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齐谐初入异界,证得虚空大道;贝姆渐生乱局,隐藏破灭杀机)
温达纳说道:“塔纳斯很高明,但在下不认为他有能力培养出先生这样一个大人物出来。如果他真有这个能力,就不至于在南三不管地出不来了。”
明利斯说道:“据说,盘古先生在坎拉培林商团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在下还听说另外一个更大的商团也在打听先生的消息,先生可知道是哪个商团吗?”
齐谐笑道:“请先生指教。”
明利斯笑道:“坎迪拉商团。”
齐谐笑道:“生意人彼此认识不出奇,只要不是说在下欠帐了就好。”
明利斯笑道:“可是先生刚才说了,你不是生意人。”
齐谐笑道:“在下有说过这话?”
明利斯笑道:“在下知道坎迪拉商团的人也参与到了牛头佣兵团体系中。两方面的人都在找阁下,也都参与了牛头佣兵团作业。”
齐谐笑道:“这可能是巧合了。”
明利斯低头想了想说道:“有可能吧。但最大的可能是盘古先生有惊人的秘密。”
齐谐闻言,展开胳膊打量了一下自己,笑道:“没有地方藏啊?”
普力格说道:“这里人迹罕至,无论是哪个季节,都难以被人发现。如果不是烧起炊烟,怕是先生也难以找进来。”
温达纳说道:“盘古先生,还是再说说这作院落罢。这里是丁罗尔部族的一处密地,第五帝国失陷的时候,知道这个存在的人都追随大天的荣耀而去。亨利特先生预言了丁罗尔部族,也预言了丁罗尔族的这处密地。”
泰米格说道:“亨利特先生是在很早之前就告知男爵夫人的,彼时男爵夫人尚是孩童。先生预言在丁罗尔部族的文史资料室的某处,有密地的地图,而在这处密地会发生一次伟大的聚会。”
泰米格说道:“听说这个消息后,在下难以置信。但事关重大,于是在下打破了两族之间的秘密约定,去拜斯秘密约见了普力格。”
普力格说道:“在下并不相信。因为在泰米格来之前,家族长老会曾经将家族的文史资料重新归置了一遍。预言里所说的某处,必然也动过了。”
泰米格说道:“扛不住在下的坚持与请求下,普力格勉强同意帮忙。因为此事涉及到了丁罗尔是否重新出世的问题,所以普力格请求召开长老会会议。经过丁罗尔长老会决议,在长老们的监督下,大家开启了文史资料室。”
普力格说道:“结果,就是在亨利特先生所说的某处,找到了密地的地图。”
齐谐看了看普力格。
普力格说道:“在下没有必要作假,族人也没有必要作假。实际上,在此之前,无人知道丁罗尔在此处有密地。千年左右保守如此一个秘密,有意义吗?”
“实在是有些奇怪。”齐谐笑道,“据说塔纳斯是第四帝国的贵族后裔,其部族一直是被第五帝国追杀。如今,倒是同宗教裁判所的忠实追随者的后裔合作了?”
普力格一愣。
泰米格与温达纳也有些吃惊地看着齐谐。
“诸位大概是在山里驻留太久了,也或者是将一些消息忽略了。”齐谐笑道,“帝国太大,漏过一些消息很正常。”
德谟克利族与德谟克利族案,关注的人暂时还少。至少是温达纳这个贵族也没有掌握到这个消息。当然,也可能是其太过边缘化了。
“世事难料。”温达纳笑道,“不过,就算是帝国的书记官体系,也未必就能全面掌握帝国的消息。”
明利斯说道:“盘古先生,丁罗尔与卡斯福林不是以前的丁罗尔与卡斯福林了。”
普力格与泰米格点了点头。
齐谐笑道:“所谓的预言也实现了,但意义何在呢?”
温达纳说道:“亨利特先生只言明有一次重要的聚会,却并没有其他的提示。既然是重要的聚会,必然是有意义的。”
泰米格说道:“这个判定大概是不会错的。虽然,还看不出来意义何在。”
齐谐笑道:“诸位在此地经营了许久,竟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普力格笑道:“这里是法度罗山脉与达非宁山脉交界处南部腹地的边缘地带。法度罗山脉的西侧与达非宁山脉的东侧又有汇入萨米苏河的两条主要的支流,所以附近没有多少人烟的。人口稀少加上交通不便,所以客商稀少,盗匪也很少来这里。”
泰米格说道:“一般的职业者还真到不了这里。而且这里缺少一般意思上很值钱的资源,过来的冒险者也少。”
齐谐笑道:“版纳男爵,行都版纳可是贵府上的公子?”
温达纳笑道:“先生居然知道这些?”
齐谐笑道:“在下还知道一位那增版纳。”
温达纳笑道:“时在下的侄子,他的父亲是在下的弟弟,被马蒂尔迫害致死了。”
齐谐笑道:“明白了。”
温达纳笑道:“盘古先生如何知道二人的?莫非是去了隐山派?那里离符拉迪克城很近,或者是先生也曾目睹了牛头佣兵团与布哈依林的大战?”
齐谐笑道:“版纳男爵坦诚待人,令人佩服。在下没有去过伏塔斯山,也没有亲眼目睹过符拉迪克城外的大战。只知道贵府的两位公子拦截了泰兰宁勋爵与大小姐,进而与牛头佣兵团发生了冲突。”
温达纳问道:“居然有此事?”
齐谐笑道:“据说是为了给小亲王办事。”
温达纳沉吟道:“后果如何?”
齐谐说道:“失手被擒。不过后来牛头佣兵团将二人交给符拉迪克城了,估计不日后会送到小亲王殿下那里。”
温达纳舒了一口,说道:“如此甚好。”
齐谐问道:“各位如何评价小亲王殿下?”
明利斯说道:“日后必然是领袖人物。”
普力格与泰米格点头呼应,只有温达纳沉默不语。
齐谐笑道:“小亲王殿下与泰兰宁勋爵可算是朋友吗?为何要拦截泰兰宁勋爵呢?”
明利斯说道:“如果没有猜错,小亲王一定是为了公事才如此的。”
齐谐看了一眼明利斯,笑道:“先生如此认同小亲王殿下?”
明利斯说道:“有些交往。”
鼾声突起。
众人转头看过去,却是老虎吃饱喝足后就地睡了。
普力格问道:“盘古先生,在下四人在此经营数年,为的就是得见先生。既然得见先生,先生何方指点一二呢?”
“不敢当,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温达纳说道:“先生何妨说说天下大势呢?”
齐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有治必有乱,有大治必然有大乱。万物成住坏空,流转不息,虽神圣不能抗拒。”
普力格四人闻言,久久不语。
老虎的鼾声更加大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达纳说道:“盘古先生所言极为深奥难懂,却是需要思量一番的。”
明利斯点头称是。
泰米格问道:“盘古先生是否还有指教呢?”
齐谐叹了一口气,说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普力格皱着眉头,问道:“盘古先生,这又是何意呢?”
齐谐道:“不如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