢?不过就是个末位之神,生气也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只要能好好的帮助到你来让我想要的繁荣被达成,这种小事我就不管了。”
“·····恕我直言,女神阁下,听上去您还在生气。”一号工程师说道。
“我能不生气吗?窥视一位淑女的私密之事难道还得让我高兴不成?”奥蒂赛一脸无奈:“你们这些异世界人对这个世界真的是一无所知的可以,一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好歹我们六位人类的神祗最开始都是人类而不是一开始就是神········哎,所以说幸亏你们第一个遇到的神祗是我,要是再北边出现一些,你们非被光明神弄死不可。”
“女神阁下真是宽厚待人。”伊丽莎白由衷的说道。
“哈···········”奥蒂赛叹了口气:“好了,我的小秘密也被你们给暴露出来了,如果让它暴露的毫无意义我可要收拾你了,R.D。说出来吧,你要它来判断什么?”
R.D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后他说道:“感谢您的慷慨,奥蒂赛女神,您补齐了线索中最后一块缺失的‘起源’,这样就凑齐了所有的线索了。那么,我现在就将我调出来的结果公布出来,解释一下这两次叛变事件的真实情况。”
“首先,所有的事件或许起源于奥蒂赛女神的衰弱-----如果我们收集的情报正确,在诺斯尔帝国会因为魔导洋流方向的改变发生一种叫做‘苦痛海啸’的灾难,在这种魔法的灾难中,只要没有处于神力或者魔法机构的庇护下,常人都会在这种灾难中死亡。如果黄金女神奥蒂赛不再庇护诺斯尔帝国,那么能在此生存的人类将会少之又少,绝对不可能形成一个国家了,这就等同于诺斯尔帝国的灭亡。”
“而这样一来就衍生出了不同的救国道路,塞西莉亚为代表的一批人希望可以返回中土世界,号称人类天堂的那片大地中生存。而伊丽莎白为首的一派则希望可以通过发奋图强,振兴诺斯尔帝国通过其他的手段,比如可能部署更多的魔法机构来抵挡苦痛海啸来保证诺斯尔帝国的生存。两派开始敌对,最后发生政变,而随后,我们统合联盟进入了这个局面中。”
“我们统合联盟空有强悍的武力,却在组织上漏洞百出形同儿戏。虽然在更新自己,但是远远跟不上对外扩张的步伐,或许是看到了这一点,塞西莉亚决定改变统合联盟的‘弱小’。通过一次不成功但是具备威慑力的政变,统合联盟对于诺斯尔帝国的态度就改变了,不管是报复的吞并,还是仁慈的整合,统合联盟都不再会抱有天真的信任,也会在诺斯尔帝国上投入更多的精力。这样一来,原本统合联盟或许会马马虎虎吞并诺斯尔帝国就变成了认认真真地对待,彻底消弭了未来诺斯尔帝国可能导致统合联盟内在危险的可能性。”
“我只能通过结果来判断塞西莉亚的目的,她希望彻底把统合联盟和诺斯尔帝国焊死在一起,这样一来诺斯尔帝国将会拥有一个强大的、不需要民间支持一样可以存在的强悍军队,足以保护诺斯尔帝国以节约大量的钱财来发展了。这样一来,即便是和中土世界沟通失败,诺斯尔帝国的存亡也可以得到完全的保证。”
“但是她面对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我······是,我承认我很弱很傻很天真,傻到了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身边的所有人都认为我必须见血的地步吧。塞西莉亚、乔伊、乌黎苏拉、甚至你,女神奥蒂赛,都觉得我必须面对点什么才能抛却不必要的天真,因此,女神奥蒂赛没有因金谷城一众人员只是因为可能会宣扬我的‘不凡’就被屠灭而找黑暗兄弟会的麻烦,乌黎苏拉为了加强统合联盟不惜牺牲众多人员,乔伊为了让我变得强大而选择只是最后一刻阻止。”
“可能在塞西莉亚看来,我当时是极为容易被语言误导而且过于心善,因此如果把东西摆明了的话或许并不能保证安全,因此只能选择这一危险的途径来保证诺斯尔的存亡。因此她和乌黎苏拉达成过某种‘默契’,我觉得她很可能是主动被乌黎苏拉利用,毕竟两人的目的互相之间都有帮助的。而在计划顺利完成后,乌黎苏拉为了保证之后计划的顺利,主动前去灭口塞西莉亚让后续计划可以顺利完成。我个人猜想,恐怕即便是乌黎苏拉不会去灭口,塞西莉亚依然会用某种形式永久性把自己封口造成‘叛变’的既定事实,保证她的计划可以顺利的进行-------她或许都已经看透乌黎苏拉的计划,因此知道只要保证乌黎苏拉计划的顺利进行,她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这就是两次所谓的‘叛变’的真相,一个人为了诺斯尔帝国的未来、一个人选择为了统合联盟的未来,都选择了选择背负骂名而死的选项。而我醒悟的实在是太晚,所以只来得及拦住一个。以上,就是我的调查结果。”
R.D说完以后,所有屏幕里的人都沉默了。半晌后,一号工程师声音嘶哑的开口了:“伊丽莎白陛下·····以你的了解,她,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姐姐和我一样,我们虽然方法不同,但是都是为了诺斯尔人民的延续而奋斗的,这是诺斯尔王室代代的义务,毕竟我们享受着最顶点的权力。”伊丽莎白点点头,慢慢的回答道。
“乌黎苏拉少校。”一号工程师看向了他屏幕上显示乌黎苏拉面庞的屏幕,一字一句地问道:“司令所说的,你承认吗?”
无声的,一直面无表情的乌黎苏拉惨笑了一下:“·············我得承认,绝大部分都没有问题,除了一两个小地方还没深入挖掘发现更多诺斯尔的问题以外,确实如你所说,司令官。我确实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那么在死之前,至少我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价值吧。我或许永远都不能成为圣彼特,那么至少作为犹大,为耶稣的神迹做一个反衬也好。”
“你如果要死,那也不应该拉上她!”
“利用了她确实是伤及到你了,我很抱歉。但是如你所见,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而你知道,基督徒不能自杀的。”面对一号工程师的怒吼,乌黎苏拉只是闭上了眼睛,一副等待审判的表情:“现在,我的审判日到了,请你们作出裁决吧·······哦,当然,不包括那边的异教徒神祗,我的告死者还是自己人比较好。”
“·······我就离你隔了一层楼。”黄金女神奥蒂赛挑了挑眉毛,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的审判者不是我们,而是法庭,对于你和塞西莉亚的审判需要重新开始,公平公正、讲求事实的进行,本次通讯的通讯记录将会作为日后呈堂证据,也作为你的笔录正是存留。之后我们将会派遣合适的人员依次收集相关的证据,请配合调查,乌黎苏拉。”R.D说道:“这次,我们有的是时间。”
“呵呵,好吧······”乌黎苏拉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道:“这次是你赢了,R.D。”
“统合联盟,现在才真的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