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沈良带着沈小飞离开,越想越觉得这木文义是邪恶之人,而他的女儿选择八方职中就是罪恶的开始。
木文义把自己女儿哄上床,甚至在那邪恶的床上,还出现了另一个女孩,如此糜烂的场景,换做他,也只敢在脑海中幻想一番。
他想到报复木文义,可听沈小飞说,这木文义已经成了什么老大手下的红人,年纪轻轻就混黑道,这样的人他真惹不起。
惹不起,看来只有躲了,自己舍下老脸,求求师傅,或能把沈小飞转到别的学校,这才是对女儿的拯救。
想通这些,或许说还在犹豫。
不管是何种情况,但他的心是暂且坚定下来。
回到家后,他马上把女儿锁了起来,任由女儿如何喊叫、哭诉他都不为所动。
好在在女儿面前,他有绝对的权威,女儿的运势太差,年纪轻轻就灾祸不断。
他要再次帮女儿破灾,就要先供起神灵,煮好供饭,扯上一尺红布,烧十二柱清香。
男人的手艺并不怎么好,神灵会喜欢吃他做的饭吗?
他怕哪一步细节没到位,白忙活一场。
他想叫女儿来煮。
屋子里,女儿的哭喊声渐渐小了,看来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不知怎的,他的心竟然有点过意不去。
走到女儿的房间口,正想敲响房门时,屋子里传来了女儿的声音。
“爸爸,别打扰我,我要学习了。”
看来,女儿又在为考上一中交流生做着准备,权衡了片刻,他摇了摇头,到厨房自己煮饭去了。
摆上贡品,做完所有的手续后,就来到了最关键的环节。
跪拜,他先是虔诚的拜了又拜,嘴里开始念叨师傅教他的咒语,所有礼节都做完后,这才起身去叫沈小飞。
帮沈小飞驱灾,最后的跪拜这一环节他无法替代。
他轻轻敲了敲女儿的房门,没有应答,看来女儿一定是在用功学习,
这好是好,但跪拜的礼仪却不能耽搁,他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引起专注的女儿的注意。
他一想这不行啊,于是便用力推了推门,大声吼着女儿的名字走了进去。
但当他看到房间的场景后,吓得差点晕倒在地。
女儿的房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坑,这个大坑通往室外,而他的女儿不见了。
看来,他还是迟了一步,他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得罪了神灵,他可怜的女儿被神灵掳走了。
沈良疯也似地跑上街,到处找着女儿,他似乎急得都忘记了报警,也许在他的意识中,神灵的事警察是解决不了的。
他也想拜托师傅托梦帮忙,可都遇上了这事,他还哪能睡着,再说了,即使睡着了,那王双木也不一定会托梦给他。
“飞飞,飞飞!”
正焦急着,忽听街角传来一声声的喊叫,是个男人的声音,看来他也在找飞飞。
他忙寻着声音寻去,不一会竟来到了一个胡同口,一个和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正到处蹦跳着玩耍,女孩精力旺盛,脚蹬着墙壁可以蹦出两米高的距离。
沈良禁不住又想到了他的女儿,身体羸弱,营养不良,可没这个女孩这么好的精气神。
后面有个二十多岁的男生在追女孩,一边追还一边,道,“飞飞,别乱跑,等等师兄,师兄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说着,只一溜烟,那对男女转了个小巷后,就消失不见了。
见不是自己女儿,沈良正欲离开,猛的发现,小巷的角落,摆着一个卦摊,于是便停下了脚步。
这沈良虽也是个占卜者,可越是这样的人,他也越想让别人为他占卜,或许别人有他没有的一技之长呢。
这种欲望是控制不住的。
他走到卦摊前,打了声招呼,道,“敢问大师,都会何种算命之法。”
算运者是个长胡须道士,他微微一笑道,“你会的我也会,你不会的我还会。”
沈良一愣,这大师竟然知道他也是个占卜者,这未卜先知的能力,普天之下,可没有多少算运者能做到的,就连自己的师傅也不行。
“大师,我想……”
“让我猜猜,你此次前来占卜,是为了自己女儿吧。”
沈良更加惊讶,这大师居然连这也能看出,他忙不断地点着头,然后应和道,“是,是,是,我那可怜的女儿,她不见了,她去了哪里,她的命运怎么那么苦啊。”
沈良急得语无伦次,说话的语句都开始没有了逻辑。
大师轻轻一笑,道,“首先,这位大哥,我要纠正一下。
你的女儿并不可怜,她能在浮躁的八方职中沉淀下来,可见其极强的自律能力,这样的人,将来不发都难。
她暂且只是遇上了可怜的家庭,但也别太担心,从今天开始,她的命运就会彻底被改变,跟着也会好运不断。
至于她去了哪里,想必大哥心里清楚,你认为她是被神灵接走,那就是被神灵接走,你若认为她是被魔鬼接走,那她就是被魔鬼接走,但无论如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平安回到你的身边。”
沈良听着云里雾里,但他还是大概听懂了,便又追问道,“大师,你说我的女儿不可怜,可是,这十几年来,她的命运一直很艰难,有时甚至连上个好学校都不能。”
大师淡淡一笑,道,“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遇上那个能彻底让她摆脱现有命运的人。”
“那是什么?”
“木!”
“木?”
“是的,木者,可以穿破厚实坚硬的土层,向高空迸发,它代表着积极向上的新生力量,而你的女儿、家庭,正是缺乏这种向上的凝聚力,所以,只要这种力量出现,你家族的命运就会彻底被改变。”
不知何时,大师的手中多出一个刻有“木”的瓷娃娃,大师扶着它在桌上转着圈,好像在提醒沈良命运转变的秘诀。
大师讲了很多,与他平时算命的方式都不一样,他甚至都不用翻书或者掐指头,就能脱口而出。
他感觉这大师说的很有道理,当下也不辩解,只是问道。
“那大师,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大师怒了,“你女儿的房间都破了一个大坑,为什么不先去把它填补起来,难道还要等你女儿回来,住一间破房子吗?”
沈良一愣,可不是这样的吗,当下觉得大师句句在理,赶忙掏出钱想去付账,谁想那大师却摆了摆手,道,“你的钱自有人来付,你还是先回家去,补洞去吧。”
沈良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桌上放着一沓人民币,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沈良感到吃惊,拿过纸条一看,只见上写道,“乖徒儿,礼物师傅笑纳了,给你留三千块钱,拿去补洞吧。”
这一天沈良都是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他发现了桌上的钱和纸条时,脑袋依旧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