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空气正常地流动起来。
传来了沙沙的风声,卷起了地上的枯叶,稀稀疏疏的树影张牙舞爪,犹如黑夜里的鬼魔。
寒月穹影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水井旁边,透过月色,冰凉的井水映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左脸血肉模糊的伤口丑陋狰狞。
墨黑的瞳孔骤然微动,血色若隐若现,霎时寒光万丈。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陌生的脸容。
半晌,扑通一声,水井里溅起了水花,她落入水井里,清晰无比的感觉,真实的身体。
清洗了身上的污迹,莲香消失了,她才一跃而起,站在井边。
她以为双脚再也不能地站起来,然而此刻即使得到了新的身体,她也没有丝毫喜悦,不过仍然活着而已。
走向房间。
透过月色,可以看见残破的桌椅,摇曳的窗户。
这是她的地方?这么破旧?
打开衣橱,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一件略大的黑色斗篷,还有一些残旧的小玩意。
她换了衣裳,披上黑色斗篷,宽大的帽子压得很低,撕了一张黑纱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