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鹏的话，两只小萝莉再次面面相觑。
“老师，这个嘛......似乎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事情吧。”艾拉穆攥着衣角，小心翼翼的询问，看那表情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对呀，那毕竟是至高神和老师之间的约定。徒弟们能知道这个约定就已经坏了规矩了。现在这些事还是不告诉我们比较好。”艾蕾穆也在一旁附和。
周鹏听了徒弟们的话，突然笑起来：“我说你们两个小鬼，什么时候还跟我讲起规矩来了？我既然要告诉你们，你们就好好听着，学着。那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既然跟了我，这件事你们迟早也是要知道的，提前一点告诉你们又怎么了？还做出一副被吓到的的样子。从前对师父动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规矩啊。”
两只小萝莉交换了一下眼神，终究还是抵不过自己旺盛的好奇心，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听师傅的。”
“那你们可要听好了，这可是挑战你们世界观的东西。我短时间内不会再说第二遍”周鹏说着，揉了揉被烟熏的有点酸麻的眼睛。
“至高神他向我许诺了一句话。不管成不成功，都会把我送去虚拟世界，寻找突破的方法。我不清楚他有没有骗我，但是我只能相信他。
那么，你们觉得我在虚拟世界应该做什么呢？或者说虚拟世界该怎么帮助一个人突破呢？”
艾拉穆先举起手：“是不是给老师一本绝世秘籍，让老师去修炼呢？”话音刚落，她脑门上就挨了一记清脆的脑瓜崩。
周鹏都被这回答逗乐了，笑骂道：“你个小崽子，天天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说，还绝世秘籍。你以为老师是要修仙啊。”
“那......老师是不是要靠至高神加持一下呀？”艾蕾穆学乖了，小心试探。
“算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周鹏也不想再听徒弟们放飞自我的想象，生怕她们什么时候把无限流都给捅出来。
“所谓突破，其实就是进化，让一个人适应新环境的进化。而我之前就讲过，进化是有方向的，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通过类比大致猜测了一下至高神留给我的这个所谓'机会'。
现代物理学的一位大师说过，先有自然才有人类，但是先有人类才有自然科学。于是我们可以大致得出宇宙......至少是我们这一片宇宙的进化方向。按照我所学的知识，宇宙爆炸后能量沉积为微观粒子，微观粒子聚集变成宏观物质，宏观物质按规律运动成为各色系统包括生命。生命又进化出神经系统。现在我们靠着发达的神经系统带来的思维反过来认知宇宙系统、宏观物质、微观粒子以及宇宙的起源。
这是一个闭合的圆环。”周鹏说着从徒弟们的手镯里取出一块小黑板，拿起石灰做的粉笔，用以上名称和箭头画了一个圆。
“现在看来，我们的进化似乎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一个漂亮的循环。但是这恰恰是问题所在。包括宇宙在内没有任何独立系统是永恒的，一切精美的构筑终究会磨损，老去，最终支离破碎。于是，要想活下去，就要突破这个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突破一个小系统无非两种方法。第一种就是直接绞碎它，让一切在混沌混乱中继续发展，最终演变出新的循环。第二种办法就是用一个先进的大系统取代小系统，类似于把挤在小水缸里的鱼放到海洋中去，这个就比较常见了，社会制取代族群制就是这样的变化。
从至高神透露出的那一点点信息来看，他们或许也是使用的第二种方法。于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最终目标都要放在对大系统规则的追寻上。”
“但是，这些事情应该和老师的虚拟世界无关才对。”小蓝反驳。
“那么一个小系统的人该如何挤进大系统呢？”周鹏伸手指了指自己，却又像是在指点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
“破碎虚空。”小粉回答。
“悟道飞升。”小蓝抢答。
“噗嗤！”周鹏无言以答。
“碎个屁的空，悟个屁的道啊！你们天天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东西啊？给我认真一点好不好。”周鹏说着，给两只小萝莉一人赏了一个暴栗。然后兴致勃勃的欣赏起抱头蹲防。
“清醒了没有？没清醒就再来两下，清醒了为师就继续讲。”周鹏说。
“老师，用这么大劲，你的手不疼吗？”艾拉穆抬起头，皱着小脸问。周鹏悄悄的吧有些发颤的右手放进袖子里，然后一脸轻松的说：“还跟我皮，为师哪有那么弱。”
其实这两只小萝莉的筋骨确实不一般，众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两下把他的手都震麻了，指节现在估计都快肿起来了。
“好了，为师继续讲，你们认真听，不要插嘴。
我前面说过，基本粒子组成物质，物质运动形成有规律的系统，而这有规律地系统在巧合之下出现了思维。那么思维之上是什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那么所谓的万物真的就是这一切的尽头了吗？一个种族想要突破枷锁就需要摸清“道”，也就是大统一理论，然后再寻找枷锁之外的蛛丝马迹。那么个人想要突破枷锁，似乎就只能在思维上动手脚了。
也许你们这个世界没有“狼孩”的故事，不过以后再给你们讲，今天我讲的故事够多了。我只想说，人的神经回路有很大一部分是后天决定的，这除了更快吸收前人总结经验的优点外，也限制了其它的可能性。
那么我进入虚拟世界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接受新的世界观，重塑神经回路，改变思维中的信息处理方式。就如同一个纯洁如纸的婴儿最终被社会塑造成一份子一样。我也许会在那里被塑造成可以融入新系统的家伙。”
周鹏在教育自己徒弟这件事上真的是毫无保留，以他这些浅薄的见识，也只能想到这里了。不过想错了也无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人活百年就算活够本了，其它的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