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与夜漫月警惕起来。
门缓缓开启,可奇怪的是,门后不见人影。
方十与夜漫月相望一眼,刚准备起身一探究竟,结果门后冒出了一张面颊惨白的脸庞!那模样,正是丁丘!
当下里,夜漫月抡起巨弓就锤了上去!
丁丘见状,连忙摆手摇头:“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嘭!”
夜漫月望着被一弓锤砸飞的丁丘,啧啧叹道:“果然没有木桩子厚实。”
而此刻,躺在庭院中的丁丘望着夜空,满脸的生无可恋。
“究竟是为何?论相貌,我比戌要精致,论气质,我一身正气。为何这混小子连我也要锤!!”
不服!
丁丘连忙起身,潇洒的甩着宽大的衣袖,淡然笑道:“哈哈哈,果然劲道十足啊!可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二位公子,可否听我一言。”
“啪!”
夜漫月冷不丁的关上了门。
丁丘则是在庭院中急的直跺脚,这究竟是哪里来的魔鬼啊!
不过丁丘还是强行压住了怒火,啪啪啪的敲起了门。
房间内,方十不解的问道:“这人也与你有仇?”
夜漫月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不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吧。”
“啪啪啪,啪啪啪。”敲门声不断。
而夜漫月和方十则是坐在桌旁,喝起了茶。
“方十,接下来我们怎么打算。”
“我在客栈东面三里的贩马铺子里订了两匹马,明日可以去取。”
“一路直奔越城?”
“有些难度,那马没有那么好的脚力。”
“无妨,来时我已经记住了回去的路。我们轮流守夜,明日一早便溜出去。不过那人像是真的令人烦躁,我都说了明天就走,非要留我一宿。”
“是挺令人烦躁的。”
方十忐忑,原本方十想着,只要闹的不大,明日出城还是很自然的事情。
可没想到夜漫月竟是如此会惹事,而且毁了森海城几十座楼宇!
“夜漫月,你说,为何他们没有将我们押入大牢。”
夜漫月神秘的一笑:“还用说,无事献殷勤,定然是有人对我们感兴趣。”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外头的敲门声更大了。
“啪啪啪,啪啪啪。”
“二位公子,我名为丁丘,今日前来,是真有要是相商!望二位给个机会!”丁丘此刻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打算再不开门,就用暴力手段了!
夜漫月终于还是忍不了,粗暴的去下了门栓,打开了房门,只教丁丘一掌拍上了空气。
丁丘也不尴尬,恭手道:“多谢公子。”
夜漫月满脸的不耐烦,他还真没见过被打了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人,丁丘算是一个了。
于是夜漫月正经的回道:“嗯,谢礼呢?”
丁丘震惊,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刘彻这么单纯的家族子弟会陷入癫狂。
可丁丘却是没有纠结于这件事情,依旧恭敬:“谢礼待我与你二人商议完,定当送上。”
夜漫月有些意外,不过也能感受得到,丁丘是真有要是相商。回头看了看方十,方十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
“进来吧,外面说话不方便。”
夜漫月也是有分寸的人,所以让丁丘进了房间,以防重要的信息被暴露出去。
三人就桌而坐,丁丘也不客气,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二位,我就直说了。铁柱现今,应是撑不了多久了。”
“铁柱?”夜漫月疑惑。
“就是今日与你交战的汉子,他叫铁柱。”丁丘抿了口茶水,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见夜漫月二人不说话,丁丘续说道:
“铁柱是个可怜的人,自幼父母双亡,一个人颠沛流离的长大。好不容易取了个媳妇,还因为难产死掉了。
可怜的是那女娃儿啊,没了娘亲,父亲又要打仗。”
丁丘讲的绘声绘色,他那惨白的脸庞,讲起悲惨故事倒是惹人泪目。
可夜漫月眉头一挑,就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不过他还是选择听下去。
“之后铁柱回来,就四处寻找女儿,已经找了好多个年头了,所以他听到你说,女娃儿死掉的时候,才会发了疯的想要杀你啊。”丁丘满目悲悯,看向夜漫月。
夜漫月被盯的有些难以释怀,合着是自己坑了木桩子?
不太对劲,夜漫月也不知道事情的真与假,所幸直白一点。
“那天干地支又作何解释?”夜漫月问道。
丁丘听了天干地支,更是掩面:“这天干地支,就是为了保护女娃儿成立的江湖组织啊。”
夜漫月听了以后,内心出现了相当大的矛盾。
天干地支是木桩子为了那小矮子一手成立的?这,是因为小矮子多年未有双亲,所以对突然出现的木桩子很是陌生、厌恶,所以才会痛恨天干地支?
夜漫月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可恶。
于是夜漫月低声说道:“那什么,那女娃儿,应该,,,是没死。之前还在树海里遇到,从这森海城方向进去,莫约四天的路程。”
丁丘听了,表情缓和了不少。不过还是很难过:“可现在铁柱已经危在旦夕了。之前使用匠器时太过逞能,陨石碎掉了都不自知。现今被关在了森海城的地牢里。”
夜漫月和方十一对眼,推着丁丘就向门外赶:“好,丁丘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们要休憩了。”
丁丘则是赖着不走:“二位,二位,今日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与铁柱定当全力报答!”
“我丁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义不容辞。只愿今日二位助我一次!”
“倘若铁柱能多撑几日,我绝不会来劳烦二位少爷,可铁柱现今被匠器反噬,我不得以啊!!”
“。。。。。。。。。。”
丁丘好话说尽,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动夜漫月和方十,可他就是发现夜漫月停手了。
当下笑眼相迎:“怎么样,心中可有定数?”
夜漫月则是沉思道:“什么事都可以?”